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现在情况可不容乐观!
以前我们没有负担,所以我们可以辗转腾挪。
利用战场空间大纵深拖死敌人,暂时避开敌人锋芒,避实就虚。
这才是我们一直以来可以保持低伤亡,杀伤敌人大多数的主要方式。
但是现在,我们现在可不是没有负担,只有作战人员了。
毕竟,不管是曼德勒以北的各族人民,几乎近百万人,以及从中原地区迁移过来的近150万人。
这些老百姓,无论是哪边的人,我们都不能抛弃。
否则,一旦这些地盘重新落入日本人或者英国人手中,作为此次支持我们的这些老百姓肯定会遭受到极其剧烈的报复。
所以,这次形式及其凶险。
最重要的是两面皆敌,不管是英国人还是日本人,现在都很凶险。
校长啊!
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错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
常副校长还是忧心忡忡,但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但是龙文章不这看,他认为现在选择做什么,都已经身不由己。
但比起他们所认为的身不由己,陈潇却有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想法。
“英军这几个月,调集了近20万人马,虽然多是印度兵,其中训练有数的英格兰本土士兵不超过5万。
但就算是印度兵也不容小觑,无论是谁,只要拿到了枪,学会瞄准, 并且打过几发子弹的,就有可能打死人。
就有战斗力!
根据侦察兵所侦查到的情报, 对方虽然对外宣称是聚集兵力, 是为了从英帕尔进入缅甸对付日本人, 但是对方集结的地方却不是英帕尔,而是兰姆训练基地。
并且, 对我方派出的联络人员说,需要从印度打通一条到我滇边州的公路,以运送粮食过来赎人。
其实他们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
龙文章点头,常乃超接过话头分析:
“如果是要赎回他们的士兵,那么运粮食就可以,为什么要集结20万士兵。
不就是想,在运送粮食过来的时候打探一下我们这个学校的虚实。
如果, 我们仅仅是依靠着野人山的原始森林, 才挡住了英军5万人, 那么我们向他们所索要的粮食就帮了他们一把。
因为我们跟他们要了粮食, 50万人吃一年粮食有很多,所以必须要开公路。
从印度兰姆训练基地到达滇边州的公路,是的,没有公路是无法运送这么多粮食过来的。
想要运粮食,就必须得开公路。
无论我们答应开还是不开,他们都达到了目的。
如果我们并不允许开公路,他们就会知道, 其实我们如果不依靠野人山的话, 我们这点人对于英军来说够不成威胁。
但是允许开通兰姆野人山公路的话, 一旦对方需要秋后算账,那么这一条从印度兰姆训练基地到达滇边州的公路, 就是对方最好的推进路线, 以及坦克的进攻路线。”
陈潇点头。
龙文章也点头:“所以, 不管我们允不允许开这个公路, 他们都能探听到我们的底细,进而展开行动。
现在调集起来的20万英印军队, 就是这个目的。
于是, 从一开始,我们派人过去要物资的时候,他们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所以思前想后,常副校长,我们没得选, 只有校长现在的所有选择都是对的。
他们不是认为自己调集了20万的英印部队,就可以对我们造成碾压式的优势了吗?
不,我们可以从老百姓里挑出人才,100个挑一两个。
校长的决策好,一百五十多万难民,分成每个100~150或者200人的生产队,不管男女老幼,每个生产队都必须有自己的民兵,民兵的名额靠考取,只有军事素质考核过关,才能在分校区领取民兵所需的枪支弹药。
也就是说现在在编的所有民兵,都有一定的军事素质,可比以前那些大老爷们,强行拉壮丁,也没有训练,就直接把人赶上战场上送死的部队强太多了。
校长现在一声令下,将所有的民兵全部编入学生序列。
根据更新的各生产队民兵的状况看,我们的学生数量可能会增加到5~6倍。
如果再给我们点时间,以校长的教学能力,这些本来就有一定军事素质的民兵,肯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学生。
到时候,不管是已经集结了20万兵力,准备强行开路野人山的英国人。
还是在曼德勒集结了十五万士兵的日本人,他们想要动学校,就得想想后果。
现在担心的,不是英国人,也不是日本人,而是我们自己人。”
龙文章说到这里的时候,适时停住了话题,毕竟接下来的话题比较敏感,但是常副校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是想说,用150万难民换走我们几乎近一半的美式装备的自己人?”
龙文章这个时候也严肃起来:“你认为不可能吗?”
常副校长也很严肃的回答:“对,我认为不可能!
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此时丢失了半国土,就连唯一一个出海口都被日本人给掐了。
老头子就算是猜忌心再重,也不会傻到要对校长出手,要知道,校长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部队能搞定的。
况且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得到好处的反而是英国人和日本人,绝对不是我国!”
常乃超想不出,老头子会联合英国人对校长出手的原因。
龙文章大急:“哎呀,我的常副校长啊!咱们不听调也不听宣,独立于他的指挥系统以及战斗序列之外,老头子承不承认咱们是国内的势力都不一定呢!
不听他话的,而且战斗力还如此之强,此时再不借英国人和日本人的手先灭了,到时候,校长做大了,他怎么办?
他不担心到时候校长跟他争天下吗!
校长有这个实力!”
常副校长不是想不到这一点,而是他从来不愿意去这么想过自己的总统。
他也从来不认为,陈校长在这里分田地,利用这100多万难民分成这么多个生产队的事老头子会不知道。
难民分成生产队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对所有生产队的老弱妇孺,只要扛得动枪的都经过军事训练,哪怕只有区区一周一天的时间。
所有生产队都挑选出自己的民兵,成立或多或少的民兵队。
这从中原地带迁来的150多万难民还有近乎100万的本地人,照这么训练下去,很难想象,时间足够的话会是一股多庞大的力量。
所以老头子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提前出手,压制陈校长的成长。
但是很明显这是压制不住的,可是,如果英国人要对校长动手,老头子很难,不在背后推一把,甚至还有可能亲自下场。
到时候可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校长,你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跟老头子联系联系,表表忠心?”
常副校长很小心的问陈潇,在他心里,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陈潇服软,跟老头子表表忠心,以陈潇的言行,一旦他真的表忠心了,就不可能反水。
但是,很明显陈潇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常副校长,你觉得我们接手的这150多万难民,他们为什么活得这么惨?
在中原有四害,旱,水,蝗,汤。
正因为有了这四害,所以中原地带的老百姓才会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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