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在乎。”他们两个人肯定会分手的。
事情到这个地步,张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陆安然从来没有爱过他,一直把他当成工具,就是为了离间林红红和周重山的关系。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那些事情抖搂出去?”
陆安然阴恻恻地笑了笑,她之前在乎名声,所以才被张哲要挟,可现在呢,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虱子多了不咬人,她也不在乎多背负几条骂名了。
“我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她已经走出好几米了,又被人拖了回来,粗鲁起扔进一片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之中。
“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周重山有的我也能给你。”
“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一辈子见不得光。”
在一个小时之内,男人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陆安然对他来说就像是精神鸦片。
一旦开始,就戒不了。
夜深虫鸣,没有一丝风,可其中一棵成人小臂粗的树,却猛地摇晃,树叶都被晃下来不少。
绿色的树叶打着旋般飘落,划过女人紧蹙的柳叶眉。
……
那股子邪风吹了好长时间才停。
风停树静,张哲拥着陆安然从树丛里出来。
“沿着小河走,小心被人看到了。”
“嗯,我知道了。”
陆安然甩不掉张哲,也没有办法除掉他,只能先把两个人的关系转移到地下。
“张哲,我警告你,绝对不能破坏我跟周重山的事情,否则……”
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
吻的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张哲才移开自己的唇:“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提他,这是属于咱们俩的时光。”
陆安然怕激怒他,再得不偿失,轻轻地点点头。
她也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张哲算是退了很大一步了。
陆安然上午教孩子,不到十点开始往工地上赶。
“陆知青,有没有什么能吃的?先让我垫吧垫吧。”
“没有。”她也才刚到,气还没喘匀乎。
“算了,我吃这个吧。”男人拿起来一个心里美萝卜,对着水管冲掉萝卜表面的泥巴。
这人是工地的会计张大森,工地上的各种开支都归他管,以后也是周重山的左膀右臂。
她有意套近乎:“你先吃点蛋烘糕吧。”
蛋烘糕是鸡蛋糕的一种,是陆安然从糕点铺子买过来打算带回家吃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在这里,多亏了你们的照顾。”工地上的人都挺照顾她的,觉得她做饭的时间紧张。
工友们得空的时候都会帮她削土豆皮,摘菜……
“那还不是应该的。”他笑着接过一块蛋烘糕。
陆安然有意把话题往工程上面靠,她得掌握周重山目前的经营状况。
工地上的人都以为陆安然是周重山的小老婆,这件事周重山也是默认的,也没多想,主动把真实情况告知了。
“陆知青,你得空劝劝重山,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男子汉大丈夫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这帮兄弟会一直追随他的。”
看他噎住了,陆安然递过去一杯水,这话怎么越听越迷糊,她听不懂。
“看样子,你还被蒙在鼓里,重山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你,肯定是怕你担心。”
“什么事情,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出事了,而且这事情还不小。
“美术馆的工程估计要黄了。”
“怎么可能,地基都打好了……”工程要真是停了,前期的投入不是都要打水漂了,可都是真金白银往里面砸的。
梗了梗脖子咽下去最后一口蛋烘糕:“谁说不是呢,可是现在预付款迟迟不到账,这个月五号就要发工资了,现在账上根本没钱,不发工资,还能留住谁呀?”
张大森叹了一口气:“其实工程款已经批下来了,就差最后领导签字了,可那领导去国外考察学习了,最快也得半个月,这么大的事情,下面的人根本做不了主,只能等大领导回来,可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情况乐观的话是半个月,也要是不客观呢,谁也耗不起,他有时候都想劝周重山算了吧。
先随便找个借口停工,然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个三两年,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欠了这么多的钱,傻子才自己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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