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走。
袁有仁今日的颜面被袁滢雪撕地丁点不剩,已经恼怒至极了:“你站住!”
袁滢雪便站住了,看他想怎么样?
“拿家法!”袁有仁厉声喝道。
家法?
别人尚可,袁春芳还疑惑袁家家法是什么?袁惜慧却已经下意识脸色刷白,瑟缩了一下,袁惜柔也是面露惊惧,双手紧张的攥紧拳头。
袁有仁发令,下人立刻去办,不多时,便取来了一个青核桃粗细的三尺长棍来,双手呈给袁有仁。
袁有仁沉着脸拎着一头,抓在手里,指着袁滢雪,他脸色铁青:“说,你认不认错?”
袁滢雪微微侧头,打量着他:“何错之有?”
“不知悔改。”袁有仁怒斥一声,轮起棍子超袁滢雪抽了过来。
袁惜慧和袁惜柔两个人,一个害怕地闭上眼睛,一个吓得两眼发直直愣愣地看着。
袁有才忙要是上前拦阻,被苏氏一把抱住了胳膊。
连雾也正要抓住那根棍子。
突然一个人影扑了上来,牢牢地拉住了袁有仁的胳膊,因为他巨大的力道,给顺带着跌跪在了地上,她含泪焦急地仰头说道:“爹,求你住手!”
众人都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她。
袁有仁恼怒地看着袁惜娴:“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你们都反了天了。”
说着,要从袁惜娴的手里抽出胳膊来。
薛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按住袁有仁的胳膊:“老爷小心啊,不要伤了娴儿了。”
袁有仁气的觉得脑子嗡嗡的响:“你,你们……”
袁惜娴推开慌忙上来搀扶的白芷和半夏,红着眼圈向袁有仁说:“爹,姐姐她受不了你这一棍子的,你要是把她打坏了,事后还不是要后悔?刚才白老太爷说的话,您也听到了,姐姐对安国公府的萧世子有恩,前边才说了,后边你就要打,岂不是叫他知道了,你不讲他放在眼里?爹,四叔说也对,您有话好好说,不要跟姐姐生气。”
袁惜娴一番话,说的袁有仁的火气渐渐的消散了,拿着棍子的胳膊也放了下来。
袁惜娴这才由着丫头将她扶起来,薛氏急忙搂住她,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哪里伤着了。
袁有仁不是没记着刚才白老太爷说的话,可是,他当爹的教育一下女儿,萧瞻都要管吗?这丫头才十四岁,就这样无法无天,就算她巴结上了萧瞻,他还能指望的上她将来会助力与他的仕途吗?
袁滢雪万万也想不到,袁惜娴会来这样一处,很是惊险,她要是抱的不准,那一棍子可是要打到她的头上了。
此时屋里的气氛是这样的压抑,袁滢雪对这样的感觉很是不舒服,被所有人的人关注着,被人仇视着……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没有这个接受狂风暴雨屹立不倒,显露自己无所畏惧的受虐体质,风雨来了,还是要躲到屋里去的。
“花在哪里了?”袁有仁觉得下不来台,憋不住,最后再问了一句。
袁滢雪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那是她投资海运的契约纸,抖开了拿到袁有仁的眼前。
袁有仁不由走前几步,仔细地看,待看到最后,他突然一阵头昏目眩。
一旁也侧过头看的薛氏,已经傻住了,没有来得及去扶袁有仁。
袁惜娴和袁博超姐妹两个急忙扶住了袁有仁。
“爹,你怎么了?爹?”袁博超急了,扶着袁有仁往后退,做到椅子上。
其他人忍不住也想看,尤其袁博文,在一侧脖子伸长的像一只找食儿的鸭子,可惜离得太远,什么都看不清。
袁有才问了一句:“滢雪,那是什么?叫我看看。”
袁滢雪拿在手里,向袁有才……“好啊。”
薛氏忙伸出手:“不行……”
“住手!”袁有仁也挺起精神,厉声喝道。
他看着那张纸,就像看到一把雪亮的刀,似乎能随时取走他的一切,他的地位,荣耀,还有他的性命。
袁滢雪便遗憾地收了回来,重新折叠放回袖子里。本来也无意叫袁有才掺和到里边来,袁有仁就继续做自己的恶人吧。
袁有才几次被袁有仁呵斥,面子上挂不住了,只得愤愤地回过头,守在老太太身边。
苏氏脸色也很难看,略有些气恼地扫了一眼袁滢雪。
袁滢雪亮出了那纸契约,袁有仁和薛氏脸色大变,随之偃旗息鼓。
夜深了,不知道去外头哪里逛去的袁有德才回来了,听着庞老太太昏倒了,又是大哭得闹了一场。
袁滢雪不并不关心。
四房静思院里,袁有才沉着脸坐在堂屋里,苏氏小心翼翼陪在一边。
半晌,袁有才问她:“平儿睡了?”
苏氏忙说:“已经睡了。”
袁有才看了她一眼,才问:“刚才二哥要责打滢雪,我几次要拦阻,你且几次拉我不叫我去?为什么?”
他眼神很冷,是苏氏从未见过的冷漠,她不由有些委屈:“那是当爹的教训自己的孩子,我是觉得你掺和进去不好。”
袁有才冷笑一声:“是吗?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叫我眼睁睁看着她挨打吗?你看不出来那一棍子下来,会有多重吗?”
苏氏脸色很难看,咬着嘴唇不做声。
“我看的出来,二哥是用了全力的,那棍子如果冲着头上来,一棍子打不死也得打成傻子了,为什么要拦着我?”袁有才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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