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把自己那本离婚证书小心翼翼地揣到包包里,拉起她的行李箱,“战总,那我就带陈婶先走了。”
“我、送送你。”战南夜下意识起身,想要牵司恋的手。
司恋立即往后退开,避开他的肢体接触,“不必。”
伸出的手落了空,战南夜顿了顿,再道,“给你买的那辆车,你继续开。”
司恋,“不需要。”
战南夜,“那、我让司机送你。”
司恋,“不用。”
战南夜,“这里不好打车。”
都离婚了,再假惺惺的做什么?
司恋实在见不得他这幅面孔,“战总,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我与你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好不好打车,都是我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
结婚证一到手,她与他就再无半点关系。
从今以后,再见亦是陌生人。
战南夜,“那、再见!”
司恋看着他,这个男人的脸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跟她初见他时一样好看,轮廓完美得找不出一丝丝缺陷。
可如今再看,司恋却觉得好假好假,就连曾经他对她说过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都分不清楚了。
不过,以后她也不用再去分辨了。
司恋朝他甜甜一笑,“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不愿意再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曾经她是那么深信他是真心实意想要跟她过一辈子。
那么深信他内心只装着她,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然而事实狠狠地扇了她几
巴掌,让她知道男人的话真真是信不得。
战南夜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司恋转头对陈婶说,“陈婶,我陪你去收拾行李。”
陈婶看了看战南夜,又看看司恋。
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战南夜和司恋会离婚,但是事实摆在她的眼前,她不得不信,“阿夜,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战南夜算是陈婶一手拉扯大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心思深沉,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陈婶觉得她多少还是懂他的。
她看得出来,明明战南夜很喜欢司恋,满心满眼都只有司恋,不知道为何他们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战南夜,“我从来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跟着司恋走吧,你的东西,我会让你收拾好给你送去。”
陈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位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司晨曦,“不管怎样,我祝你幸福。”
战南夜没有再说什么。
陈婶转身跟着司恋就走,“小恋,这里不好打车。要不要我给老太太打个电话,让她老人家安排车子送我们?”
司恋,“不用麻烦老太太了,我已经让我的发小开车来接我。不过他的车子进不了别墅区,我们必须得步行出去。”
“步行我可以的,倒是你……”陈婶看着司恋,“小恋,你和阿夜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你们之间真的就没有可能了吗?”
司恋笑了笑,“陈婶,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
陈婶,“可是我看得出来,明明你心里也不好受。”
司恋没有否认,她笑了笑,“人生嘛,哪有一帆风顺的。总要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才会成长呀。”
陈婶,“不管怎样,以后你也要好好的。”
司恋,“我会好好的,一定会的。”
司恋抬头看了眼天空,时间已经不早了,圆月慢慢爬上了夜空,孤零零地挂在空中。
就像她此时的心境一样。
明明身边还有人陪着。
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好孤单,就像漂泊在大海里的孤舟,找不到归去的口岸。
陈婶又开了口,“小恋,我……”
司恋收回思绪,“陈婶,你有事就直说,不要跟我吞吞吐吐的。”
陈婶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无儿无女,就孤苦伶仃一个人。在战家工作这二三十年,我已经把战家当成我的家,把战家人当成我的家人。
现在阿夜不需要我了,我也没有地方可去。要是你不嫌弃,以后我就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怎么样?你放心,我不要你给我发薪水,你只要给我一个住处就行。”
陈婶在战家工作多年,积蓄也是不少的,只是离开了战家,她根本就不知道这笔钱要怎么花。
陈婶对司恋好,司恋一直以来也把陈婶当母亲一样看待。
陈婶需要她的帮忙,司恋不可能不帮,“陈婶,我在湖畔小区有套房子。司晨曦搬走后,刚好是我一个人住,以后你就跟我住那里吧。”
陈婶,“嗯。以后我帮你买菜做饭,打扫卫生等等。你安心画你的漫画,好好赚你的钱。”
司恋笑笑,“好。以后还有陈婶你陪着我,真的很好!”
陈婶说,“我喜欢你,想要一直照顾你。还好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司恋,“我也喜欢陈婶你。”
她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开开心心地往别墅区外走去。
表面上看起来,谁都没有受到离婚事件的影响。
……
听风梦雨所在的别墅区太大,司恋二人步行出别墅区时,将近花了一个小时时间。
赶来接她们的唐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到司恋出来,唐糖立即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塞到后备箱里,一句话都没有多问,“走吧,我们回家。”
司恋点了点头,急忙拉开后车门,“陈婶,上车吧。”
陈婶打量着唐糖,“小恋,这位就是你的发小?”
司恋,“是的。他叫唐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到跟一个人一样。以后你跟我住湖畔小区,会经常见到他的。”
陈婶,“小伙子,你好啊!”
唐糖热情地跟她打招呼,“陈婶,你好!”
陈婶笑笑,“小恋,你的发小也很招人喜欢呢。”
唐糖说,“当然啊。不招人喜欢,怎么配做我们虫虫的发小呢。”
陈婶,“虫虫?”
唐糖热情地介绍,“虫虫是我们给小恋取的小名。因为小时候她不小心喝了酒,醉在地上爬,像条毛毛虫一样,后来就有了这个称呼。”
陈婶,“还挺好听的。”
唐糖,“那是。”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车子行驶了多久,就聊了有多久,看似谁都不在意司恋,其实两人眼角的余光又从没离开过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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