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发瘟匣(1 / 2)

不过义妁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这个时代医师的社会地位并不高,甚至被视为贱业。

而她就算被刘彻册封了“女国医”,比民间那些医师强了许多,也依旧只是一个为皇室治病的工具人,根本没有资格置喙皇室的事。

有时甚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都是可能惹来灾祸的错。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义妁在宫中就职这些年,才能活的安安稳稳。

所以腹诽过后,义妁也只能同情看了史婉君两眼,便对刘据施礼道:

“殿下,下官先行告退。”

“去吧,郭振,教下面的人好生服侍义医师。”

刘据此刻也没心思理会义妁,只是一头雾水的望着面前这个下跪痛哭的少女,微微点了下头,待义妁离去之后才问:

“史婉君是吧,你先别忙着哭,与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史婉君此刻自然不敢隐瞒。

不多时便将她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刘据。

刘据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我母后前些日子托平阳公主向你家提亲,伱父却认为我太子之位可能不保,为了避免受到牵连,就给你寻了个为家中老者守孝的藉口推脱。”

“不久之后,廷尉就派了杜周去查史家。”

“如今杜周已经将你父关押审问,听候发落?”

这事听起来多少有那么点退婚打脸流的爽文味道,可是又没爽文中写得那么爽利。

毕竟在刘据看来,这件事多少与他此前的所作所为有点关系。

而且史婉君的父亲会那么考虑问题也不算错。

一个即将被废的太子,的确不应该将女儿嫁过去,否则非但女儿进了火坑,史家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那么这件事是出自谁的手笔呢?

刘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是自己的便宜父皇刘彻!

母后卫子夫虽是皇后,但是压根没有调动廷尉的权力。

舅舅卫青也是一样,何况以卫青的稳健性格,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如此敏感的事来。

所以这算什么?

刘彻现在不是应该一点都看不上自己,甚至厌恶自己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动用廷尉去收拾拒绝自己婚事的史家?

而且用的还是杜周?

难道只是为了皇室的脸面?

“正是如此,恳请殿下大发慈悲,饶过家父吧!”

见刘据神色几经变化,史婉君又连忙叩首乞求,眼泪已经打湿了面前的地面。

不得不承认。

自己母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史婉君今年年方十五,已是生的亭亭玉立,姿容秀美,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尤其如今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正是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楚楚可怜。

不过刘据也只是多看了两眼,相比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义妁那样的大姐姐,一看就特别得劲。

如此略作沉吟之后,刘据又不置可否的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杜周捉拿你父的罪名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拒婚吧?”

“回殿下的话,杜周说我父犯了私杀家奴,侵占公田的罪,依照当今天子颁布的汉律必须严惩。”

史婉君连忙小声答道。

这年头家奴虽属于个人财产,但也有人权,不是家主想杀就杀的。

就算家奴真犯了罪,也必须交给官府,由官府依照汉律来决定如何处置。

还有公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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