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男子嘴里呢喃的不停。
脸上无神。
眼泪也是顷刻流下。
只没一会儿便是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哭声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哭的一众人心慌慌。
生怕这家伙哭出个好歹来在被讹上。
倒是秦宁和老李一个面色平静的看着,一个则是摇头不止,略有不屑。
白晓璇本就担心鬼母的安危,在听着这年男子的哭声,更是觉得心头堵的慌,道:“飞仔,金同,把他抬起来,哭的我难受。”
她不说还好。
这一说话,年男子哭的更为带劲,嘴里一个劲的嗷嚎着自己儿子命苦。
司徒飞和安金同有些受不了,同时上前就要将其架起带到后院去冷静冷静。
但这会儿秦宁却是摆了摆手制止了二人,淡淡的说道:“周副校长,大家都是熟人了,虽不能说知根知底,但当年你大义灭亲的英勇我可是记忆尤深,别演了。”
周副校长周大伟。
正是当年秦宁所在二的副校长,也是欺负初晴最狠的周野的父亲。
听着秦宁的话。
周大伟的哭声戛然而止,只起身后脸上哪还有泪水,陪笑道:“秦同学还是一如当年的明察秋毫,雄姿英发。”
白晓璇见这周大伟行云流水的转变,顿时一阵目瞪口呆,只良久后,方才是看向秦宁,冷笑道:“我算是知道你们学校是怎么培养出你这种人才的了。”
秦宁不屑,道:“你要是见过我们校长就不会说这话了。”
“校长之才,我不及也。”周大伟亦是感慨道。
白晓璇眼皮子一阵乱跳。
忍住没问校长有什么丰功伟绩。
“别废话了。”秦宁捏了捏眉心,道:“周大伟,看你能这么费心尽力的演戏,想来十年前的事情你应该想起来了。”
当初秦宁为了避免初晴死后还会被人议论纷纷,便做法淡化了所有人关于初晴的记忆。
周大伟自然也在其。
而周大伟这会儿也顾不上感慨了,急忙道:“秦宁同学,初晴同学的事情十年前不就已经结了吗?仇你也报了,我们也付出了代价,怎么这十年后又来算账?做人不能这么黄世仁啊。”
“放屁。”秦宁顿时不悦道:“什么叫黄世仁?我他妈不计前嫌要保你一命,你说我黄世仁?”
周大伟脸色一变,又忙是赔笑道:“是我激动了,秦宁同学莫要介意,毕竟我儿子死了,我这心着实乱矣。”
众人顿觉一阵膈应。
就连老李都感觉到了那么点自愧不如之意。
而周大伟不以为意,又是道:“不过有秦宁同学这句话,我这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呵,在这等我呢?”
秦宁冷笑道。
周大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秦宁同学说笑了。”
秦宁晃了晃脑袋,道:“我既然说保你一命,自然会说到做到,不过你要想活命,还得听我吩咐。”
周大伟一时没说话。
只是眼珠子稍稍转了转。
脸上神色不明,少顷后方才是道:“不知道秦宁同学有什么建议?”
秦宁道:“初晴死而复生,如今怨气缠身,但凡和她有恩怨纠葛的都难逃一劫,你知道我是不会杀她的,只会阻拦,但千日防范也不是个事,所以你想活,就得把和她的恩怨撇清。”
周大伟忙道:“那我该如何做?”
秦宁道:“正所谓日出东方,其道大光,你和她因果恩怨,唯有日出之光方能消除,我给你一枚符咒,你每天夜里子时携带符咒往东而去,但凡见红便要三拜九叩,见金便归,如此往复七日便可。”
周大伟听此,忙是道:“就这样?”
“就这样。”秦宁淡淡的说道。
周大伟道:“今晚开始?”
“今晚开始。”秦宁道。
周大伟道:“那没问题!”
秦宁也不含糊,在兜里掏出了一枚符咒扔给了周大伟,道:“周副校长,想不想活命,那就看你行动了。”
周大伟忙是接过符咒小心翼翼的放进兜里,而后又是干笑的掏出了一叠钞票来:“秦宁同学,规矩我可没忘。”
秦宁挑眉。
示意司徒飞接过来。
但是司徒飞刚伸了手,这周大伟却是不动声色的绕开交到了秦宁手里,道:“秦宁同学,麻烦你了。”
秦宁也没拒绝,接过了这钞票,道:“请吧。”
周大伟也不在逗留。
深呼吸了几口气,随后便是出了门一路往东而去。
“话说,你这么忽悠他,是想引蛇出洞吧?”白晓璇忍不住问道。
秦宁道:“谁说是忽悠他了?”
“你别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往东而去,是真的能救他。”白晓璇瞪大眼睛道。
秦宁扬了扬手里的钞票,道:“那当然是真,卦金我都接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要是不保他的命,我要承担因果的。”
“你这么好心?”白晓璇疑惑不已。
秦宁笑道:“那必然,当然了,如果周大伟觉得我不安好心那就要另说了,那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拿我怎么着。”
顿了顿,他瞥了眼老李,随后又是掏出一枚符纸扔给老李,道:“把这枚符纸交给你媳妇,让她盯紧了周大伟,但不要轻举妄动。”
“师父觉得这周大伟会和王兆龙那伙人有勾结?”老李问道。
秦宁道:“不确定,但是刚才看他递卦金摆明了是想反算计我,他刚才几句话里有一半是真的就算是烧了高香了,呵,要不然也成不了副校长啊。”
白晓璇这会儿没忍住,道:“那要是你们校长呢?”
秦宁脸皮子一抖,道:“校长啊,他要是说十句话,你要是能打心里眼里觉得都是假的,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们学校……人杰地灵啊。”白晓璇有些无言以对,她对勾心斗角实在没什么兴趣,甚至想想就头疼,毕竟家里有秦宁和老李这两尊大神就够够的了。
秦宁耸了耸肩。
随后却是揽住了老李的肩膀,边走边低声道:“你媳妇我给你支开了,三天之内你给我搞定那个臭娘们,我要见到一个合格的线人,懂?”
老李的核桃脸顿时一阵哆嗦:“师父,这不强人所难吗?梦里啊,又不是现实。”
但是秦宁不言语,只是阴测测的盯着老李。
老李不由的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如果不合格呢?”
秦宁冷笑道:“不该用的时候你策马奔腾,该用的时候掉链子,那你要腰子还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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