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颃有点头疼,靠在瞿啸爵的怀中,眉心褶皱,老大不爽:“他们总喜欢欺负我,你也喜欢欺负我。”
“我跟他们不一样。”低低的笑从喉骨中溢出来,他又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我虽然欺负你,但我也给你撑腰。”
说着,他眯了眸,冷冽的视线像是一把出了刃的刀般,直直的朝还在哭的费浅看过去。
费浅就像是被使了什么定身法一般,整个人一僵,哭都不敢哭了,就连嗓音都结结巴巴起来:“爵……爵爷。”
“趁着我哄我女朋友的时候,抓紧时间滚蛋,以后我也不希望你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现。”
瞿啸爵从来都不自诩是绅士,甚至他觉得自己连好人都算不上。
所以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不骂女人这么一项。
费浅被骂的眼眶又是一红,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呐呐的点点头。
剑拔弩张的氛围很快就散了。
费浅跟在廖青青身后,两个人走到偏僻的地方。
她在确保自己离开了瞿啸爵的视线范围后,扁扁嘴,满脸不忿的吐槽:“青姐,我真不知道爵爷被那个柳臻颃下了什么蛊,竟然这么护着她,明明……”
“够了,得了教训还没学会闭嘴?”
廖青青突然发怒,两侧太阳穴都有着几分灼热感:“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行为举止丝毫不避讳任何人,你没瞧见瞿家的瞿老爷子对此都没什么反应,我也不折腾了,你还在这里作什么妖?”
“青……青姐。”
费浅有些委屈。
她明明都是为了廖青青。
闻言,廖青青闭了闭眼,不由得有些头疼。
说实话,她身边从不缺跟班,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些跟班都是冲着廖家来的,更对她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数来数去,也就费浅对她还有几分真心。
否则,她也不会豁出一张脸去,替费浅给柳臻颃说好话。
不过,费浅年纪小,性子也单纯,是个没脑子的。
廖青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费浅,你知不知道庞牧在洗手间被打的事情?”
“啊?我不知道。”
这也是刚刚闹剧散了的时候,廖青青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廖青青掰开揉碎了讲给费浅听:“庞牧被打,是因为他前两天去柳家做客时,色心不改,摸了柳臻颃一把,柳臻颃当时就一脚把他踹了出去。但就算这样,瞿啸爵都不肯放过他,将人叫到洗手间又揍了一顿。”
“这么狠?”
费浅面露几分害怕。
“对啊,否则你以为爵爷的称号是怎么来的?真以为他就只靠着瞿家才成为南城区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人狠,心狠,手更狠。
十六岁,就敢进入尖刀营的男人。
十二年来,大小任务不断,可谓真的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廖青青深呼吸:“你想想,庞牧就摸了柳臻颃一把,就得到如此的下场,那你刚刚那么骂柳臻颃,瞿啸爵如果真的想要计较,你又会是什么下场?”
费浅是真的害怕了,一下子抱住廖青青的手臂:“青姐,我……”
但廖青青却狠心推开她:“再说柳臻颃,你没看到就连我堂哥都要尊称她一声柳小姐?我堂哥是华家继承人,如果单纯看在瞿啸爵的面子上,你觉得他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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