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奶奶又说，“孩子的事，奶奶急也急不来，你们小两口看着办。现在，小姑娘，你快出去，不要耽误我跟阿夜聊天。”
司恋抱着奶奶胳膊，红扑扑的脸蛋儿贴上去，奶呼呼地说道，“奶奶，我才是链接你们两人之间的桥梁，您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嘛？”
以前，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司恋撒娇卖个萌，司奶奶准得心软，可是这次老太太铁了心态度强硬得很，说不让司恋听就是不让司恋听。
看她们两婆孙谁也不愿意让步，战南夜出来做和事佬，“司恋，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尊重奶奶的意见……”
他还没有说完，刚刚还奶呼呼的司恋抬起头，凶巴巴地瞪着他，“奶奶要留下你，你当然要让我尊重奶奶的想法。要是奶奶留下我，赶你出去，你又会是另外一副嘴脸。”
战南夜，“……”
前不久，才夸了她善解人意，这么快就开始蛮横不讲道理了。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让人猜不透。
司奶奶，“小恋，不许凶阿夜！”
“奶奶，您偏心了！有了孙女婿，您就不爱我了！”司恋气呼呼地出了屋子，想要在门口偷听。
奈何，司奶奶太明白她那些小心思，“司虫虫，你把门关好，然后站到窗户那边去，让我看着你。”
司恋，“……”
偷听都不让她偷听，奶奶到底想跟战南夜说什么？
确认司恋乖乖候着窗户外时，司奶奶长长叹了一口气，方才说道，“阿夜，那个照片的事情你听说没有？”
战南夜点头，“奶奶，您可以把心好好放肚子里。照片事件，丝毫不会影响到我和小恋这桩婚姻。”
司奶奶就问了一句，没有想到战南夜把她最担心的问题都解答了，“真不会影响到你和小恋的感情？你真不介意那些照片？你真不介意曾经发生在小恋身上的事情？真不介意小恋的名声可能会对你造影响？”
司奶奶一连问了几个真不介意，语气很重，态度也很强势，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逼战南夜说真话。
司恋对于她来说太重要太重要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便想着在人生最后阶段一定要给司恋把路铺好。
如果战南夜不是司恋真正的良人，老太太不介意他们俩离婚，一点风险她都不能让司恋去冒。
战南夜沉沉说道，“奶奶，小恋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那些流言蜚语，那些伤害，都不应该由她来承受。”
听完这番话，司奶奶再看战南夜的双眼之中都噙着泪水，“在那件事件发生之后，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跟我说小恋的吗？”
战南夜并不知道别人具体说了什么，但是他大概能猜到，应该都是一些对司恋非常不友好的言论。
不止一次，他在想，如果他能再早一些时间认识司恋，那么他就能保护司恋，不让她受到那些伤害。
司奶奶继续说，“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让小恋继续回香江上学，导致许多与我们间毫无关系的人不满意了。
小恋离开之后，有好多人跑来我们家里，说我家小恋的清白没有，名声已经臭遍江北，让我随便帮小恋找个男人嫁了。说小恋没有必要再出去读书，读再多书也没有用，不干不净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会要。
同时，那人还介绍了一个又老又残的家暴男，那男人的前妻就是被他打得受不了跳河自尽。
那些人还想把我家小恋介绍给这么一个男人，说人家愿意娶我家小恋，让我家小恋别不识好歹。
当时我就气得拿扫把将那些人赶出了家门，后来她们不敢上门再来找我，不过在外面却把小恋传得越来越难听。
甚至有人还放下狠话，说要么就让小恋嫁给那个家暴男，要么就让小恋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这些话，我都没敢跟小恋说过，我担心伤害到小恋。”
光是听着这些言论，战南夜就气得浑身戾气横生，他恨不得立即将那些人抽筋扒皮，“奶奶，我向您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敢这样说小恋。”
司奶奶，“这你怎么跟我保证？老家的长舌妇可多可多了，去年小恋回江北去照顾我，还有人来找她的麻烦。还有人拿之前那件事件来诋毁她，侮辱她。”
战南夜听得惭愧极了，“奶奶，我很抱歉！”
当时司恋已经是他的妻子，本就应该由他好好照顾她，是她自己认错了人，误会了她，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帮上忙。
司奶奶，“那时候你都还不认识小恋，你说什么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小恋，才导致那样的事情发生。暑假我明明可以在家陪小恋的，可是我没有，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战南夜，“奶奶，那件事情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算计小恋诋毁小恋的人。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您也不要自责。您应该和小恋一起忘记过去，过好未来的每一天。”
说着说着，眼泪又溢满了司奶奶的眼眶，“我和小恋都想要忘记过去，可就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忘记。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有人提起？怎么还会有人握着当年的照片？他们是不是想把小恋逼死才满意？”
死这个字，让战南夜心脏狠狠疼了一下，“奶奶，有我在，没有人能够逼死小恋。”
司奶奶，“阿夜，你知道是谁发布的那些照片吗？”
战南夜，“奶奶，我的人已经查到了。”
司奶奶，“到底是谁？”
战南夜，“香江顾家顾进金的太太卫新兰。”
这个名字，让司奶奶惊大了双眼，“卫、卫新兰？你说这次把小恋那些照片发到网上的人叫卫新兰？”
战南夜，“奶奶认识她？”
司奶奶微微一怔，连忙否认，“不认识！我才来香江多久，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顾夫人。”
司奶奶眼神中的慌乱，战南夜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不管她是谁，我都会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司奶奶眼中又闪过一抹担忧，“阿夜，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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