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婉绝望的闪躲着,奄奄一息的喊着父亲,“爸,救救小婉,”小婉趴在地上呼喊着父亲,父亲下班匆匆赶往家中,不远处就听见女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呼救声,一个箭步父亲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父亲目瞪口呆。
微黄的灯光下,女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那个柔情似水的妻子,高举着棍棒,面目狰狞的吼着趴在地上的女儿,“住手,你个臭婆娘,”父亲一把夺过继母手中的棍子,继母被突然闯进的父亲,惊呆了,惊恐的说“老头子,我没打她,我……”继母结结巴巴的狡辩着,“啪”父亲狠狠的甩了一耳光在继母脸上,气的发抖的双手,不知该如何去触碰满身伤痛的女儿。
父亲心痛如刀割,抱起小婉轻轻放在床上,鲜血渗出那被打破碎的衣服,父亲轻轻褪去小婉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擦拭身上的血渍,女儿身上呈现不同深浅的淤青,“为父造孽啊,这那里还是我的小婉……”父亲的眼泪滴落在小婉清瘦的脸颊,小婉慢慢睁开眼睛,模糊中看见了父亲,一把抱住父亲,泣不成声的哭着。
继母打来一盆清水,借机看了一眼杜小婉,心里嘀咕着“死妮子,这不没事吗?”滚……”父亲怒吼继母,继母的所作所为让父亲痛恨自责,撵走继母。
继母一听扑通跪在地上,跪着挪到床边,“小婉,妈求你,别让你爹撵我走,妈不是人,妈……”啪啪,继母扇着自己耳光,父亲一把推开继母,撵她出去,小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继母,吓得一把抓住父亲,“爸,你陪着我好不好,”父亲的心犹如万箭穿心般刺痛。
继母见状不好多言,也不敢在屋里多留,灰溜溜的退出了屋躲在屋外,时不时的偷瞄一下屋里,这一夜三人测夜未眠。
折腾一夜,父亲体力有些不知,强挺着挨到小婉身上的伤好,不想女儿刚痊愈自己就倒下了,父亲一病不起,继母无心理睬父亲死活,翻箱倒柜的找着值钱的东西,杜小婉跪在父亲床前,“爸,小婉听话,小婉什么都不要,就要您陪我,”眼泪落在父亲手上,声音变的沙哑,紧紧握着父亲的手,父亲极微弱声音叮嘱着女儿,“记住爸说的话,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这个好好收好,这是你生母留下的……”“爸”一声震破天的哭喊,天都被震的下起了雨,父亲带着遗憾离开了小婉。
杜小婉失去了唯一爱她疼她的亲人,红肿的眼睛眼泪都快流干了,邻居们帮忙办好父亲的丧事,安慰着小婉母女,一一离去,继母看都没看小婉一眼,进屋数着邻居给的份子钱,杜小婉呆呆的坐在那,默默的流泪。
“小婉不哭,你哭我也想哭,”蓉蓉安慰着小婉,可是看她孤苦无依的样子,自己也跟着伤心的落泪,“蓉蓉死妮子回家了,”蓉蓉妈站在自家院子里大声的喊着,“唉,回了。”蓉蓉不舍的看看小婉跑回家中。
继母拿着份子钱开心不得了,嘴里嘟囔着“老不死的,这回看你怎么护着那死丫头”继母杏核眼一转,心想“那老不死的留了什么值钱东西给那死丫头?我得弄到手,”继母强装心疼小婉的样子,“哎呀,小婉呀,你说你爸这一去,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来,跟妈进屋,以后就咱娘俩相依为命了,”继母扶起呆傻的小婉,一只手,不停的四处乱摸,偶尔用手假装擦擦眼泪。
蓉蓉时常跑来看小婉,两人从小玩到大,情同姐妹,杜爸死后,蓉蓉妈再也不喜欢小婉了,觉得是小婉克死了父母,“老去看那个扫把星干啥,好好在家给我带弟弟,”蓉蓉不忍心不理小婉,可每每见小婉都会被父母责备,蓉蓉心里非常委屈,特别希望回到没有弟弟的日子。
夕阳西下,日落黄昏,杜小婉呆坐在床边,偷偷拿起那张泛黄的纸,想着父亲说过的话,突然听见继母敲门声,“小婉,”小婉慌忙把纸藏在枕头下,继母开门进来,“干什么呢?叫你听不见啊?”继母四处张望,“妈,您找我有事?”“没事,早点睡吧。”杜小婉慌乱的神情岂能逃过继母的贼眼。
继母想着门外偷看到小婉手里的东西辗转反侧,死丫头把什么东西藏枕头下面了?早早的起来,打发小婉去纪念父亲,继母趁着小婉出去,翻遍了整个房间,就找到了一张破草纸,“呸,死丫头,一大早让我这么晦气。”
小婉从父亲坟回来,看见继母在自己房间来回折腾着,“妈,你在我屋里找什么呢?”小婉边说边走了进来,继母吓得慌忙放下手里的衣服,“没,没找什么,我能找什么?你收拾下衣服,不能穿的赶紧扔掉,省的我收拾”继母匆匆走出小婉房间。
继母什么也没找到,心里盘算着倒不如把这死妮子嫁了,省的碍眼,还能赚点彩礼,继母一想到钱心情就美得不行,一晃就到了晚饭时间。
“小婉啊,你也长大,妈也老了,妈都是为你好,妈要把你嫁出去……”小婉手一抖,筷子落了地,小婉皱着眉头,“妈,你说啥?我才十六岁,我爸刚去世,我不嫁。”杜小婉扭头向屋里走去。
啪的一声,继母将筷子摔在桌子上,上前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小婉摔倒在地,“死丫头,反了天了你,”没等小婉反应过来,继母凶狠的抓起小婉头发拖向外面,使劲将她扔出去,“啊”小婉护着头就顾不得脚下,鞋子掉了,裤子破了,头皮一阵撕裂的疼痛。
杜小婉艰难的爬了起来,门以关的死死的,膝盖渗出丝丝鲜血,刚想用手整理下凌乱的头发,头皮又是一阵疼痛,杜小婉蜷缩着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眼泪噼里啪啦掉个不停,黑夜里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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