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吹拂,只瞧着柳臻颃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下,掀起眼皮,嗤笑的意味浓郁:“如果你找死的话,大可现在就下墓试试。”
说着,她环视四周,一字一句:“还有你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我绝不拦着。”
闻言,关老微微变了脸色:“于飞,你跟领导说好的,是要……”
“现在是我不想护,还是他们不让我护。”
悦耳的嗓音清晰慵懒,但光是温凉中噙着几分嘲弄的气势便令人无法反驳。
她精致淡漠的脸,更是没有泛出丝毫的涟漪,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过去:“关老,强买强卖可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没错,保护古墓挖掘队伍所有人的性命,以及参与本次勘察任务后续的鉴别和修复工作,就是文物院领导所说的前提条件。
能够让柳臻颃有一定不受控权利的前提条件。
享受权利,便要承担义务。
这个道理,柳臻颃懂。
但并不妨碍她被人挟持把柄后的心情不爽。
更别提还有这般肆无忌惮针对她的人。
风声瑟瑟,只剩下一片没有声响的死寂。
柳臻颃可没有兴趣惯着他们的臭毛病,撂下话后,没等关老挽留,转身就走。
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她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一眼就瞧见瞿啸爵姿态慵懒的半靠在一棵树下,维持着等待的姿势,薄唇间叼着根香烟,没有点燃,只是单纯的咬着,似乎只为了过过瘾。
贴身的迷彩服,完美勾勒出他流畅硬朗的线条,混合着一股浓烈的成年男人的味道,眸光肆无忌惮,睨过来时敛着极为凌冽的侵略感。
瞧见她朝自己走来,瞿啸爵将香烟取下,主动迎上来:“怎么?于飞老师刚刚可是大发了通神威的,现在为什么又这副委屈的模样。”
“他们都欺负我。”
毫不客气的告状,柳臻颃红唇一扁,一改刚刚的凉薄咄咄,小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就像是全世界都欺负了她。
如果不是瞿啸爵围观了全程的话,怕真是信了她的鬼话。
伸指,他捏了捏她的脸蛋,笑:“还真是舔着张小脸敢说,刚刚可是所有人都被你呛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明明是文物院院长觉得我算出此次行动可能会造成人手折损,所以想让我保住他们所有人的命,这点我就认了。”
毕竟柳臻颃中途参加,还要求有一定不受控的可能性,文物院要求多点也是应该的。
她越说越觉得不爽,哼唧了声:“但,文物院竟然不提前教她们学乖,哪怕跟我互不招惹也行啊。”
刚刚连迁的行为就像是熊孩子,不仅上蹿下跳的给你找麻烦,还很有可能在关键时候拖你后腿,但你却偏偏要护着他们性命,任由他们时不时踩过界。
这种憋屈感……
紧瞧着柳臻颃的表情,瞿啸爵大致便能猜出她想的是什么。
有力的手臂将她捞在怀中,漫天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压了过来,他在她唇上亲了亲,没有深入:“既然他们学不乖,那你就在必要时好好敲打一番,也省的你自己受了委屈,满脸楚楚可怜的来找我。”
“肯定啊,他们要是再敢来招惹我,我一定还把他们呛得说不出话来。”
说着,柳臻颃仿佛想到了什么,趴在瞿啸爵怀中幽幽的叹了口气:“就是不能出手揍一顿,到时候院长会来找我麻烦的。”
就像是她当初在山上收拾不安分的师兄弟一般,一顿不行就再揍一顿,等到老实了,平日里见了她也就会乖乖的问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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