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夜无渊将盛念念抱回屋后,径直将她放到了床上。
他皱眉望着床上昏迷的盛念念,想到她今日差点拆了王府,便俯身下来,修长的指节覆上盛念念的手腕探了探。
这一探,令夜无渊更加诧异骇然了。
因为他在盛念念的体内,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内力,也没有什么经脉上的异常,也没有任何的内力。
可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娇小的身躯还能四两拨千斤,连挑三个男人?
温凉的指尖触碰着她凝脂般柔软滚烫的手,夜无渊心里一惊连忙收回,视线,却不偏不倚看到了她微微敞开的胸襟。
俊脸忽然变得有几分灼热,他别开视线,肢体僵硬地把盛念念的衣服往上拽了拽,语气藏着几分不自知的温柔。
“今日,倒真有几分悍妇的模样了。”
“只是你这酒量,往后还是不要喝多了,本王可没工夫帮你收拾烂摊子。”
打起架来没完没了,力气变得这么大,就算是把整个胜天营的弟兄们喊来了,估计都不够让盛念念练手的。
忽然,床上的女人发出几声嘤咛,夜无渊有些心慌地收回手,连忙转过头去干咳了几声,却没发现自己的耳廓已经变红。
等了一会儿,他见盛念念再没有动静了,这才转过头去盯着她瞧。
不知是错觉,还是今夜的月光太柔和了,盛念念白皙无暇的俏脸上,纤长卷翘的眼睫轻轻扑闪。
她的红唇晶莹饱满,整张脸都浮现绯红,叫人有些移不开眼。
莫名的,夜无渊竟然觉得这样的盛念念,美得不真实。
脑海里忽然闪过方才她跟他对打时的场景,夜无渊才突然想起,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
当初他和江舒儿成婚的时候,有个孩子直接徒手搬起门口的石狮子砸了他的婚宴,明摆着,就是天生神力。
现在想来,那个小娃娃并非盛时时,而是一直被盛念念隐藏起来的盛分分。
他现在已经能基本确定分分的身份了,而她武学天赋好的这一点也随他。
只是他可没有什么神力,全凭这些年来勤学苦练得到的真本事。
只能说明,盛分分的这个天生神力,是随了盛念念的。
刚才盛念念扣抓住他手腕的时候,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她喝酒后的确很不寻常。
夜无渊的凤眸越眯越深,还在思索间,床上的身影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差点没给他吓着。
“盛念念,”夜无渊立马警惕地起身,“你做什么?”
他以为她现在突然醒了,定是又要找人打架,却不曾想,盛念念乖巧地坐在床上,双颊红得如同宝石,那双眼眸更是清亮澄澈,看不到半点杂质。
盛念念咂咂嘴,冲夜无渊歪头眨了眨眼,那种懵懂且“傻乎乎”的气质,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渴了,要喝水。”
夜无渊的眼角抽了抽,总觉得眼前的盛念念现在乖巧得有些不像话,神态、语气,都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孩子。
他的薄唇抿了抿,面上不耐,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转开口,“你在这儿等着,本王给你倒。”
“嗯嗯。”盛念念点点头,双手捧着自己热乎乎的脸蛋,脑袋有些发懵。
见状,夜无渊忽然面色一红,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该死,他竟觉得这样的盛念念有些可爱。
可他环视屋内一圈,这才发现盛念念房间里的水早就喝完了。
无奈,他转身认真地盯着盛念念,语气有几分警告的意味,“屋里没水了,本王出去给你找,你别乱跑,就在此处待着。”
“嗯嗯。”她捧着小脸点头,清澈无辜的眼眸,是越发吸引人的视线了。
夜无渊赶忙走了出去,想着早点伺候完这个悍妇,早点将此事了结。
结果当他从厨房端着温水回屋的时候,床上哪里还有盛念念的身影?
“盛念念?!”夜无渊登时有些慌了,放下水皱眉神色冷郁地攥紧拳。
这女人,莫不是趁他不在,又偷溜出去找人打架了?
就在他准备外出寻人,顺便思考等找到盛念念,该如何将她五花大绑的时候,猛地听见内寝里有动静传来。
夜无渊屏息,发现是窸窸窣窣的水声后,想也没想就朝内寝冲去,“盛念念,你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夜无渊的身体蓦然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盛念念将自己没入浴桶里,躺得板正。
也不知道她是何时进来的,更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此刻的盛念念俏脸通红,那双眼睛弯成月牙状,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明眸皓齿,肤若凝脂。
她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水浸湿,贴在脸颊上的那几缕微微卷曲,像极了神话中那些勾人心魄的鬼魅妖精。
而她整个身子都泡在水里,衣裙在水中绵延起伏,夜无渊还能透过衣衫,看见她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娇嫩肌肤。
男人瞬间有些怔住,随后皱着眉头,恼怒道,“本王不是让你在床上等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出来!”
她的大腿上还有伤,怎么能就这样泡在水里?
谁知盛念念有些嗔怪地嘟起嘴,索性趴在浴桶边,一双纤细的腿荡在身后摆了摆。
她纯真的眼眸里都是气闷,语气娇软。
“我是美人鱼,当然要在水里生活。”
“你一个两只脚的怪物,如何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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