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屈身把她放在后座,车门都来不及关,弯腰,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她娇嫩的唇瓣。
明溪伸手扯紧他衬衫,扣子崩了一颗,他也不在意,反而在她生气张嘴时,含住她的舌尖,用力吸了下,吸得明溪头皮一阵发麻。
终于,他餍足地松开,明溪气得扬手,却被他一把握住,睨着她,黑眸深邃。
“要回来当我女人吗?”
被他一说,明溪连打都不想打他了。
他好像知道了她的七寸在哪里,每一次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明溪很生气,却又深感无力,她讨厌现在的纠缠不清。
在她以往的意识里,傅司宴这个人出现的本身,就赋予了光的形象。
以前她靠近他,拥抱他,像拥抱光一样。
可这光狠狠地,毫不留情的刺伤了她。
现在就像是应激反应,她下意识的抗拒他的纠缠,因为纠缠就代表会衍生出希望......
而希望带来的伤害,想想,她就要窒息。
没有人懂她的逃避,更没有人能懂她在害怕什么......
她几乎是带着求饶的语气,“傅司宴,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不纠缠我?你是很想跟我睡吗?是不是睡一觉你就能放手?”
傅司宴黑眸冰冷:“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明溪目光笔直看他,眼里浸润着水光,“你纠缠不清不就是想跟我睡吗?”
“嗯?”
“是不是睡一觉你就能不纠缠我,是的话我......”
傅司宴讥讽地笑笑,“送给我睡吗?”
话里,赤果果的羞辱。
明溪紧了紧手心,难过得颤抖,还记得要为自己讨一份保障,“你得给我写保......”
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伸出手来抱她,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低低一句,“你就不能依着我点?我有点生气。”
这转变来得猝不及防。
明溪愣了愣,完全不能理解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如果他知道她的行踪,就应该知道她跟傅怀深清清白白。
正常搭个便车有什么好生气的。
何况她并不是他的什么人,更不是他的所有物。
但跟这人说不通,明溪也懒得一遍又一遍,她伸手推他。
“你让开,我回家了。”
傅司宴脸色僵了僵,已经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排斥。
但还是听话的松手,放她下车,“我送你回去。”
明溪皱眉刚想说什么,就听有人叫她。
“小溪。”
薄斯年突然出现,手里还拿着一捧白玫瑰,挺大一束大概有九十九朵。
瞬间,周围气氛就紧张起来。
明溪虽然不知道薄斯年为什么捧着花在这,但无疑是摆脱傅司宴的好借口,她没有犹豫就向薄斯年走过去。
手却被人一把拽住,傅司宴眉头蹙起,捏着明溪的手,力气很大。
他没说话,眼神却固执到复杂。
明溪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坚定告诉他:“傅总,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就是陌路人,请不要再这样。”
没两步,薄斯年突然空出一只手牵她的手。
明溪瞬间绷直了身体,下意识就想甩开他。
可薄斯年握得很紧,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他头靠过来,在她耳边说:“你不是想摆脱他吗?我帮你。”
明溪心弦一下被抽紧,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冰冷可怕的目光,像是割开她的皮肉,看进她心底,让她身体忍不住微颤。
薄斯年牵着她的手,也不管男人的目光有多凶恶,略一点头就带着她离开。
明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家门口,只感觉到后来已经同手同脚了。
薄斯年把花塞进她怀里,说:“你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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