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接受不了(2 / 2)

还说要吃庞老太太亲手烙的饼。

庞老太太欢喜的不得了:“我芳姐儿还记得你小时候,娘偷偷给你一个人烙的饼?”

说完,便去厨房,在一帮厨娘下小心翼翼地的目光下,自己亲手和面做起来。

一时间锦书被梳洗干净了,带了进来。

被打了三十大板,这几日水米未进,锦书是被两个小丫头搀扶进来的。

“你怎么这幅鬼样子。”袁春芳一看,嫌弃的不得了。

此时的锦书虽然已经梳洗过了,却瘸着腿,脸色灰败,一副让袁春芳觉得,她多看一眼就很晦气,要倒霉的样子。

锦书摇摇晃晃行了礼:“奴婢给姑娘请安,姑娘这几日没醒,奴婢早晚的给姑娘念佛,姑娘总算好起来了。”

说完,激动的哭起来。

袁春芳心里熨帖了不少,看向屋里以水晶为首的丫头们:“出去吧。”

水晶犹豫了一下,知道袁春芳可是不好伺候的主,她要怎么就非要怎么样,老太太说不行,都没用。

便行了礼,带着丫头们出去了。

“你们去外头忙去吧,屋里我守着就好。”出了门,水晶吩咐几个丫头。

几个丫头不疑有他,老太太的屋里,珍珠水晶是两个大丫头,众奴婢都是听她们吩咐的,便都应了是,出去了。

水晶眼珠转了转,抽了跟鸡毛掸子在手里,装作弹灰的样子,悄悄立在关起来的门口处。

屋里头,袁春芳急忙问锦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我中了毒?小春呢?”

锦书嗫嚅着,回道:“回姑娘的话,全都暴露了。小春被人牙子拉走了,赵妈妈被人救走了。”

“什么?”她昏迷的时候发生这么多事:“你说仔细点,为什么小春被卖了?”

锦书便说了起来,从说道小春是赵妈妈的人,到赵妈妈是听了薛氏的指使,利用她来给四姑娘袁滢雪下毒,最后等她给袁滢雪下了毒以后,又将她绑了起来,装进麻袋里,要沉到清水河里去,要杀人灭口。

本来是要悄无声息地溺死的,结果被四姑娘发现,吆喝起来,她才被救了上来。

因为是薛氏下的毒,本地的大夫们都不知道解药,就只能干耗着等死,老太太哭的眼睛都肿了。审问赵妈妈,赵妈妈反而不承认她给姑娘药过,老太太没办法,送她去衙门,却没想到半路被人救走了,

三老爷的马还受了惊,把他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断了腿。

现在就在清风院里养伤呢。

袁春芳沉着脸,听着听着,听到薛氏和赵妈妈,要杀她灭口。

她心里头恨得咬牙切齿,薛氏和赵妈妈敢利用她,还要将她弄死。

如果薛氏和赵妈妈在这里,她觉得自己都能扑上去,咬下她们一口肉来。

“外头的人??????都,都怎么议论我的?家里头的人都怎么跟外头人解释的?”事情发生在七夕宴会上,那么多的人,袁春芳想着这些,头都要炸了。

锦书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袁春芳:“外头这几日都说二夫人蛇蝎心肠,还说姑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害己。”

“啊——”袁春芳最是好面子,一想到赵二姑娘那些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耻笑自己的愚蠢,就觉得崩溃。

她失声尖叫起来,拿起旁边的茶碗摔在地上不说,还将身后的枕头也要丢到地上去。

锦书忙上去抱住她:“姑娘姑娘,你当心身子啊。”

袁春芳冷静了下来。

又想起锦书说的杀人灭口的话来,回想起赵妈妈将药给她时候说的话,说二夫人姨表妹,嫁的是浙江知府韩通,她的嫡长子与她年岁相当,又颇有才华,靠祖辈庇护,将来势必是官运亨通的。

此事了结以后,就接她进京。

只等过年的时候回京述职,两两相看,没有不成的。

“薛蓉!”袁春芳狠的咬牙切齿,画了这么一大张大饼给她,原来都是虚的,她心狠手辣,做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是啊,袁滢雪只要死了,她再一死,背上毒害侄女儿的罪名,是怎么都洗不清的,反而这一切事情,都与她薛蓉无关。

真是厉害,玩弄她于股掌之中。

袁春芳双手撑着床榻上,散乱的长发披在脸上,目眦尽裂、咬牙切齿,像一个疯婆子。

锦书吓得腿软,却不敢跑。

水晶在门外被袁春芳吓的一惊一乍的,侧耳细听,等屋里没了动静,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送走了人,采菱回了屋里头。

采芹心有余悸:“姑娘,这可怎么办?姑奶奶她不会还对您怀恨在心吧,如果姑奶奶要针对你。那老太太就一定不会叫您好过。”

袁滢雪低头翻看着大烨国的地理志,不以为意:“现在她的心思可不在我身上。”

袁春芳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才不会息事宁人。

说起旁的来:“外院可有消息?”

采菱忙说:“外院洒扫的钟婆子,悄悄跟小鹊儿说了,族长来了,还请了大老爷和老太太去说话。”

袁滢雪看了采芹一眼。

钟婆子就是当初在后花园池塘里救了她的船娘,当时袁滢雪昏迷顾,朱氏迁怒,将钟婆子赶到外院去洒扫,比起捞一捞池塘里的落叶,外院那么大的去洒扫,自然辛苦多了。

但是袁滢雪后来联系到了钟婆子,私底下每个月多给她一两银子的月钱,她每月洒扫也不过五百个钱,自然无不应的。

袁滢雪将钟婆子留在外院,就是留了一个眼线,如今才有了用处。

采芹会意,拉了小鹊儿出去守门。

采菱继续说道:“钟婆子悄悄在窗口处听了,族长说当今皇上最不喜欢家宅不宁的官,说他们自己家扫不清还扫别人家院子。”

说到这里,采菱理解了一下,接着说:“族长的意思是不叫人知道这里头下毒的事,要对外口径一致,说毒是赵妈妈一个人下的,与京里头那位和姑奶奶两个都没有关系,她们二人都是清白的。”

袁滢雪合住书页,这都是意料之中的,当今圣上经历过前朝夺嫡纷争,刀架到脖子,最嫉恨后宫妃嫔争宠,皇子们争名夺利没见,语自己是一碗水端平的,所以后宫妃嫔都该恪守规矩,皇子们都该兄友弟恭,妻妾和睦,其乐融融,谁要是从中挑事,谁就是不服他了?因此,至少表面上看,正康帝的后宫很平静。

从治理后宫再到文武百官,正康帝也是一视同仁。

那些朝中官员,哪个后院里不消停,便觉得此人能力不行,拿“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为标准,轻则瞋怒罚俸,重则贬官永不得入京。

袁滢雪正在沉思。

忽然听到采菱略有些惊疑地说道:“姑娘,钟婆子还说,大老爷说要讲您过继到他的名下,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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