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臻颃颔首,柳琪夏像是如释重负般的吐了一口浊气。
她刚准备心中窃喜一番,就倏然听见柳臻颃又是一声轻笑,像是想其什么般,朝她挑眉讥笑:“对了,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了。”
柳琪夏原本落下去的心再次提起来,呐呐:“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要告诉你……”
柳臻颃的嗓音轻薄,带着显然易见的讽刺:“你玩的那点小把戏我早点看穿了,那张符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说完,她也不管客厅里众人是什么表情,径直走回卧室。
反手锁门,将自己扔到床上。
今天的戏唱的没有想象中的好看。
不过,她不在意这么多就是了。
为了庆祝,她决定明天多诵经十遍,让无量天尊也替她开心开心。
反正她以后也是准备给无量天尊塑金身的人,他肯定不介意她拿这么点小事打扰他的。
恩,就这么愉快的单方面决定了。
……
暮色在深夜里向来都是销金窟,歌舞升平又美色香艳。
而瞿啸爵此时就坐在暮色的包厢里,晃着手中的酒杯,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黑眸半磕,狭长又深邃,无波无澜。
四周很安静,这种安静就仿佛是从瞿啸爵的骨子中沁出来的。
申超在旁边陪着,看着瞿啸爵的脸色,不知为何只觉得瘆得慌。
他抖了抖,试探性的开口:“爵哥,你有啥直接说行不?这么莫名其妙的把我拉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我了。”
“滚蛋。”
得了两个字的申超配合的笑了下。
不过他也没说错,他原本是在旁边包厢的,动感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混合着美女的清凉旖旎,总比现在莫名其妙另开了一间包厢,单纯陪坐的好。
看了眼旁边瞿啸爵满眸皆是按捺着的蠢蠢欲动的烦躁,他倏然心有所感:“爵哥,你这幅样子……是大师给你脸色瞧了?还是大师拿雷劈你了?”
说着,申超也没等瞿啸爵回应,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爵哥,你忍忍吧,论拳脚你可能比大师厉害些,不过大师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卜术,你要是真干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抓紧时间去道歉,不然我怕你走到路上直接被雷劈死。”
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牵连他们这群无辜的兄弟。
闻言,瞿啸爵施舍般掀眸,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嫌弃的道:“你懂什么,她是有戏要看,才没办法陪我。”
“看戏?看什么戏?”
申超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师要是想去看戏,你就陪她去看呗,反正你们小情侣之间去做什么都是约会。”
“不是单纯的看戏。”瞿啸爵面色愈发的嫌弃,皱着眉:“她是回柳家看戏了。”
申超也跟着皱起眉来,没懂这中间的因果关系,摸了摸后脑勺:“那你就跟着她回柳家啊,就当见家长了,你也不是什么丑女婿,还怕这个?”
“所以……”
半晌,瞿啸爵倏然撩唇嗤笑一声,散漫中有弥漫着某种淡淡的自嘲:“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不让我陪着,还说明天要和她师妹见面,所以也不需要我去找她。”
终于,申超听出这话中的不对劲儿了。
琢磨了几秒,他倏然笑出声来,是那种损友间戏谑的笑:“我说呢,原来几天不见,爵哥你变成怨妇了。”
还是那种傲娇又委屈的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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