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为了谨慎起见,给辛夷开了战时攻护模式。
她自己也启动了蓝血盾的战时护身功能。
纳米材料制成的软甲,覆盖全身,重要部位加厚,这些纳米材料比钢铁还要坚固十八倍,但厚度却只有零点五毫米,外边套一件衣裳,基本是看不出来的。
蓝血盾的攻击盾环圈充满电,可以施行十次的攻击。
或许这种电击杀不了敌人,但至少可以护身。
努力地争取,不给他拖后腿。
今晚提前用晚膳,现代时间的五点钟,晚膳就已经准备好,恰好敏先生也在,便一道用膳。
刺客很有可能会今晚过来,敏先生这会儿守在这里,那文弱的样子,瞧着就挺容易被咔嚓的。
冬日的天色早暗,五点多些,太阳便赶着下班了。
就在用膳的时候,阿门前来禀报,说谨王殿下和四皇子来了。
云少渊脸色一沉,“他们来做什么?”
阿门禀报道:“谨王殿下说您早些日子叫他去一趟萧王府,他今日去了,得知您在这里,便过来找您了,至于四皇子,奴才不知道。”
少渊皱起眉头,弥月宴距今过去多少日了?他才来?
这慢悠悠的性子,纵天上掉金子,他都捡不着。
敏先生吃着饭,道:“既然来了,便请进来用膳吧,多摆两副碗筷。”
人都来了,还能往外撵吗?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刺客国公府设下陷阱,等着瓮中捉鳖的?
谨王云沐风和四皇子云秦风被领着进来,他们两人也没带侍从,躲在府兵的身后,亦步亦趋。
云秦风身材高大,府兵遮挡不住,走进来的时候还挺有气势,但眸光看到皇叔的时候,后背就驼了下去。
皇子的气势一瞬间被抽出去。
云沐风则是因为瘸腿,一走一扭的,特别引人注目。
两人进来之后,便慌忙拱手行礼。
锦书和敏先生也站起来还礼,两人忙说:“不敢,不敢。”
少渊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锦书跟他们行礼,他们说不敢就算了。
敏先生跟他们行礼,不敢什么啊?说一句不必拘礼就行,不敢算个什么话?
云少渊淡淡地道:“坐下吃饭!”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一同摆手,“谢皇叔,侄儿吃过了。”
满姑姑亲自上前给他们盛饭,笑着道:“殿下们这么早便吃了?那就再吃一点吧,请坐。”
他们还是不敢坐下来一起吃,男女大防,怎可与未来的皇婶婶一同用膳?他们还没成亲呢。
但是,皇叔冰冷威严的眸子一扫过来,他们当即坐下,齐刷刷地端起了碗筷。
满桌子的菜,他们也不敢乱夹,就吃着面前的那一盘子肉,一小口一小口地就着饭吃。
云少渊放下了碗筷,问道:“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们当即也放下了碗筷,云沐风道:“皇叔,侄儿是去了萧王府找您,没找着,他们说您来国公府了,侄儿就来了,刚好碰见四弟的。”
云沐风为什么而来,云少渊知道。
他看向云秦风,“你呢?找本王什么事啊?”
云秦风的脸颊浮了红,支吾了一下,轻声道:“您那日说,若侄儿有困难,可以去昌隆号找敏先生,侄儿也去了,但听闻敏先生来了国公府。”
敏先生差点被菜噎着,瞪着殿下。
云少渊问道:“你遇到什么困难啊?”
云秦风轻声道:“侄儿的婚期定下,明年二月初六,这如今都腊月了,是要准备婚事了,可宫里头也没有旨意下来,侄儿去内府和礼部问过,说父皇没下旨叫他们办婚事,偏生,吴家那边也派人来问,说过两天是黄道吉日,是下聘的好日子……”
他脸色窘迫,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云少渊道:“所以,是缺银子办聘礼,对吗?”
敏先生大口大口地吃饭,皇子聘礼,银钱能少吗?
云秦风点点头,难堪地道:“除了没银子办聘礼之外,总也要有一位长辈……女眷出面,总不好侄儿自己送聘礼过去,没人跟随的。”
“银子好办……”
“咳咳咳,咳咳咳……”敏先生被呛住了,使劲咳嗽。
云少渊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道:“银子好办,至于人嘛……你奶娘呢?你府中主事的嬷嬷呢?这些都可以让她们来办。”
“支使不动,说是没接到魏母妃的懿旨。”
锦书怔了一下,“那你身为皇子,也建府另居了,你的年俸月例呢?”
云秦风听锦书问他,更显得局促不安了,“宫里头按月发放衣料和米粮,肉也会定量送来,猪羊肉都有的,银子每月二两银子给我零花,别的一应不需要我出的。”
锦书问敏先生,“皇子每年可得年例多少?”
敏先生大声道:“皇子建府后的年例,岁米三万石,银子一万五千两,锦,纻丝,纱罗,绢,冬夏布,绵,盐,茶,马匹草料按月发放,但绝对不少,一年这折合下来,约莫有三万两银子。”
他说完再补充了一下,“对了,年岁时节,还有些额外的赏赐,所以皇子府,是有足够的银钱去筹办聘礼的。”
锦书吃惊,看向了云少渊,“皇子有这么多,你是亲王,你不是更多吗?”
敏先生连忙解释,“王爷府邸大,每年发下来的都不够开销,所以才要做些生意帮补帮补。”
“但是,什么都不做,每年就有这么大一笔银子啊。”锦书开始算自己的收入,自己千辛万苦治疗一个人,才得那几十两,有些甚至是几两。
十文钱都试过,那位祁夫人牙疼发烧,所以给开了止痛药和退烧药,十文钱。
她顿时觉得自己再努力,在金钱上都不可能和他平行了。
少渊微笑着道:“没事,以后你嫁过来,王府的钱都是你的钱。”
“对的,对的,都是您的。”敏先生笑着说。
锦书哦了一声,开心也不大开心。
她看向云秦风,“那么,你的银子呢?”
云秦风解释道:“因我还没有皇子妃,所以年例都是魏母妃领着给我存起来,其他的,该有也有……一些。”
“一些?没有按照皇子礼制给你发放全部,还有一部分去了哪里?她给扣下了?”
“应该……”云秦风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但是看他的脸色是知道的。
他不敢说。
锦书和少渊都看明白了,皇子该有的那些,银子扣起来,月例季例,大部分都送往蜀王府给云靳风了。
魏贵妃拿他的年例去补贴蜀王府。
怪不得,蜀王府那么贵气,从家具摆设到细节,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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