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未知相思味
“你倒是说啊,唐医生留下了什么口诀?”
老龙王看到龙婆由于紧张,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不由的大急,愈加催促不迭。
“俺说啊,您就别那么催她了,她也是想说,可是人大多是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她自己的女儿,她能不急么。”
甄淮看到这个情形,知道龙婆是因为紧张所致,那老龙王又催的急,她就更加心慌意乱了,一时哪能说的出来,所以只能劝慰老龙王,稍安勿躁了。
“小哥说的是,俺也是急糊涂了,欲速则不达,算了,俺不再催她就是,既然有口诀,也就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容她静静,总会想起来的。”
老龙王在甄淮的提醒下醒悟过来,朝着甄淮深深一躬,感激道。
“这是作甚,折煞俺了,这样不好吧,来到这儿这么久了,俺可是口渴的很,您是否可以给俺沏杯茶呢?”
甄淮笑吟吟道。
“呵呵,你看我还真是老糊涂了,倒是把这事给忘了,都怪俺一心都在小女身上,真就忽略了此事,真是失礼之至,还望小哥莫怪。”
老龙王陪着笑脸说。
“龙儿,赶快去我房间,把我珍藏的好茶拿出来给小哥沏上一杯,另外再备些水果点心,一起端来。”
“那就叨扰了。”
甄淮也不再客气,微一点头,径自走到门后,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归去来兮?”
才待坐定,甄淮蓦然觉出眼前一花,脖子中的吊坠直朝躺在床上的龙女飞去。
原来是龙婆在不知不觉中念叨出了那句口诀,竟然是“归去来兮”?
我勒个蛋,甄淮瞪大了双眼看着吊坠忽悠悠的朝着龙女飞去,不由的心里又冒出了这句经典脏话,恨恨的看着它。
就见那吊坠飞到床跟前之后,又忽悠悠的往上升了点,距龙女也就有三尺左右吧,又平稳的往前飞了些,待恰恰正对龙女的樱桃小嘴之时,嗯,停住了?就看那吊坠的吊链慢悠悠的缩进了吊坠中,整个吊坠倏地绽开,就如一朵莲花般,分开六瓣的花叶,慢慢旋转起来。
初时旋转的并不快,也不升不降的就停在那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竟是越转越快,快的你看不到花瓣,看不到它的形状,且随着高速旋转,竟然熠熠发出光来。
唉,自己的东西不听自己指挥,别人的一句口诀倒把它指挥的团团转,你说这是什么事,烦了,不看了,喝茶。
刚才只顾惊诧了,龙子把茶和点心端来,给咱打招呼,咱都没顾得理,咱先不说失不失礼吧,还不都是这可恶的吊坠闹的,咱也知道救命要紧,可怎么你也得给我打声招呼,征得我---作为你的主人的同意吧,你倒好,人家一句口诀,哎,你就径自飞过去了,弄得我一点面也没有。
甄淮边喝茶边吃点心边琢磨,生起吊坠的气来。
这上好的龙井喝在口中,竟然也没觉出浓郁来,那云糕和酥果也没吃出香甜来,真是可惜了老龙王的一片诚心。
“小哥?”
老龙王驱步过来,对着甄淮道。
“嗯?”
甄淮不得不停下往嘴里搁点心的手,翻翻眼皮,撇一眼老龙王。
“小哥不要误会,你尽管吃,这点心么,有的是。只是......”
甄淮看老龙王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不爽。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是不是要撵俺走?这不是还没弄完么?你就要卸磨杀驴?”
不对,什么话,谁是驴?
甄淮恼怒起来,好,好的很,我自己骂起了自己,蠢到家了。
老龙王嘴唇一咧,赶紧伸手捂住了嘴,没好意思笑出来,看来这小哥生气了,气的骂谁都不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那唐医生临走时告诉内人,这病要彻底治好,需要小哥在这儿戴上三天,也就是说那吊坠要留在这儿三天,不知小哥意下如何?!”
这是征询俺的意见?我不想留行么?那可恶的吊坠肯跟我走?罢,罢,罢,这儿有吃有喝,留就留吧。
老龙王看甄淮没吭声,知道甄淮一时没办法,算是勉强同意留下了。
“那咱们是不是到外面小憩一下?”
哦,是了。
甄淮这时候总算弄明白了老龙王的意思,原来是要我回避回避,你明说就是了,唉,也是,这儿毕竟是小龙女的闺房,这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治好,治好了会是什么情形,那小龙女是不是需要洗漱,咱在这儿是不合适,不合适那咱们出去就是。
“呵呵,你说的是,咱们出去呗。”
擦擦嘴边的油,甄淮懒洋洋的站起身,踱出了房间。
“大王,小姐的病怎么样了?”
“父亲,妹妹的病治好了?”
“小哥坐这儿歇歇吧。”
这刚出房间,那虾兵蟹将龙子龙孙就七嘴八舌的问开了,乱做一团。
那龟丞相倒是对甄淮热情有加,来到甄淮面前,笑嘻嘻的拉甄淮到殿外的厢房中坐定,端上茶水和糕点。
“这两天小哥就在这儿歇息,每日饭食自会有人送来,闲暇若是觉得闷,自可随处转转,这是出入的令牌,实是大王贴身带着的,所以你出去无论遇到谁,无论问不问你口令,你只需拿出这个令牌即可。”
说着,把一个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就是一个金色的龙符。
“多谢丞相照顾,我有个事想问问您,那唐医生怎么知道我的吊坠能治你们小姐的病的呢?”
甄淮把令牌放在兜中,笑吟吟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要不,等大王来了,您问他?”
龟丞相绿豆眼一转,也是笑着说。
“那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可以么?”
见龟丞相不愿回答,甄淮也不好勉强,只能换个话题。
“没问题,只要俺能帮上的,您尽管吩咐。”
龟丞相回答的倒是挺爽快。
“您也知道,在我掉水的那天,我本来是约了女朋友的,那可是我第一次约她,谁知道闹出了这么一摊子事,到现在非但约不成了,还要在这儿耽搁好几天,这样不但女朋友会生气不理我,家里人也会因为找不到我,急疯了,俺想能不能麻烦丞相想办法通知他们一声,告诉他们俺没事呢。”
“这,说起来是极易办到的,可是,小哥,您要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为什么呢,因为您能来这儿,那是有机缘的,若是我把您来这儿的情形告诉您的家人,您想他们会信么?还不把他们吓坏了?”
好狡猾的龟丞相,以退为进道。
甄淮仔细一想也是,虽然心中有些不悦,可也知道龟丞相说的是实情,这本来就是荒诞无稽的事,莫说菲儿不信,就是自己的父母也未必肯信,他们肯定会说这是我在编故事。
解释不通倒也无所谓,菲儿万一因此不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算了,待我出去了再说吧。
“既然如此,那丞相就忙您的吧,没必要在这儿陪着我。”
甄淮倒也通情达理,知道那龟丞相事务多,遂下了逐客令。
见龟丞相出去,甄淮一时困倦不已,遂起身来到床前上床歇息。
这一转眼,三日就过去了。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三天内甄淮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转,也没转出这个“院落”。
别看就这么一个大殿,两旁是厢房,后面就是内廷了,再后面是卫厨。
整个转过来不过几分钟,四周就是粼光闪闪的似水非水的东西笼罩着,让你看不清外面是什么,却也走不出去。
所以在甄淮眼中这就是一个院落,所以这三日中甄淮就围着这个院落转,转了多少遍他没数,可是肯定不少。
甄淮之所以转个不停,除了想出去看看之外,最大的想法就是看能不能游上去,去找菲儿。
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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