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袁氏大怒(1 / 1)

摄政冷王悄医妃 六月 1994 字 9个月前

子安把放妻书递给袁氏的时候,袁氏没有显得特别激动,只是伸手接过来,摸了一下,便对小荪道:“小荪,帮我放好,就放在柜子里第一个小盒子里。”

“夫人不想知道写了什么?”小荪好奇地问。

袁氏摇摇头,笑了笑,“傻姑娘,写什么都不打紧,只要有放妻书三个字就行了。”

“喔!”小荪还不懂得袁氏的心路历程,听得吩咐便去放好。

子安坐下来,看着袁氏,“母亲,你终于自由了。”

袁氏淡笑,“是的,自由了,子安,谢谢你。”

“母女间,不说这些。”

袁氏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忽然端正了神色,“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儿,这份情,不变。”

子安有些感动,她知道袁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原主夏子安,但是,她可以做她第二个女儿。

杨嬷嬷倒是轻轻地叹气,“虽说写了放妻书,是自由了,但是,老奴的心里,总是替夫人难受。”

“难受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吗?”子安笑着安慰。

杨嬷嬷说着眼底便有了泪意,“不知道难过什么,只是觉得夫人不该被这样对待。”

袁氏说:“嬷嬷在宫中看尽世事,该知道尘世间的种种,都只是一遭经历,没什么应该不应该。”

杨嬷嬷抹了一下眼角,又笑了,眼角的皱纹比子安刚见她的时候要和祥许多,“好,既然是好事,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小荪却忽然提出疑问,“但是,如今夫人与相爷和离了,以后住在哪里?莫非回袁府吗?”

子安摇头,看着袁氏,“后花园那一块地,你还喜欢吗?若喜欢,我们便拿回来。”

袁氏知道子安的意思,子安是要陪在她的身边,不让她孤身一人在外,如今她有眼疾,也不可能出去住,她医治的时候两边跑也不妥当,最重要的是,在相府虽然还是艰险重重,可出去就安全了?子安兼顾不来,或许会更危险。

“好,拿回来吧,就在湖边搭建一所木屋,我住在木屋里就好。”袁氏说。

“雅室的玲珑夫人,却要搬走了。”杨嬷嬷说。

子安淡淡地道:“她横竖也不喜欢后花园。”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小荪出去看,怔了一下,“相爷来了?”

“你出去吧,本相与你们家夫人说几句话。”夏丞相似乎是喝了酒,一张脸绷紧,仿佛是极力压住心头的情绪。

子安在里屋听到,问袁氏,“你还愿意与他说话吗?”

袁氏摇头,“没有这个必要了,放妻书既然下来了,就没有必要说,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子安本来也不愿意袁氏与他再说话,她只是尊重袁氏的意见所以问问。

“好,既然母亲不愿意跟他说,我出去打发他走。”子安说着便起身。

子安走出去,夏丞相盯着子安,冷笑道:“你满意了吧?”

子安面容平静地看着他,“有什么好满意的?一切顺理成章而已。”

“叫她出来,我有话要跟她说。”夏丞相挥了一下手,一副不想与子安说话的样子,显得有些暴躁。

子安静静地道:“不,你喝醉了,回去吧,这里没有人要和你说话。”

夏丞相恶狠狠地盯着子安,“夏子安,虽然我与你母亲和离,可你还是我夏槐钧的女儿,吃着我相府的饭,穿着我相府的衣裳,你斗胆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巴?”

子安看着他,眼底渐生残酷,“相爷真是贵人善忘,夏子安不是已经死在那一场逼婚了吗?你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女儿。”

夏丞相冷笑,“胡扯,你若真死了,还好一些,至少,我心里还会把你当成我的女儿,但是如今我们之间恩断义绝,再没半点父女情分。”

子安回以冷笑,“她活着的时候,你没有把她当成你的女儿,如今她死了,你却说念什么父女情分,可笑,回去吧,本来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你没有对我留过情,我也还没足够的能力让你倒台,一切都还没结束。”

“我不与你说,”夏丞相眼底闪过一丝凶狠,扯直了脖子喊道,“袁翠语,你出来,你躲在里面算什么?滚出来。”

子安的眼底同样闪过一丝阴狠,“相爷自重,吵吵闹闹,对你没什么好处。”

“是吗?那么你说如今什么是对本相有好处的?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剥夺了,夏子安,我是你的父亲,你为什么这么狠毒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你死了就省事了。”

夏丞相显然喝了很多酒,他回府才不过一会儿,喝得这样醉,应该是一口喝许多,才有这样的急醉。

子安听着他愤怒的控诉,心里只觉得越发的冰冷,他的一切都被剥夺了?不,他还活得好好的,位高权重,以后想娶谁就娶谁,没有丝毫的损失,但是原主夏子安呢?却已经永远死了,死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人生重要,那么,夏子安的人生呢?他心里可曾为这个女儿留情半分?可曾为这个女儿惋惜半句?

她死了才会念什么狗屁父女情分,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袁氏本不想出来,但是,她不愿意让一个烂醉的人冲子安嚷嚷,她也怕夏丞相醉酒会动手打人,她从没为现在的子安做过什么,若她有一分的能力,都想用来护着她。

尘世无情,她只有夏子安了。

杨嬷嬷扶着她出来,是急急地走出来,怒斥道:“夏槐钧,你如果敢碰她一根头发丝,我袁翠语就是拼了这条命,都要把你碎尸万段。”

子安怔怔地看着袁氏,这是她来古代之后,第一次看到袁氏这样说话,这样的愤怒。

夏丞相抬起头,盯着袁氏,冷笑几声,然后放声狂笑,仿佛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

“把我碎尸万段?袁翠语啊袁翠语,你可还记得,就在不久之前,你还与我双双缠发,要厮守终生?”

他的声音似哭也似笑,悲凉中透着嘲笑。

袁氏冷冷地道:“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过你记性既然这么好,应该还记得,在缠发后不久,你带着陈玲珑回来,跟我说你爱上了她,我成了不贤惠,不大度的狭隘女人,十六年来,你没有念过半点夫妻情分,不善待子安,甚至为了让夏婉儿嫁给太子,你不惜把子安逼嫁给梁王,从逼婚到现在,你告诉我,你已经对你的女儿下了几次的狠手?若不是她命大,今天早就成了一丝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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