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瞿啸爵挑眉,顺便朝柳臻颃睨了眼。
这是个什么称呼。
“对啊,柳大师,就是前段时间解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柳大师,也是她看出我命犯小人,还把申豪这个私生子抓出来的。”
申超的语气中全是崇拜:“上次是她,这次又是她,她连救我两回。俗话说的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申超。”
申超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名字就从瞿啸爵的唇齿间被挤出来,眯眸,语气敛着不悦的警告。
后知后觉,申超才察觉到失言。
“爵哥,我胡说的,你别生我气。”
他连忙道歉,胡乱抓了下自己的短发:“我的意思是,我特别想感谢下柳大师,不如什么时候我做东,你将柳大师带出来,咱们一起聚聚?”
瞿啸爵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而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好,低低懒懒的掀了下眸子,看向柳臻颃,询问:“你想不想去?”
柳臻颃原本还在神游天际,猛然听到问话,下意识眨眨眼:“什么?”
“过两天申超组局,问你要不要去坐一坐?”
申超一听到柳臻颃的声音,立刻扯着嗓子,朝着电话大喊:“柳大师,我是申超,你连救我两回,我想要好好……”
嘈杂的声音令瞿啸爵不满的蹙了蹙眉,伸手将扩音关掉。
然后,他俯身……
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受伤膝头,伴随着呼气的轻微声响,全都来源于瞿啸爵。
他在帮她吹伤口。
柳臻颃几乎是下意识蜷缩了下腿。
下一秒,却被一只古铜色的大掌按住。
他掀眸看了她一眼,又垂首继续着刚刚的动作,很随意的姿势,从容又性感的动作,漫不经心的笑:“躲什么?伤口不疼了?”
她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他。
这样完全超出她认知的事情,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那动作,那手,还有冰凉的药膏。
不知为何,柳臻颃徒然觉得自己的伤口被吹得发疼,还有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涩感涌上心头,根本无法形容,像是针扎一般,微痒又疼,经久不散。
申超还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着。
瞿啸爵隐约听了一耳朵,上完药,他随手将东西放在一旁,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呢,申超组局,想邀请你去玩,你去不去?”
英俊的五官,覆着一层浅薄的笑意,明明是熟悉的五官,却凑近看她时,敛着一股深入骨髓的蛊惑和性感。
柳臻颃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绯色的唇慢慢得一点点抿紧,然后伸手,徒然将人一把推开。
无视他错愕的表情,她闭眼,在心中快速的念了一遍清心决。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
等她彻底冷静下来,她才重新睁眸,看着凑到自己跟前,隐约泛着点阴沉深寂的俊脸,杏眸黑白分明,就连眉目都明艳动人,笑眯眯地问:“饭局有肉吗?有肉我就去。”
看着面前徒然像是变了个人般的柳臻颃,瞿啸爵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眸逐渐寒凉下来。
他刚刚明明感觉到她已经被蛊惑了,可现在……
他盯着她,一错不错,又随手从旁拾起手机,用很淡的语调:“臻颃说会去,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这件事可以往后放一放,到时候打通电话告诉我一下。”
也不知道申超在那边说了点什么,瞿啸爵没有功夫听,直接将通话挂断。
手机扔到一边,眉眼平静,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刚刚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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