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
说的是沈枫吧?
盛念念半眯凤眸盯着夜无渊,语气冷冽,“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沈枫是我义兄,我和他清清白白的。”
夜无渊冷呵一声朝盛念念逼近,每一步,都仿佛带着煞气。
“本王不信你的鬼话,若只是一个义兄,哪里还需要专门的小厮来照料?”
盛念念丝毫不惧他的威慑与逼近,直视夜无渊那双深潭般的墨瞳。
“夜无渊,你别自己看事情肮脏龌龊,别人就得跟你想的一样肮脏龌龊。我的义兄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身边有个人照料怎么了?”
“而且,你答应过我,不插手我院子里的事情,这才过去了一个晚上,你就要出尔反尔了吗?”
她怼的厉害,像是真的清白无辜。
夜无渊半眯着眼看她,俊美无双的脸上深沉,“本王自然不会毁约,但也不会由着你胡来,若是被本王发现,他是你的野男人,本王就亲自送你下地狱。”
盛念念冷笑一声,就算没有沈枫,他也想将她送下地狱吧?
夜无渊见她不吭声了,视线扫过盛念念身后的柜子,发现柜子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做工精巧奇妙,而且还有小女娃才喜欢的东西。
他拧眉,伸手想要拿其中的一个布娃娃。
盛念念心头狠狠一跳,眼疾手快地拍掉夜无渊的手,“说事情就说事情,别碰我家时时的玩具,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有市无价!”
这竟是盛念念亲手做的?
夜无渊的神色明显一变,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盛念念。
这个女人固然可恶,但她对孩子也是真的很宠爱上心,不像五年前那么十恶不赦了。
虽然,他不是很理解,盛念念为什么要给一个小男娃做娃娃,这明显是女娃娃喜欢的东西。
男娃就应该舞刀弄枪,读兵法读圣贤书,那样才有能力自保,也懂得学识。
但夜无渊的态度确实缓和了不少,他想起了至今未苏醒的母妃,她曾经对他也是那样的无微不至。
他的眉眼温和了些许,转身去拿桌上的药瓶。
盛念念还以为夜无渊说不过她,就要给她药瓶扔了,忙冲上去抢,“你想干什么,还我药瓶!”
夜无渊却将药瓶举过头顶,因为身高压制,盛念念踮着脚尖气得跳脚,就是怎么都够不着。
两人的距离极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夜无渊一僵,有些不自然,却冷着脸道:“坐着,本王给你上药。”
盛念念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看向面色冷肃的男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夜无渊的气场十分强大,他扫了盛念念一眼,冷冰冰的道:“本王帮你,是看在你救了叶玄,明日又要进宫参加皇爷爷的寿宴,不想被皇爷爷骂罢了。”
他不在乎盛念念的死活,但她身上的剑伤,是他弄出来的,何况她这么关心孩子,伤成这样,若是小家伙看见了,也会很难过的。
盛念念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却被他直接按坐下来,扯下了衣袍。
盛念念转头瞪着他,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只好冷嘲热讽了一句。
“堂堂战神给我上药,这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不过王爷脱衣服的手法这么熟练,看来这些年,王爷经验丰富啊,是经常给别人脱衣?”
音落,盛念念听到身后的男人冷呵一声,紧接着,右肩一凉,带着冷意的指尖轻轻触碰上来。
夜无渊冷着脸,语气不虞,“就算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从未与女眷有什么接触,更不曾做出什么脱人衣服,那么荒唐的事情来。
真正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只有五年前和盛念念的那一次……
想到那一夜,夜无渊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
盛念念被他冷嘲了一番,她冷呵一声,也不跟他吵了。
就只是偏头看了一眼男人的侧颜,夜无渊清凛的神色不带任何感情,却好看的让她都有些心尖一颤。
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再好看,终究也只是个披着华美外皮的禽兽罢了。
这厮,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弄死她的人。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来,一道疑惑又不解的声音传来,“娘亲,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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