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圣汉帝国国家银行的建议,张孝武以绝对态度力主施行,并且委任了户部员外郎牧东侯林枫担任帝国银行的第一任行长。林枫被张孝武委任时吃惊不已,他只懂得银庄,却不懂的银行,但当张孝武向他解释纸币发行和金银储备时,林枫天然地意识到,如果中央银行一旦建立,整个国家的控制力量将更加强大。
林枫内心非常矛盾,一方面他是天火教副教主,另一方面他早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只想做一个永享富贵的侯爷。然而帝国银行行长一职,却让他更加接近了帝国核心权力,甚至让他取得了比在天火教还要大的权力。男人所图无非是权色财罢了,林枫今年五十有二,因为长期修炼武功,再加上营养和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甚至和他的纵欲过度的长子想必,两人更像是兄弟。
林枫已经是天下第一富商,拥有别人这辈子无法企及的财富,而他这个年纪对于女色的需求已经不多,所以他更加看重权力。他之所以暗中反对天火教教主的圣意,便是因为他知道即便天火教建国成功,未来也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权利,甚至还会“磨刀霍霍向猪羊”,寻找借口向他这个天下第一富人动手。而跟着张孝武,不但能够得到极大的权力,还会给后代洗白,甚至通过帝国银行来控制全世界各国,这是一种何其壮哉的权力。
“我接受。”林枫回复张孝武道。
两人随后确立了帝国国家银行的框架,并首先修建一座国家金库,金库的地点毫无疑问放在了皇城,毕竟这里有天下间最牢固的防御。于是,皇城内外开始大兴土木,十一所学校和帝国银行也开始了建造,而最先完成工程建造的,便是帝国陆军士官学院。兵部在安定坊买了三个宅子,然后将三个宅子打通,便草草成立了这所学校。
对于帝国陆军士官学院的办校宗旨,皆在位帝国培养合格的地基军官,所谓低级军官,便是指校尉、校佐、都尉、都佐等一线指挥官的学校,这些军官必须学会军事训练、冲锋指挥、体能格斗、安营扎寨、察看敌情、地形勘验、旗语手语、天气情况、后勤补给、战马养护、军事历史、军情记录、军心安抚、战场救护、邻国国情等方方面面的知识学习。
对于张孝武罗列的科目,兵部也是目瞪口呆一片茫然,似乎觉得有用,又似乎觉得看不懂,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一步一步来,慢慢实现,先招收八十个学员。”张孝武下令从禁军和乡军士官中选拔八十个人,不久,八十人到位,学校正式成立。
张孝武对众军官说道:“水无定型,人无定性,军无常势,世界军事变幻莫测,若是总在以史为鉴,必然会落后于人。世界变革的前锋便是军队,便是战争,所欲一切的社会和国家进步,都在军事领域。因此,我等必须立足于军事前沿,而不能倚老卖老,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对年轻人指指点点。创建军校的目的便是让你们成为世界的先锋。不要总是想着防御敌人,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
张孝武对于教育的投入,不仅仅限在高等学府,而在低等教育领域,张孝武也尝试着将全国各地的蒙荫堂改为小学,并破天荒地创立了小学中学教育体系。当然,张孝武执政的小学中学和前世的现代小学中学教育理念完全不同,圣汉帝国的小学实行三年免费基础教育,小学毕业之后进入中学进行三年的收费教育,只有取得中学毕业证的学子,才允许参加乡考。
张孝武随后计算了一下,如今在他手中的银子,竟然只剩下三百万两了,原本计划花三年的钱财,不到半年便花去了一半。
“大人,您要是不折腾,其实也不用这么花钱,尤其是……建立那么多学校。”阮清文摇头苦笑,“蒙荫堂原本是皇上为了争储而建立,您不必如此重视,毕竟如今皇上皇位牢固。”
张孝武哈哈一笑道:“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为了帝国的长久和人才的建立,这点钱不算什么。”
阮清文又问道:“胡立已经完成护送任务,大人如何安置他?”
张孝武想了想,笑着说:“不用着急,我自由妙用。”
未几日,一直无所事事的胡立在城中与人争斗起来,殴打了一个士族子弟,引得其他士族大怒,纷纷声讨胡立。而胡立不以为然,仗着自己带着一千多手下,扬言与对方死磕到底。张孝武闻讯之后佯装大怒,下令贬胡立担任龙都府府衙巡捕副总捕头,而他的手下也进入龙都府冲入龙都府衙役之中。
苏钰此刻接任了龙都府府尹,而他也是第二次担任龙都府府尹,但比起前一次来说,这次的接任显得更加从容自在——因为执政官便是他的好友张孝武。但苏钰并不是一个断案高手,他只能将断案的工作交给龙都府总捕头李春城,李春城原本是江湖高手,对于江湖事比任何人都清楚许多。此时胡立的加入,也让李春城如鱼得水,接连破获了许多重大案情,引得龙都城百姓称呼他们二人为青天再世。
“这个……少保大人……”苏钰说话的时候很尴尬,这才几年啊,自己就成了张孝武的下属了,而且还是下属的下属,好在他当年和张孝武感情不错,而且张孝武用他也本着用熟人的心思。若说苏钰有什么本事,他可以自豪地说:“没有。”
“今日家宴,你还是叫我先之,我还是叫你伯陵兄,你看如何?”张孝武让丫鬟倒酒,随后又道:“我本也不是做中枢令的料,只是形势所迫,被大家抬到了这个位置。”
苏钰道:“你的故事我倒是从被人口中听说,可是真实又是如何,却并不知道了。”
张孝武简单地讲述了一下晋王之乱的过程,听得苏钰瞠目结舌,难以相信他当真以一当百斩杀了如此之多的叛军。张孝武说几句之后咳嗽了几声,苏钰感慨道:“你这么一番拼杀,是透支了生命,又做了中枢令统管全国,只怕对身体不好。”
张孝武苦笑一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是逆流而上的鱼,若是停下来,必将会被所有政敌甚至如今的政治盟友碾碎,这便是政治,残酷而无情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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