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子说话也不饶弯子,直对甄淮道。
“是,道长所说不差,我请道长前来,的确是为了去除心里的疑惑,并想请道长指点的,既然咱们所想一致,那么就这做吧,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我是要去见见我的岳父了。”
甄淮叹息一声:“有老道长了,您去歇息吧。”
看明明子拂尘一甩,飘然而去,甄淮默默的闭上了眼。
总觉得这件事很容易处理啊,就那么几步,去省城见那公子哥,谈条件,然后成交,然后放入,完事大吉。
很简单啊。
当真这么简单么?!
那公子哥不难见,因为是他要求见的我,若是换过来我想见他,嘿嘿,那恐怕就是极难之事了。
算了,先睡会吧,明天见了曾志奎再说。
现在甄淮有点颓丧,他发觉什么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用不上,自己凭什么挡?唉,说不上灰心丧气也谈不上豪气万丈,不过心里有点空却是真的。
目前这件事还不能对珠儿说,若是给她说了,还不把她急疯了?!
可是,这事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解决呢?短时间内能解决的话自是最好,若是时间长了,能瞒住她?
其实见那公子哥,以及谈妥条件,以及他们放入,应该都不慢,唯一慢的就是我何时能进入地府,又怎么调看卷宗?这才是令人烦忧和心焦的!
甄淮在太息中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洗把脸,刚才爸打电话,说找你有点事。”
曾珠笑吟吟的对着伸懒腰的甄淮道。
“哦?爸找我?”
“嗯,不乐意?”
“怎么敢啊,妈没说什么?”
甄淮知道曾志奎找自己什么事,不过还是有点担心林雅茹的态度。
“你怕她?”
“嗯,有点。”
“哈哈,放心吧,咱爸找你,肯定也是妈同意的,不然怎么会找你啊,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啊,找你?找你做什么,还说不用我跟着去?会是什么事呢?”
瞪大的眼盯着甄淮,曾珠露出沉思的神情。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啊,我去了不就知道了,回来向您汇报就是。”
甄淮淡淡一笑。
“嘻嘻,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去吧,赶紧的。”
说完递过来拧干的毛巾。
嗨,还是亲闺女啊,就是担心自己的父母,连牙也不用刷了?
甄淮接过毛巾,稍微擦了一把,起身穿衣,给顾若芬说声就去了静轩路。
进门后,见曾志奎夫妇都在,陈姨也在。
“来了,随我去书房吧,雅茹,你也来。”
进了书房,坐下。
“淮儿,我想你该是知道强儿的事了?”
曾志奎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我想这其中定有蹊跷啊,你想就我知道你能调看地府卷宗的事,那公子哥是怎么知道的呢?”
“什么,你能看卷宗?!”
尽管进屋之前,林雅茹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可当曾志奎说出甄淮能调看地府卷宗的时候,还是吃惊的站了起来,很惊奇的看着甄淮道。
“怪不得,那公子哥要见你。”
见甄淮点头,她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态,遂稍稍缓口气,慢慢坐下。
不过甄淮还是看出她眉眼间仍有惊诧和狐疑。
“我想那公子哥想见你的主要目的应该是想看他自己的,以及包括亲属的吧。”
曾志奎不好明说那公子哥的父亲,只好说成是亲属,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啊。
“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
最后曾志奎望住甄淮问。
“爸,妈,这件事要真如您所说,他见我,我把他以及他想看的卷宗调出来,看过他放强哥,不难!”
自进屋后甄淮一直没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曾志奎一直没给他机会,现在要他说了,他就必须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目前,爸、妈我又一件颇为棘手的事,就是,上次我去地府之后,说能调看卷宗的是宋帝王,自此之后我再没去过,也去不了。”
甄淮小心看着曾志奎夫妇的反应,听他这么一说,他们二人都睁大了眼,对望:这,不就是说,没用?强儿怎么救?!
“昨晚,我探寻了一遍,才知道,上次起去地府是走的捷径,正常的途径却是寿终之时,就是人死的时候才能去地府,平时是去不了的。”
他们脸上浮出失望:为了强儿,让甄淮去“死”,可是“死”了又有什么用,那公子哥要的是看卷宗。
“不过,宋帝王倒是说了,只要我能进入地府,卷宗是能随意调看的。”
甄淮觉得怎么这么难表达啊,好像怎么也说不清楚,心焦之下,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气喝光了。
“雅茹,去,给淮儿再倒杯水。”
曾志奎对林雅茹说。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能进去,你就能看卷宗?”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卷宗放在哪儿,我却不知道。”
“唉!”
曾志奎一声长叹:“若是平时,咱们有时间尝试,怎么进入怎么找卷宗,可是,那公子哥给的期限是七天,我们等得起么?!”
望着林雅茹出门的背影,曾志奎眉头皱的很紧。
“这都怪我啊,平时疏于管教,才使得他胆子越来越大,欺行霸市,这里抢地盘那儿占工地,这下可好,惹到惹不起的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
曾志奎抖索着手颤巍巍的就要摸烟。
“爸,您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甄淮知道曾志奎平时不抽烟,见他在身上摸索,就知道是想抽颗烟,所以一边安慰,一边递给他一颗烟,给他点着。
“小主。”
“哦,郑大哥?!”
声音这么粗犷,甄淮就知道是郑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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