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呵呵……没想到我宫千鹤会死在这里……”男人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只能勉强抬起头,胸骨碎裂一大片,咳出的血都混着细碎的骨头。
林风撇撇嘴:“想给人强出头,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就你这样的,也敢来讨要解药?”
“我……我和你拼了!”宫千鹤抬起手,一道袖里箭锐啸着射出,毒芒闪着幽黑的光,却是射向柒子君那里!
他知道奈何不了林风,便瞄准了柒子君,能杀死一个就算够本!只要能杀死这个女人,就能对敌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那就是一场胜利!
柒子君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那是什么东西都没办法看清楚,眼前光影一闪,林风已挡在她身前,周身劲气绽放,硬撼这支袖里箭!
因为太过紧急,电光火石间,林风只能用血肉之躯阻挡,护体的劲气噗的一声被穿透,一寸长的毒箭箭头钻入了他的胸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松林里,墓地中,全部回荡着宫千鹤狂妄得逞的笑声。
一击得手,一击必杀!
这是意外之喜,这是以小搏大,他的本意是杀死柒子君,没想到最后有机会杀死林风!
那只毒箭淬了剧毒,绝对见血封喉!
“林风!你怎么样?”柒子君跌跌撞撞扑过来,看到林风胸口杵着一支短箭,霎时眼眶一红,快哭出声来。
“要死了……我不行了……”林风半闭着眼皮,踉跄着倒退,被柒子君扶住,脑袋倒在她怀里。
看到林风因为自己被箭射中,生死悬于一线,柒子君再也忍不住悲痛,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滴落。
“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要坚持住!”柒子君哭着想把林风抬起来,拼尽全力也要救他!
“医院?我劝你还是……咳咳,还是快让他说几句遗言吧!”另一边,宫千鹤一脸的得色,就算是咳着血,仍然幸灾乐祸,“中了我的箭毒,他能坚持五分钟就算是侥幸!”
愤怒和悲痛让柒子君泪如雨下,她猛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指着宫千鹤尖叫:“你快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我们天忍、影忍从不配制解药,实话告诉你,这是火珊瑚和毒水母调配出来毒,全世界都没有解药!你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宫千鹤快意无比,亲眼看到敌人死在自己手上,并且能让敌人的女人痛不欲生,这简直太爽了!
“没事,没事的……”林风露出一丝笑容,轻声安慰着柒子君:“我至少能坚持十分钟。”
女人边哭边摇头,“不,我不要十分钟,我要你活下去……”
“那我试试看……有什么鼓励吗?”林风笑容仿佛回光返照,是那么的淡,那么的浅,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柒子君含泪点头:“有!我……我……我……”
在这种情境下,那句话她有些说不出口,哭着俯下头,冰凉的唇印在了他的嘴上,但仅仅一霎那,便一触即分。
“还不够啊……”林风舔了下唇角,心中暗爽。
柒子君又羞恼又悲伤,眼神不免有些幽怨,可再一想,他都快死了,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正当她再度低头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飘入墓地,“真够无耻的!居然在墓地骗吻!”
一道身影快速射来,让宫千鹤垂死挣扎的脸显出强烈的喜色。
“柳瞳小姐!”
这个长发飘展的女子正是柳瞳,这次换上了一身运动套装,浑身包裹的仍然很严实,但对比昨日,已正常了很多。
这女人一来,林风不由地暗叹一声,该死,装不下去了。
柒子君微微抬起头,不明真相,挂着泪滴的脸一片茫然。
“林先生……柳瞳小姐……”远处,福岛一郎边追赶边抹着额头的汗,夹着一个公文包一路喊着跑过来。
柳瞳冷冷看着宫千鹤:“谁让你来找他的?”
“我……我想帮柳瞳小姐你要来解药……没想到,他太厉害。”宫千鹤抹着嘴角的血,不想在暗恋的人面前太过狼狈。
“白痴!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柳瞳毫不领情,抱臂看着林风:“你还不起来?装什么装!”
“十分钟到了吗?”林风左右顾盼,摇头咂了下嘴:“唉,扶我起来吧,来的真不是时候!”
柒子君愕然,回过神来时,一张脸红得像烙铁,恨不能找个洞窟钻进去!
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就这样被骗走了?
可她又恨不起来,只有无尽的羞意,和手足无措。
林风晃悠悠站起身,拔掉了那根歹毒的袖里箭,朝宫千鹤缓缓走过去。
“你,你怎么可能没事?”宫千鹤眼球都瞪出来了,袖里箭的毒无药可解,从来没人能坚持五分钟!
“就这点小技俩,也敢在我面前逞能?宫千鹤是吧?我今天就叫你做一回千纸鹤!”林风走到了宫千鹤面前,冰冷残忍的杀机骤然释放!
“什,你什么意思?”宫千鹤预感到了极度的危险,那种气息,让他为之窒息!
“你马上就明白了!”话音未落,林风以雷霆之势出手,喀嚓一声,折断了宫千鹤的左臂!
惨叫声刚刚蹿起,又是连续的几声喀嚓,宫千鹤右臂、左右腿,在三个瞬间被连续折断!
此刻,他脸着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四肢呈现出正常人不可能的角度,整个人摊在了墓地上,发出尖利绝望的嚎叫。
“千纸鹤不折怎么行?”林风喃喃自语着,头一转,看向柳瞳和满头大汗、傻愣着的福岛一郎,沉声质问:“你们来干什么?”
柳瞳眼神变幻,最终只吐出三个字来:“没什么……”
“你呢?”林风瞥一眼福岛。
“我……林先生,我已经和柳瞳小姐详细说过了,”福岛一郎躬身低头,双手垂在两侧,站得恭恭敬敬,“昨天那件事是一个误会,请林先生不要嫉恨柳瞳小姐。”
“误会?那今天呢?你们东洋人,遇到弱小必定先除之后快,一旦碰上硬石头,马上就点头哈腰对不起,这就是你们的生存之道!”林风挨个指着三人怒叱!
福岛一郎汗如雨下,说不出自辩的话来,事实的确如此,欺软怕硬在他们身上太适用了,只有真正的强者能让他们屈服!
柳瞳却迎头反问:“你要怎样才肯给我解药?”
“你还想要解药?”林风冷笑:“什么时候你让我舒坦了,再来讨解药!福岛一郎做了那么多,到现在都没讨到解药,你能比他强?比他多长了一张脸?”
“我……你到底想怎样?”柳瞳一张脸黑如锅底,头发都气得炸起。
“从我眼前消失,立刻!现在!滚!”林风满是不耐烦地指着墓地外头,要不是这女人突然出现,坏了气氛,指不定柒子君还会吻他几下,自我表白什么的。
柳瞳咬牙转身,几个腾挪,消失在松林外。
为了解药,她不敢停留,打是打不过林风的,只能服软。
“那我……是不是也滚了?”福岛一郎心虚的很,留下来只会让林风更厌恶。
“先等等,把墓地钱付了!”林风指着昏死过去的宫千鹤:“再把这个废物带走!这里葬不下垃圾!”
福岛一郎还能说什么,只能遵命照办。
出来一趟,无辜赔了五百万,简直亏死了!
办妥了手续,林风和柒子君上了车,绝尘而去。
福岛一郎唉声叹气,蹒跚着走回座驾。车后排,一脸忿然的柳瞳挂着怨气,满腹牢骚无处释放。
“柳瞳小姐,解药的事,还是要慢慢找机会,不能着急。”福岛一郎苦口婆心劝着她:“依我看,林风君这个人对女人一向是手下留情的,你看千鹤君就是佐证!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柳瞳小姐如果能屈尊一下,或许这件事就好办的多了……”福岛一郎小心赔着笑脸,压低嗓音说道:“以柳瞳小姐的美貌,就算是女人,也很容易亲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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