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9章修文先修心,称之为公知
“同楼参宴为什么不行?他们是碍着你吃还是碍着你喝了?你姥姥的,谁给你的优越感?要不是老爹事先安排好了席位,我都打算将你们这群茅坑石头,与一楼的那群宾客对换席位!”
说到最后,江千越直接一拳砸了下去。
“越儿不可!”
江承与韩忠几人很想上前,然而一个邋遢道士却挡住了去路。
“你!”
就在江承打算硬闯之际,江千越那一拳砸在了地板上。
虽然魏明煌没有被打中,但是此刻早已经吓得大哭起来,整个干瘦身子瑟瑟发抖。
“咦,这是什么味儿?”
这时候,有人突然嗅到一股异味。
“魏明煌,你……”
有人眼力极好,就看到魏明煌的裤子已经湿了。
楼内女眷一瞥后,急忙尴尬扭过头去。
“来人!”
两名年轻伙计闻声赶来:“少东家!”
“扔出去!”
“是!”
两人会意,直接拎着魏明煌下了楼。
起身的江千越环视众人,随后缓步走向沈博阳。
“你……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沈博阳,早已经没了此前的镇定,取而代之的是惊慌与胆怯。
他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何曾想到江千越会如此残暴,当着众人就险些把人打死。
然而江千越没有回应,依旧是步步逼向沈博阳。
“千越,不可如此放肆,你可知……”
面对韩忠出言相劝,江千越冷眸一闪:“韩叔叔,你今日只是宾客,我江家如何待客,还请您不要插手!事后,我自会给一个交代!”
“你!兄长你瞧这孩子……”
韩忠被噎得怒不可遏,只得向江承述说抱怨。
江承这次没有开口,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儿子如此狠厉,不过刚才能在最后关头收手,他知道儿子心中还算有分寸。
江千越步步紧逼,将沈博阳逼到角落:“沈博阳是吧,你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滚?”
“你!哼!”
沈博阳气得浑身发抖,但是最后还是泄了气,转身迅速离开了三楼。
当沈博阳迈出西风楼的一刻,从楼内传来江千越的声音:“将杂碎坐过的桌椅,扔出去烧了!”
“江千越,我……不会放过你!”
沈博阳咬牙切齿,甩袖愤然离去。
此时,三楼一片肃静。
尤其是靠近楼梯的两桌宾客,此刻都面面相觑,有种进退两难的意思。
“诸位,江某年少气盛,不懂规矩,但江某为人处世,不讲究自命清高的恶臭习惯。在这里也好言相劝诸位,无论将来各位仁兄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都莫要忘了读圣贤之书的初心。当明白修文先修心,心若无德,为君,则祸乱天下;为官,则盘剥百姓;为学,则断脊公知。”
江千越高声壮语,声音回荡不觉。
“这小子……”
江承看着儿子,心绪翻腾不已。
“好!说得好啊!”周铮抚掌称赞,眼中神采奕奕,“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江小友这一席话,可谓是振聋发聩。”
“周先生,见笑了。”
“诶,不,你之言行,老夫认同!”
周铮拍了拍江千越的手,一脸欣慰道:“修文先修心,如今这世道,莫说做到的没有几人,就是说出此言的也寥寥无几了,小友这话说得好啊!只是……”
“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周铮略有尴尬,但却虚心请教:“这公知一词,不知是?”
“断脊之犬也。”江千越也是忙着认真道,“晚辈大病期间,曾经梦游太虚之境,经历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那里将一类投敌卖国、贬损自家国人的学者文人,一并称之为公知。”
“哦,原来如此!”
“周先生,您说这类公知群体,是不是断脊之犬?”
“依你之解释,这类群体简直连狗都不如!”周铮眼神严厉起来,“狗不嫌家贫,尚且护宅防盗,这群公知就理应挫骨扬灰,免得辱没了先贤。”
或许是身为文坛学究的缘故,周铮在听了江千越的解说后,对公知一词有了极度的厌恶。
“先生高洁,晚辈敬佩!先生请!”
“好!”
江千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领着周铮向着居中的席位走去,只留下众人各自面面相觑。
似乎仍停留在刚才的暴力一幕,又似乎在品味江千越的那番话。
至于听没听进去,那就顺其自然了。
“这家伙说话还蛮有气势的,不过倒是很合乎本姑娘的想法,这群酸臭文人一个个鼻孔朝天,那德行啧啧啧,呕!”
古小梅说着,吐出小舌头,做出一副呕吐的样子。
孙音离拉着古小梅边走边道:“有的人,可看不了你师哥这般粗鲁,就喜欢一些缩头乌龟,或许这就是有眼无珠吧。”
“你!”
人已去,话音犹在。
看着孙音离离去背影,韩云翠气得银牙紧咬,但是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孙音离这句话,显然是含沙射影讥讽韩云翠,而这缩头乌龟自然是指代乌魁山。
当日汐湖诗会上,就因为江千越的暴力一巴掌,使得韩云翠彻底站在了乌魁山的一边。
其实韩忠也听到了这句话,只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
韩忠心里很明白,今日江千越当众打了魏明煌,言语羞辱沈博阳,其实也无形中打了他的脸。
因为即便韩江两家关系很好,但他依旧不能摒弃文士对商贾的俯视与嫌弃。
一段插曲后,开业宴席继续。
江千越与几名亲近之人聚在一处,其他众人也纷纷落座,随着各种菜式逐渐上桌,众人也是各个猎奇不已。
显然,这些菜式此前从未见过,即便常在西江月的食客,也是第一次品尝新菜式。
酒是好酒,菜是新式。
觥筹交错之间,气氛逐渐活跃了起来。
这期间,前来道贺的刘坊使主动上前敬酒,江承父子二人也随之回敬。
刘坊使从头至尾不提孙家之事,只是言语中希望江家继续采购官营酒坊的酒酿。
对此,江承是拍着胸脯答应。
这让刘坊使兴奋万分,彼此之间又互相吹捧了一番。
从名义上说,这刘坊使是孙连喜的女婿,如今满脸堆笑揭过这一页,很难判定是福还是祸。
然而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生意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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