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闫姿絮,就连柳琪夏也一改往日里贴心女儿的模样,站在一旁用同样怨怼的眼神看着柳臻颃,举手投足间的厌恶完全不加掩饰。
“你天天三更半夜的也不知道回家,就知道跟男人在外面鬼混,我看你完全就是个扫把星,真不知道当初你爸为什么非要将你找回来。”
闫姿絮的手在身侧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角,情绪全然都是失控:“你爸这么一心一意的对你,可他现在被送来急救,你都不知道早点过来,是不是要等你爸死了,你才过来帮他收尸啊?”
无视闫姿絮前后矛盾的言语,柳臻颃那张不施粉黛却依旧漂亮的脸蛋还是慢慢冷了下来。
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再加上她没有吃上心心念念的烤肉,现下心情不爽得很,开腔便呛声道:“爸爸的心脏病是在家里犯得,我不在家,所以并无法提前知晓。如果你不想让我过来,可以不给我打电话,如果你想让我早点过来,可以早点给我打电话,还有……”
停顿了下,视线如利剑般直逼了过去:“今晚只有你们三个人在家,爸爸究竟为什么犯心脏病,我觉得还是你最清楚。”
换句话说,柳浥轻的心脏病如果不是本身疾病的话,那就跟面前这对相互扶持的母女脱不了关系。
“你……”
闫姿絮被呛得哑口无言,可能也有心虚的成分在其中,瞳眸瞪大:“柳臻颃,这是你该跟我说话的态度?”
“那我需要什么态度?”
“我是你妈,是我生了你……”
“那又怎么样?”
柳臻颃反问着,脑中倏然闪过瞿啸爵上次跟其他人的对话,好像形式跟现在差不多。
于是,她便学着他的模样,用一种桀骜嚣张又肆无忌惮的眼神,将对面的母女俩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嗤一声:“你们是什么货色,我就是什么态度,如果有任何意见,先去外面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再回来跟我说话。”
“孽女……孽女……”
闫姿絮被气得心口发疼,如果不是柳琪夏在旁边搀扶着她,她怕是都能够倒在地上。
柳琪夏更是在旁边满脸的不满:“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呢?她无论如何都是长辈,她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心有不愿……”
柳琪夏的长篇大论,柳臻颃没有那个闲工夫听,但她却找到可以反驳的话。
依旧是学着瞿啸爵的模样,她没有领带可拽,便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毫不客气的讥笑:“只有地沟里恶心的老鼠,才会用言语暗戳戳的挑拨离间,来满足自己龌龊又阴暗的心理,你说是不是?”
母女两个都被气得头脑发昏,脚步踉跄着。
闫姿絮捂着心口:“孽女,你……你不得好死……”
柳琪夏更是被新仇旧恨冲得两眼发蒙,想也不想便伸着巴掌准备扇过来。
可都未等柳臻颃伸手,她的手腕就被从天而降的大掌给直接拍开,来人动作嫌弃到连碰都不愿意碰她。
瞿啸爵墨眸蓄着毫无温度的笑,几近警告的睨了她们一眼,才单手搂在柳臻颃的肩头:“有没有受委屈?”
“没有。”
柳臻颃脆生生的应,小眼神颇有几分得意洋洋的:“我很厉害的,我直接把她们气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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