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点点见哥哥姐姐都有礼物了,迫不及待跑到最后一个盒子面前,满眼期待的问道,“好爹爹,你给我准备了什么东西呀?!”
夜无渊宠溺地抓住他的手,放在那个盒子上面,神神秘秘的开口,“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得到允许,盛点点立马急不可耐的打开那个箱子,一棵插满了糖葫芦的小树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面前。
“哇塞!”
小家伙从未见过这么多糖葫芦,不由得惊叹出声,“爹爹,你……你也太腻害了吧!简直就和神仙一样!这得花多少钱吖!”
夜无渊被小家伙夸张的表情逗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钱不重要,你喜欢就好,”
得到自己的专属礼物,孩子们肉眼可见的开心,盛念念却在这时暗暗拧紧了眉头。
夜无渊知道三个小家伙的喜好还算正常,毕竟曾经一起生活过那么长一段时间。
可他不过第一次见到盛点点,怎么知道他喜欢糖葫芦的?!
他在孟陬有自己的眼线?
还是说,他真的就是安无欢……
她想的入神,完全没注意到夜无渊灼热的视线。
见她低垂着眉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心里不免很是吃味。
他薄唇微抿,朝侍卫们摆了摆手,“你们先将郡主和皇子带下去,朕还有话要单独跟皇后说。”
虽然很享受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刻。
但他难得以本来面目示人,更明白时间宝贵,眼下最重的事,还
是得趁此机会,向她解释清除当年的真相才是。
听到父皇的话,点点很是不舍。
但盛分分和盛秒秒立刻明白过来,父皇应该是要向娘亲坦白当年的真相。
于是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而后一人抱起弟弟,一人拉着哥哥,生拉硬拽的朝门走,“娘亲,你和父皇说吧,我们在外面等您!”
待四个孩子和侍卫们都退下后,偌大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夫妇二人。
盛念念淡淡瞥了一眼,语气不屑,“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夜无渊知道她还很讨厌她,不敢贸然走近,温声道,“念念,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那就是……”
“我不需要!”
他话未说完,盛念念声色厉苒的地打断,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与恨意,“你哄孩子那套不必用在我身上,也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答应带孩子见你一面,只是为了孩子着想,顺便趁此机会亲口告诉你。”
“往后就别再纠缠我了,更不要再有其他匪夷所思的举动!三年前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这番话犀利直接,字字精准扎在夜无渊的心上。
可他并未因此有丝毫的恼怒,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明白,仇恨可以改变人心的力量。
毕竟他当初不就是因此才对盛念念抱有偏见和不满?
这样想着,夜无渊放低了姿态,语气更谦卑了几分,“盛念念,即便你这么说,我还
是依旧爱你如初。”
“我想告诉你的是,当年那件事其实别有蹊跷,并非你看的那样,你可否愿意听我解释?”
他一边说,一边按捺不住朝盛念念走近了几步。
可他近一步,她就挪一寸,眼神也越发冰冷彻骨,“夜无渊,我可真是低估了你无耻可恶的程度!我原本以为你应该还有点良心,没想到你不仅毫无悔过之意,甚至还在找各种借口理由为自己辩解脱罪!”
“你知不知道,岛的另一头就埋着义兄冰冷的尸体,你怎么有脸在这个地方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让夜无渊一时百口莫辩,无奈又痛苦的祈求道,“盛念念,我对天发誓,我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事实真相……”
“够了!”
盛念念声色厉苒的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你沉寂三年,突然间又是送城池,又是要见面是打着什么主意!”
“但我警告你,这里是孟陬,不是你的大楚!若你再继续打扰我和孩子的生活,挑衅我的底线,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留下这句严厉无情警告威胁后。
盛念念转身就要走,可没走几步,腰身骤然一紧,整个人被夜无渊牢牢禁锢在了怀里。
男人熟悉的气息和一如既往,完全不顾人死活的力道让她愈发怒火中烧。
她顿时使出全力使劲掐他的手,像多年以前那般臭骂道,“夜无渊,你这个臭流氓,赶紧放开老娘,不然要你好看!!”
夜无渊不仅
不松,反而还抱得更加紧,甚至还因为这熟悉的打骂有些开心感动。
他贪恋不已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药香,心情愈发平静温和,“盛念念,无论你愿不愿听,今日我都一定要真相说出来。”
“当年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后,皇城禁卫军就前来禀报,说找到了那些刺客的尸体和下落,发现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一种毒药,刀剑上也全都涂满了这种毒。”
“后来我派人去查过,发现这毒是你们孟陬才有的黯然销魂散,它无色无味,洒在人人的伤口上,会与血液完全融合,即便医者也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当初沈寒予在中我的剑之前,后背就已经先挨了一刀,想必那会儿他就已经身中此毒,命不久矣,而我的剑并未刺中的要害,所以真正的凶手……”
就这样,盛念念一边使劲挣扎,一边被迫听完了他的解释。
起初她完全不相信他的话,只认为他是在胡编乱造。
不过听到‘黯然销魂散’这种毒药时,她双眸狠狠一震,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件事的真实性。
因为来到孟陬以后,她的确曾在一本极为罕见古老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毒药的名字,药效也和夜无渊说的一模一样。
难道义兄当初真的是中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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