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苦笑,心想她若是知道全貌,不得气炸?
“朕那只是权益之计,不是诈出她身手不凡,伪装的身份了么?”
闻言苏心斋抿唇,沉默,哑口无言。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真误会了,她逐渐有些进退两难,甚至有些尴尬,自己误会了,而且走都走到这了……
叶离看出她的窘态,笑呵呵的上前:“好了,此事是个误会,跟朕回去吧,这玉簪是朕第一次送女人礼物,你好好戴着,别乱扔,知道吗?”
说着,他亲自给苏心斋戴。
磁性的嗓音听在苏心斋的耳朵里,竟是娇躯一颤,一种异常的感觉从心底滑过,竟是任由他给自己插玉簪。
月光下,叶离认真别簪的脸,直接晃动了她的心,她长长的睫毛煽动,第一次看他这么的好看。
不惜三千禁军来拦截,自己误会他也不生气,这些都让苏心斋的内心一阵翻涌,这个时代也只有如此独一份了。
不久后,二人回去了,一个误会误打误撞的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两个小时后,夜色深了,御书房,灯火通明。
苏心斋抱来了一大堆的卷宗,堆放在叶离的伏案上:“陛下,这些都是您要的东西,我刚刚潜入刑部,偷偷带走的。”
说着,她露出一抹苦笑,一个皇帝要查卷宗,居然还需要偷偷的。
但叶离却丝毫不在乎,拿起一个卷宗道:“这有什么?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一切小心为上,况且刑部由蔡淳党羽死死把持。”
“若是直接明着调,铁定引起怀疑,到时候素心夫人一旦暴露,就没有价值了。”
闻言,苏心斋想了想也是,点点头,而后亲自给他满了一杯热茶。
“对了,名单上的人,安排人去监视了么?”
“陛下放心,已经派人秘密监视了起来。”苏心斋点头,办事非常的麻利。
“很好!”叶离点点头,专心看起了当年“御史令案”的卷宗,他一连看了三卷,眉头直接拧在了一起。
“这卷宗是伪造的!”
此言一出,苏心斋玉脸微变:“陛下,何以见得?”
叶离直接扔下卷宗,冷冷道:“这件案子过去这么多年了,竹木应该已经氧化,可这卷宗却仍旧偏新。”
“显然是后期伪造的,还有上面的证供也有问题,御史令如果真的贪污,那行贿的人呢?这里面处死的却只有御史令一家人,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有头没尾,显然是欲加之罪!”
他说话间,愤怒无比,忍不住骂了一句:“朱棠这狗东西,朕看他不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此事他必定是主谋之一!”
砰!
他重重砸了一下桌子。
苏心斋感觉到他的杀气,不免一紧,心中狐疑“氧化”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问。
而是黛眉轻蹙道:“那陛下,现在如何是好?”
“卷宗若假,如何替御史令一家翻案?过去这么多年,蛛丝马迹只怕早就消散在时间里了。”
叶离深吸一口气,剑眉如刀,掷地有声道。
“此事,朕一定要追查到底,不仅仅是给御史令伸冤,还要逐步肃清六部,此乃朝廷核心层,朕若不把握在手里,分化蔡淳的权力,就算突厥那边搞定了,朕依然拿蔡淳没有办法!”
“本想先收拾户部,但现在……就拿刑部开刀吧!”
闻言,苏心斋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突厥危机是头顶的刀,而朝廷六部则是慢性病!
忽然叶离想到了什么,眼神犀利道:“对了,苏姨,你去帮朕查一查当年御史令一家一共被处死了多少人,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这个应该能查到。”
苏心斋美眸睁大:“陛下,您的意思?”
叶离眯眼,睿智道:“被栽赃贪污,家中搜出巨额赃款,而御史令一家居然浑然不知,这特么没内奸里应外合的坑害,朕都不信!”
“只要揪出内奸,就可知幕后主使,到时候,哼!”他冷笑一声,杀意弥漫。
闻言,苏心斋不免一凛,脑中的疑难瞬间解开,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她看着轻而易举就想到突破口的叶离,美眸不禁愈发高看:“好!陛下,我立刻去办。”
“还有,这卷宗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不要让人知道有人在查这桩陈年旧案!”叶离谨慎,作为一个后世历史高材生,玩权谋,他自信就算武则天再生他都能死死压着!
“好!”说罢,苏心斋就要连夜行动,她的身手,做点这些飞檐走壁的事,简直是无解。
“等等。”
叶离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蹙眉关心道:“小心一点,另外夜里冷,多穿点吧,等朕招揽到更多得力人手,你就不用如此忙碌了。”
他很认真,内心内疚,这么大晚上,要她一个女人忙这忙那的。
苏心斋这一次没有冷艳抗拒,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一袭白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就好像不属于人间。
叶离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咂嘴,心想自己多久才能把这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抱回家啊!
一想到和她的赌约,他就恨不得立刻将蔡淳干掉!
“陛下,很晚了,您该休息了。”这时候,福寿在一旁弯腰提醒道。
叶离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春竹好像还等着自己:“走,碎玉阁!”
“是!”
“……”
一个小时后,碎玉阁已经夜深人静,悄无声息了,只有太监宫女还在站岗巡逻。
阁内的软床上,暗香浮动,红罗帐人影隐约。
春竹青丝如瀑,就寝时穿着单薄,说不出的娇艳,此刻她还在内疚:“陛下,对不起,臣妾不应该多嘴的,让您险些……”
叶离翻身,居高临下瞪眼:“朕说了不关你的事,你还说?”
春竹柳眉紧蹙,心里过意不去,还想要再说什么,忽然她的玉足被叶离抓住,轻轻一挠。
顿时,她敏感的一颤,惊呼:“陛下……”
“你还说不说了,还说不说了?”叶离使劲挠。
“咯咯咯……陛下,不要,臣妾不说了,别挠了。”她挣扎,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浑身都浮现着触电感。
每个女人都有敏感的地方,春竹就是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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