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看向谢锦云。
南山先生看到众人的反应,眉头微微皱紧。
他伸手从晏清居士手里拿过宋广泽写的诗词。
当看到宋广泽的字时,南山先生瞳孔震颤了一下,微微抬头,往谢锦云地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低头继续看宋广泽写的诗词,顿时乐了。
“太子妃,你要不要看看这孩子写了什么?”南山先生把诗词递给谢锦云。
顾长宁走近谢锦云,拉着她手一同走向南山先生,然后接过宋广泽写的诗词。
她摊开诗词看了看。
熟悉的字迹映入她的眼眸。
她脑海千回百般,面不改色,可心中却掀起了汹涌巨浪。
宋广泽的字是她教的,诗词是她写的。
远久的记忆突然浮现谢锦云的脑海。
宋广泽十岁那年,曾偷过她的诗到诗会博才学。
她知晓此事后,并未怪罪,再加上宋广泽认错态度好。
一口一句:“儿子十分喜欢母亲的诗词,便想着,把母亲的诗分享出去,让世人看看,我的母亲虽是女子,可谁说女子不如男,今日在诗会上,各界文人才子,都对母亲所写的诗词赞不绝口,假以时日,母亲写的诗词定会被更多人知道,母亲,儿子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儿子忍不住,儿子下不为例,母亲莫要气了,若不然,我回诗会告诉众人,这可是我母亲写的诗词”。
他仗着她对他的宠爱,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
那一次她没有罚他,宋广泽便开始肆无忌惮临摹她的诗,当成自己的诗词,四处卖弄文采,博得了梁王青睐。
这一世,她没有再教他写字、作诗。
可他手里却有她十岁时作的诗词,那就说明一个可能……
这个孩子也和她一样重生了?
谢锦云只猜对了一部分。
宋广泽是因一个梦突然无师自通,他根本不知道那诗是谢锦云的,只是偶然间,灵光一现,脑子里出现了一首诗。
“太子妃,你是南山先生众多弟子中,很是珍视的其中一个,才华自通,你看宋广泽这孩子的诗词,当不当得起南山先生的学生?”沈皇后眉间含笑,言语中一团和气,可却笑里藏刀。
谢锦云抬头,脸上没有多少笑容,反问道:“母后何苦要为难南山先生呢?”
沈皇后却笑容不减,言语咄咄逼人:“本宫有些听不懂太子妃的话,倒是方才,婉儿姑娘同在坐众人提到宋广泽拜师的事,本宫便觉得,这孩子读书稍有天赋,怎就成了为难南山先生呢?”
谢锦云红唇轻轻一扯,看向宋广泽的目光如刀子般锋利。
宋广泽脖子缩了一下,心中那股胆寒凶猛袭来,灵魂似快速冲出他的身体,让他在对上谢锦云的目光时,不寒而栗。
谢锦云似笑非笑,眼中尽是嘲讽:“因为……百般阻拦宋广泽拜南山先生为师的人,说他蠢笨的人,正是臣妾、我!”
众人低呼了一声。
沈皇后也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这样一手好字都入不了太子妃的眼,不知这文坛中,还有谁能入太子妃的目。”
顾长宁眼中凉意涌动,冷冷看向沈皇后。
谢锦云从顾长宁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母后这样说臣妾,岂非让臣妾得罪整个文坛。”谢锦云又重新拿起宋广泽写的诗词,讽刺道:“字是好字,诗词也是好诗词,只是这诗词的出处有些来历了。”
说完,谢锦云拿起笔,蘸墨,落笔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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