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贝贝的妈妈庄庆英没有护照,再加上一夜间,林风清洗了三处地点,斩杀数百名暴徒,制造出的动静足以让暹罗警方全城戒备,从机场返回港城显然很不妥。
距离边境线只有两公里左右时,直升机降落在山区一处平地,三人徒步跋涉,穿越山岭,从陆路偷渡回国。
崇山峻岭,不仅有毒虫猛兽出没,更有许多流窜两地的犯罪份子。
这些人大多都带着枪械,三五人一伙,甚至数十人,有组织地跨越边境,从事各种犯罪活动。
在一条大河渡口处,林风三人遭遇了一伙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士。
“怎么办?杀过去?”伊胜男缩回了头,躲在草堆里和林风商议对策。
就在河滩上,十几名身着迷彩服的男子围坐在一起,燃着篝火,喝酒谈笑,每个人身上都挂着枪支弹药,不知道是什么势力。
这条河是过境的必经之路,渡口那里有一名撑船的老汉,蹲在船头抽着旱烟。
林风看一眼两人,低声说道:“我过去瞧瞧,你们先等着,情况稳定了再出来。”
“好吧……你小心点。”伊胜男点点头,暗暗戒备着。
林风提着剑,走出藏身地,朝那群人走去。
坐在篝火对面的几个人首先看到了他,立即举起枪来瞄准,同时大声喝令:“站住!”
林风停下脚步,左手握着剑,右手举过肩头。
这几个男子似乎是华夏人,第一句话说的不是泰语,是汉语。
“嘿,这小子什么人?带剑出来,大侠吗?哈哈哈……”
“这年头什么鬼都有,穿着马甲就能装王八了!”
几名男子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人拎着枪走过来,围着林风绕了一圈,笑嘻嘻说道:“小子,给大爷耍两下瞧瞧!”
“我不会耍。”林风面无表情回答。
“不会?瞧不起大爷是不是?喏,赏你的,利索点!快耍耍!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要你小命!”男子从腰包里翻出一小块金灿灿的石头,丢在了林风脚下。
那是——狗头金金块?
和市面上流通的金条不同,狗头金是纯天然的石头,纯度不高,通常与石英搀杂,价值远不如高纯度的金条。
这块金块和狗头金很像,但仔细一看,林风眼皮剧烈跳动,那隐约绽放出来的彩芒,绝不是普通狗头金应有的色彩,它是星辰金!
天上掉落的东西!
理论上,陨星坠落,才可能带来星辰金。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随随便便就丢出来一块星辰金,肯定是不识货,把星辰金当成了狗头金!他的腰包里,鼓鼓囊囊,还有不少星辰金!
“行,那我就献丑了!”林风闪电般拔出剑,剑芒掠过,在男人咽喉留下一道血线!
“好快的剑……”
咕咚!男子仰面倒下,身体触电般抽搐着。
“杀了他!快开枪!开枪!”篝火旁那十几人惊声尖叫,枪声尚未响起,一颗颗脑袋已搬离了脖子。
放大的瞳孔中,只留下一道残像!
林风快剑一出,绝不留情,从暹罗一路杀来,杀人手段越发纯熟,心性也磨练得倍加坚韧,该冷酷的时候,不会给敌人任何机会!
十几名武装份子顷刻倒毙在河滩上,一发子弹都没来得及射出。
林风转身捡走那颗星辰金,拽下每个人的腰包,拉开拉链,果然都是满满的星辰金!
这一刻,他特别想仰天一声长啸!
到处都难寻到的星辰金,居然在这个偏僻的边境河滩上现身,数量之多,足以炼制出上百枚塑灵丹!
大河边撑船的老者张着嘴,任凭烟雾从嘴吧里冒出来,烟枪掉在脚边也浑然不觉。
直到林风走过来,他才慌忙捡起烟枪。
“老师傅,麻烦你撑船送我们到对岸。”林风掏出一叠钞票递上去。
伊胜男和庄庆英从藏身处走出来,看着眼前这个酷似武侠小说中走出的年轻人,船家急忙推辞,他哪敢收这笔钱啊。
“三位坐稳了……我送你们过去……”老头撑起了船桨,开始渡河。
“刚刚那伙是什么人?”伊胜男想从老头这里探听点消息。
船夫叹了口气,恨恨说道:“是淘金猎人,专门从那些穷苦淘金人手上抢劫金块,干这个营生天怒人怨,不知死过多少人,这回总算遭到报应了!”
“这附近有淘金的地方?”林风心中一动。
“这条河上游,有一处天坑,那附近碎金块最多,都是有命淘,没命花啊……”
天坑!这正印证了星辰金的来历,淘金人只以为那是普通的金子,不知其真正用途。
有了这些星辰金,塑灵丹已近在咫尺!
渡过大河,潜入山林,三人成功进入国界,半天后,搭上了前往县城的黑公交,一路奔波,不断换乘各种交通工具,总算在傍晚时分,抵达滇省省会春城。
万青山的私人飞机已经等候在机场,万青山亲自接上三人,返回港城。
这一趟跨越数千里的行程,终于圆满结束。
坐在万米高空,庄庆英感觉像做梦一样,那些恐怖梦魇,仿佛还在昨天。
“夫人,机上有浴室和更衣室,我们已经为你备好了几套衣服。”万青山接到林风电话后,一切都按他的吩咐,备妥了所有物品。
庄庆英回过神,低声道谢,“谢谢。”
“这都是风少的安排,夫人,稍后,令嫒会在机场迎你。”万青山报以礼貌的微笑。
庄庆英闻言目光一震,擦了擦眼眶,点点头,去沐浴更衣。
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庄庆英才穿戴整齐,焕然一新走出来。
林风回头瞧去,眼前一亮,这才是富豪夫人应有的气质与装扮啊!
“林先生,伊小姐,我这样……我这样还行吗?”庄庆英攥着手,显得很紧张,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正常人了,穿上这套新衣,感觉自己重生了一样。
“夫人,怎么会不行!”伊胜男起身拉着她的手笑:“你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呢。”
“我……我都三十了……”庄庆英脸红了红,很不好意思。
林风笑道:“以夫人的气质,即便将来四十岁,容貌也会和现在差不多。”
庄庆英的脸更红了,抿了抿嘴唇,低着头回到了座位上。
从魔窟死里逃生,对未来她既紧张忐忑,又期盼着和女儿重逢的那一刻,同时,更害怕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她需要时间,去抚平身心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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