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见四位恶汉不知所踪,也不理会他们怎样逃跑,仍旧气焰嚣张地双手叉腰大声吼道:“就刚刚被你打在地下那四位,为首的那位高个子叫肖三,这位自称斗鸡王的王奉光斗鸡输给他五十两银子,又没有钱还给他,于是肖三便将王奉光的女儿送来卖给我们舞坊,老娘刚刚给了肖三五十两银子,王奉光你想要回你女儿就要拿五十两银子来赎。”
那老妇说完伸手做一个要钱的姿势。
杨恽转身问王奉光:“她说的是不是这样?”
王奉光唉声叹气地说道:“我都跟肖三说过再等多几天,今早还想去医馆找公孙医师借点银子过来还给他;谁知肖三那狗杂种就连几天的宽余都不给我,听说我家里有一女儿,便一早过来抢走,谁知还遇到平君过来我家找惜君,于是便一起被抓走。”
“哪公孙医师和素素知不知道平君被带到这里?”
“见到惜君和平君都被带走,我和内子便分开去找人,内子跑去医馆找公孙医师,我怕不知道他们把平君和惜君带到哪里,便跟到这里来。”
“这样说公孙医师他们都不知平君和惜君在这里?”
听到杨恽一直问下去,王奉光很无奈地点点头。
杨恽问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转身问那老妇:“是不是给五十两银子,你们便可以放人?”
那老妇还是一脸的蛮横,叉着腰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位公子,你们想要领人就要给银子,老娘只认银子。”
“那你先把人带出来。”
杨恽说完便在腰间拿出一袋银子,托在手中说道:“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那老妇见到杨恽手里拿着银子,心想这位公子看上去倒是爽快之人,便对着身旁的伙计说道:“快把那女孩子送出来。”
那人应声便入内去,旁边的刘病已忙拉着杨恽的手说道:“杨大哥,他们强抢人,我们怎么还要给他们银子要人啊?”
站在后面一直都没有吭声的杜佗也说道:“病已说得对,杨大哥怎么还要给钱他们啊,我回去跟父亲说,叫他也过来管这事。”
杨恽忙转身对着刘病已和杜佗作一个闭嘴的动作,这时那位伙计已将王奉光的女儿王惜君带了出来,一直在抽泣的王惜君一见到王奉光他们更加放声大哭到:“父亲,快来救救我。”
王奉光也带着哭腔说道:“惜君,父亲这就来救你,你不用怕。”
那老妇还是很傲慢,对着杨恽说道:“人带来了,钱拿来吧。”
杨恽提着那袋银子走上前,那老妇正想伸手去拿,这时杨恽忙把手收回来,说道:“字据,把字据拿来。”
“什么字据?”
那老妇还是有点不解。
“刚刚那位把我打跑的肖三啊,你给钱他不用写下字据啊?”
看来杨恽还是有点头脑,那老妇说道:“我们跟肖三从来不立字据,他带人过来,我便把银子给他,一直都是这样,快把银子拿来,少啰嗦。”
杨恽还是不折不扣地说道:“那银子可以,既然你跟肖三没有立字据,那跟我就要;立字据啊,快那竹简和毛笔出来,我来写。”
那老妇估计也想早点收回银子,并把王惜君送回,费时再添什么麻烦,于是也没有想到那么多,立马叫人拿来竹简和毛笔。杨恽接过后,便立马写字据,大意是肖三将王惜君卖给舞坊五十两银子,今杨恽那出五十两银子将王惜君赎回,等等。
写完后,叫那老妇在竹简上面按按个手印,并将银子递给她,那老妇只认银子,其他也不理,便将王惜君送回给王奉光。
围观人群看到事情解决了,便一哄而散,还边走边议论着。这边王奉光父女抱在一起痛哭着,刘病已却懂事地走上前拉着许平君的手说道:“平君,你刚才怕不怕。”
许平君看到刘病已又放声大哭,过了一会才点点头说:“病已哥,我怕,你带我回医馆吧。”
这时杨恽也大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停留在这里吧,要不先回医馆,我怕公孙医师他们着急在找人呢。”
王奉光这才想起刚刚杨恽拿钱帮他赎回女儿之事,并上前跪在他面前说道:“多谢杨兄弟出手相助,王某感激不尽,您的大恩大德我终生难忘,五十两银子迟点我再奉还给您。”
杨恽忙上前扶起王奉光,说道:“王大哥不必客气,你我都是公孙医师的朋友,那我们也是朋友,朋友有难,自当相帮,况且是对这些恶人,看到都想教训他们。”
这时王奉光也注意到跟杨恽一起的白衣男子,两人年纪相当,看上去应该是好朋友,于是也问道:“杨兄弟,请问这位兄弟是谁?刚刚也出手相救我们,王某在这里也多谢这位兄弟拔刀相助。”
那白衣男子忙说道:“看到恶人做坏事,理应教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大丈夫所为。”
“好啊,这位兄弟看来也是一副侠义之心。”
王奉光忙竖起大拇指赞道,杨恽也笑笑道:“王大哥,我这位朋友名叫苏修,他父亲是郎官苏贤,祖父乃先朝战功赫赫的右将军苏建,而她的伯父便是那位出使匈奴被扣押的中郎将苏武。”
听完杨恽的介绍后,王奉光也对苏修行礼道:“原来是苏建苏大人的后人,难怪你的剑术这么厉害。”
苏修忙回礼道:“王大哥过奖了。”
这时后面的张彭祖忙上前对着苏修说道:“苏大哥,你还认识我吗?”
苏修仔细地端详张彭祖,过了片刻后才说道:“原来是彭祖啊,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啦。”
杨恽忙问道:“怎么,你们也认识。”
苏修拍拍张彭祖的肩膀说道:“我们是老乡,他的老家跟我老家就隔一条河,以前去他家里时,他还是小孩子,现在都跟我差不多高了,听说你现在过继给你伯父了。”
张彭祖点点头笑着,苏修忙对杨恽说:“这位是光禄大夫张安世张大人的少子,他祖父便是先朝御史大夫张汤,大伯是掖庭令张贺,他现在过继给他伯父这边。”
杨恽点点头说道:“掖庭令张大人也是命苦啊,捡回了一条命,但又中年丧子,好在他的兄弟情义好,还送自己的儿子过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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