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萧娘脸薄难胜泪,
桃叶眉长易得悉。
天下三分明月夜,
二分无赖是扬州。
薛蟠急着坐车去寻相熟的大夫,李想却让他先带着薛父回府,他要去寻的是傅山的弟子,金陵太医院的张友士。
薛宝钗急切间还不忘说上几句:“李大哥,此等情况下,请恕小妹失礼。这棺材万万不能搬回薛家了,还请大哥代为保管几日。待我父亲好转了再说,不知您能允否?”
李想仔细瞅瞅这位与妹妹比肩的姑娘,然后说道:“我知你心意了,一是不详,二是怕有后招。也好,就暂时放在车行。”
薛宝钗哪里还顾得上他人的目光,深深的施礼后,扶着母亲上了车,急急回家。李想安排焦大和车行的伙计把这口“寿材”运回车行,他上马直奔太医院。
张友士自然不会推脱,带好药箱乘车去了薛府。李想这才回到车行。那里还有一个同行之人,若不是他,李想也来不得这样快。
忠信王微服便衣,坐在中厅等着李想。那口棺材开着盖,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夏守忠坐在客座,端着茶一语不发。
李想来到门口,抱抱拳:“幸不辱命。这差事就算办好了吧?”
去而复返的夏守忠连忙招呼他:“公子果然是奇人,圣上一直等着给你金殿赐酒呢。”
李想似笑非笑看着忠信王:“王爷您说呢?我这可是给您跑前跑后,豁出命去把这棺材抢回来了,现在怎么说?”
忠信王叹口气,让李想坐下,说道:“我也本不愿来这一趟,可是父皇有命,我又能怎么办?一边是我父皇,一边又是我的兄皇。夏内相,您说我该如何是好?”
夏守忠问李想:“李公子,咱家也不把你当外人,你说说看。”
李想心里这个恨,这种事是我能说的吗?你不把我当外人,问过老子同意了吗?
“二位,要不我也一把火把自己烧了?省的被你们架在炉子上烤。”李想真不想掺和,要不是忠信王突然来到扬州,指名要他跟随的话,他还在和师妹盘算过年的事呢。
夏守忠却苦笑道:“李公子,不是咱家为难你。这事确实要有个说法。这样吧,这是我东卫的牌子,你拿着备个不时之需,也算我的诚意如何?”
忠信王也掏出一块玉牌,扔给他:“你不是用过了吗。留在身边吧,要是有人为难你,也好有个缓冲。我这个王爷可是大不如从前喽。”
李想一手一个,心里盘算,有的话说出去容易,收回来难。不过,他们二人此时也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是要寻个平衡,也好都能交了差事。要是这样的话,不如如此试试?
“罚银吧。甄家也不差这几百万两银子,掏钱买个平安,至于说买多少年的,那就让他们给太上皇祈福吧。”
忠信王看看夏守忠:“可,这样回去我也能和父皇说清了。”
夏守忠咂摸咂摸滋味:“那这个皇妹怎么办?是死是活?”
李想起身就走,不能听也不想听。夏守忠嘿嘿冷笑:“李公子不够意思了,你给王爷那交待清了,就不顾当今了吗?”
李想没好气的说道:“她能干什么?当女皇吗?”
“大胆!”两个人都喊了他一声。李想沉住气对他们言道:“家务事,哪有谁对谁错的。当今现在急需的是稳定天下,稳定!这种事怎么能显露天下呢?天下那么多子民等着过好日子呢,他们稳了,谁敢反?”
忠信王和夏守忠都叹气,王爷说道:“这话说的少吗?你啊...要不是你还能给朝廷挣着钱,信不信今科就没你什么事了。”
夏守忠拱拱手:“对不住了李公子,这话我老夏一定会转上去的。今日你保着她不死,这以后你的麻烦可少不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李想犹豫了一下,小心的问道:“会怎样?”
王爷呵呵一笑:“死是死不了,保你脱层皮。我这位皇兄是有恩必报的性子。”
夏守忠笑眯眯的说道:“天家还是讲理的。既如此,王爷你我同去甄家如何?”
讲理?我信你个鬼!李想只好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事说道:“戴罪立功行不行?”
夏守忠眼睛一咪问道:“这是何物?价值几许?”
“这个,我把它唤做掌心雷,用手扔也行,用弹弓打出去也行。里面是子药,这是引线,拉开就扔在人堆里,非死即伤。守城的时候最好用。”
夏守忠一愣:“试过了?”
李想对他说道:“您要不信,可以让您的东卫试试。”
夏守忠哈哈一笑,抢过来说道:“上次的吊车圣上很满意,自个在宫里还做了一个。我给你美言几句也不是不行,这个吗...”
李想诚恳的对忠信王说道:“这是东卫自己研发的,我拿了几个玩的。”
忠信王撇撇嘴,对夏守忠言道:“若是有用,边军急需,不可怠慢了。”
夏守忠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心满意足的跟着王爷走了。
军功啊!这就飞了!李想忽然喊了一声:“贾敬!他弄得子药,让他再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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