“半靠情报,半靠猜,一个情报值万金呐,这运输费可不低。”
有人赶忙问纽盖特是让谁传递的这些情报,告诉他们,他们也好跟那些人的情报互相结合。
“对呀对呀,莫非是您家公司里面的人发给你的情报?”
纽盖特哈哈一笑,怎么可能,这样做如果出事了那不就被连根拔起了吗。
“我告诉你们,也只告诉你们,不能跟别人说嗷。”
纽盖特故作神秘的小声说。
“公司的情报大多都是些商业情报,这些人手已经很多了,再多就臃肿了,我的眼线分布在这几个地方。”
军队上层有几个人,中层也有那么几个人,下层更多人,其中包括了他们熟知的提图斯·普罗和卢修斯·沃伦诺斯。
教会成员中也有,比如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半岛里有不少个祭司、都主教有的他认识,有的已经成了他的人,至于君士坦丁堡牧首是不是,纽盖特说得很含糊。
行政官员的内应,分布在罗马帝国各地零零散散就更多了,要不然纽盖特怎么能安全的将他的情人们运到希腊军区呢。
还有部分的情报主要靠从巴尔干到伊比利亚半岛,或者小亚细亚到伊比利亚半岛的商人提供的,他们也部分承当了军方、文官和教会成员情报的传递工作。
“这些都是单线,所以一个有问题了其他人不会有危险,一条线断了我也不至于成了瞎子聋子,到时候时机成熟了,我就会在外面发出指令,各地就会云集响应!”
听得代表团的人一愣一愣的。
纽盖特让他们在这里待几天休息一下再回去,在这段时间里,问问他们在那边的一些日常和小道消息,听听有没有什么他还不知道的。
“维丁一战输得太离谱了呀,战线拉得那么长,阿德里安那家伙应该送军事法庭处理掉,让乔瓦尼·朱斯蒂尼亚尼上,而不是他御驾亲征。”
匈雅提·马加什一世确实厉害,但这不重要,是总指挥官犯下的错让他抓住了。
瓦拉几亚那边,对面有弗拉德·德古拉和斯特凡大公输得其实不算太冤,他们俩都很强,但问题还是出在战线拉得太长了有关,也要批评警告。
特别是撤退的时候,撤得太难看了,记一个大过不怨。
“塞尔维亚军区造反,我早有预料,如果曼努埃尔三世不拿下执政官,玛拉·布兰科维奇其实是没有机会的,她独木难支,是曼努埃尔三世给了她理由,让他能垂死挣扎。”
纽盖特对曼努埃尔三世的举动也很生气,对君士坦丁十一世的纵容也很不满,他们还是没能抛弃家天下的思维,还妄想着一个人、一个家族统治帝国千秋万代。
“罗马自盖维斯·屋大维·奥古斯都进入帝国以来换了多少个家族统治了,我跟君士坦丁十一世说过我们要打破这个绝望的循环,他也保证了的。”
说道这里,纽盖特真的是扼腕叹息。
代表们也有自己的看法。
有人说道,元老院制度已经废弃了千年,虽然这个制度让罗马帝国成为横跨欧洲、亚洲、非洲的强国,但是它已经不适合管理一个大帝国了。
“马略、凯撒、奥古斯都、长达百年的内乱,到戴克里先,君士坦丁大帝定都拜占庭,证明专制独裁的君主制才是正确的,上帝会保佑我们,就像瓦尔纳战役的胜利那样!”
纽盖特对此嗤之以鼻,不问苍生问鬼神是吧,这一套确实有很多人相信,特别是君士坦丁堡市民有这种玄学传统。
这放在全球范围内,放在后世,这种玄学观念也是大行其道的思想。
纽盖特当然不会从唯物主义的逻辑进行辩论,而是用魔法打败魔法,跟他们讨论圣经。
“您这是歪理邪说,圣经上说自助者,上帝也会保护他,没有十字军,没有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努力,罗马帝国的沦陷也就推迟一点点时间。”
这是上帝给他们最后一次提供改正错误的机会,而现在这个机会都来自西方,一个是十字军东征奥斯曼苏丹国,这个已经结束,另一个就是发扬希腊罗马精神的文艺复兴。
然后事情就落在了纽盖特的执政官与元老院改革上,这才是上帝想让罗马人做到的自助。
纽盖特舌战群儒,用两天半的时间将他们说得无话可说。
“巴西琉斯认为时机什么时候成熟,您什么时候可以回罗马帝国。”
代表团临走之前问纽盖特。
“估计要三到四年时间。”
代表团议论纷纷,觉得这时间有点长。
纽盖特告诉他们,现在的改革要以年来计算,无论哪个阶级的人都需要时间来准备,不管是反对改革,还是支持改革的,都在思考和站队。
他将自己给西蒙娜和母亲莱拉写的信给代表团,让他们一定要交到他老婆和母亲手上。
“巴西琉斯,您说这里面会不会有曼努埃尔三世派过来的间谍呀?”
看着代表团走远,纽盖特的贴身禁卫军士兵问了这么一句。
“十有八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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