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参与,或者疏远管理昨夜城内叛乱的官员,全部抄家斩首!
然而“顶格”处罚也引起了大量的不满和喊冤,对此叶离连听都不听一下,铁血下令,杀无赦!
其强硬作风迅速让江南城恢复了秩序,后经查实,那些参与刺杀的人,基本都是被红莲教用金钱控制的傀儡。
而且这一挖,挖出萝卜带出泥,大量的账目造假,虚假奏折被挖了出来,水利农田税收全部存在巨大问题。
李密甚至禀报说,他怀疑江南存在一条巨大的地下灰色生意链!
叶离震怒,让人彻查,不过这需要漫长的时间。
另外,聂人雄等诸多堂主的人头全部悬挂在城头,警示天下。
这一举动,震惊江南!
百姓们纷纷鼓掌叫好,对着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是一阵唾骂。
三天后。
叶离的伤势好了不少,但摔折的肋骨还需要静养,他被苏心斋强迫在官邸后院养伤,每天不能外出,就算有什么事也只能交代李密等人去做。
对此,叶离也乐得清闲,有秦娘的人照顾,倒也不算无趣。
这一日,他将司徒徽邀请来了后院,鸟语花香的花园,弥漫着一股白雾和茶香。
“渍!”叶离喝了一口热茶,发出回味之声。
“好茶,好茶!司徒兄,你这茶可比皇宫的好喝多了。”
司徒徽咧嘴一笑:“陛下谬赞,这是一些野茶,那能和皇宫的极品贡茶相比。”
叶离暗叹,不愧是若云的师兄,这说话语气一样一样的,就凭司徒徽这卖相,这要是风流一点,那不得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见气氛沉默,司徒徽率先道:“我看,陛下有心事?”
叶离一震:“你知道?”
司徒徽笑了笑:“陛下,我已是甲子之岁,常年云游四海,见过无数的人,这点洞悉眼力还是有的。”
甲子??
秦娘等人瞬间震惊,睁大美眸看来。
叶离也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你说啥?你多少岁?”
见其反应,司徒徽忍不住抚须直笑:“陛下,实不相瞒,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二。”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将现场所有人震的是外焦里嫩,模样俊朗,如偏偏郎君,最多只有二十七八的司徒徽,已经六十二岁了??
“历来道士寻仙有方,驻颜有术,而今看来,诚不欺我!”叶离狠狠吞了一下口水,艰难的相信。
“哈哈。”司徒徽洒脱一笑:“俗世世人太多杂念,杂念缠身,自然就老的快一些。”
“而我追寻真我,云游天下,无拘无束,心态好一些,自然也就老的慢一些。”
听完,叶离一口热茶噗的直接喷出来!
这特么叫慢一些??
秦娘等人皆是忍不住捂嘴掩笑。
“你要不教教我?”叶离突然感兴趣。
“需要戒色。”司徒徽意味深长道。
顿时,叶离变色,毫不做作的脱口而出:“那不学了。”
噗……
这一次秦娘她们实在憋不住了,直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陛下这真是……
“好了言归正传!”叶离的表情忽然认真了不少,甚至带着一丝凝重。
“朕确实有心事,而且找你来,就是为了解惑,不知司徒兄可愿帮忙?”他非常客气,丝毫没有皇帝的架子。
这也是司徒徽对他印象极好的原因,他笑道:“陛下,如果我没有猜错,您是想问有关红莲教教主下落的事吧。”
他睿智的不像话,仿佛什么都可以未卜先知!
叶离郑重:“对!”
司徒徽道:“他在哪,我也不知道。”
叶离顿时失望,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曾夜观天象,江南城上空的阴霾已散大半,这都是真龙天子驾到是所带来的。”
“大半,也就是并未完全散去?”叶离挑眉,深知玄机观的人对于天象占卜的事非常在行。
“对,贫道推测,江南城还有一次流血事件。”司徒徽直言。
一瞬间,叶离等人皆是一凛。
还有一次流血事件,这正好就对应了而今的情况,红莲教损失惨重,大本营几乎本连根拔起,唯一还没有落网的就是那个神秘的教主了。
“可有时间?”叶离再问。
司徒徽摇头:“陛下,我不是神仙,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不过,此物我想应该还能帮陛下一些。”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残破昏黄的画卷,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
“这是什么?”叶离接过,打开一看,却发现画卷里是一家数口人,但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一个人脸只剩下了一半,不过依稀可以看出这家人是达官显贵,服饰明显和寻常老百姓不同。
“这是红莲教教主的背景。”司徒徽语不惊死人不休。
“你说什么?”叶离惊呼,秦娘等人亦是震惊。
那怕她这个红莲教的人,甚至跟着呼延曾经见过教主数次的人,都不知道教主的背景的真实面容,司徒徽竟然知道这么多!
司徒徽道:“陛下,如果我没有查错,这个红莲教教主的原名应该是叫做杨康,这其中牵扯到了一桩很多年前的辛密。”
“他出身西北贵族,其父亲是先帝时期的一位侯爷,其母亲的身份可以追朔到前朝,也就是被大魏灭掉的大康王朝。”
“可以说此人的身份是相当的贵胄,完全不可能创办如此邪教,伤天害理,但!”
说着,他停顿:“但因为其母亲的真实身份突然暴露,被人告发到了先帝哪里,他的父亲杨克因此被牵连,丢掉实权,三亲六戚基本也被不同程度的打压。”
“这导致他的父亲性情大变,将一切都怪在了他的母亲身上,动辄打骂,而杨康,自然也难以幸免。”
“身具前朝血脉的他,几乎横断了整个杨家的仕途,所以他从所有人爱护的小世子,成了府里的眼中钉,肉中刺,连下人的孩子都可以随意打骂他。”
“其母亲最终扛不住折磨,选择了投井自杀,年幼的杨康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从此性情大变,他靠给人当杂役,一直苟活到了十八岁。”
“他十八岁及冠的那天夜里,突然意外,一把大火烧光了整个杨府,杨家上下四百多口人,无一生还,包括他的父亲。”
“我曾找到过当年的仵作,虽然人死了,但他的手札里曾明确记录,杨克死于火烧,但骨头尽碎!这说明他死前遭到过非人的折磨。”
“这在当时就是一桩无头悬案,而杨康作为一个最不起眼的人,自然也没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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