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吗?
童贯惊呆了。
不只是他,朝廷上上下下都以为高俅已经死在田虎余孽手里了。
没想到,童贯竟然在梁山泊的梯田里见到了挥汗如雨辛苦耕耘的高俅。
而且高俅脖子上套了珈柦,身后拖了犁铧,俨然一头老黄牛!
当然了,胳膊腿儿短了一截是很吃力,但是种地的又不把他当人使唤。
白来的劳动力,还要啥自行车啊!
高俅第一眼看到童贯的时候,很惊喜,这可是他同流合污的狐朋狗友!
看到童贯,对生活已经麻木了的高俅,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当年在东京那些贪污受贿贪赃枉法欺男霸女欺上瞒下的快活日子!
高俅激动得都快哭了:
童贯是来救我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直到童贯一脸震惊的对他叫道:
“污污,污污污污……”
啊嘞?
高俅一呆:
不是,你咋也成这逼样儿了?
童贯哭了:我也是被抓来的……
高俅也哭了,眼泪冲刷着他满是污泥的脸颊,硬是冲刷出了两道浅白……
把童贯抬来的小喽啰儿很感慨:“胸逮,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另一个小喽啰儿摇了摇头:“依我看,这是老狗见老狗,相对汪汪汪!”
说完拍了拍童贯的狗头:“别急,等你伤养好了我就送你来跟他聚义!”
童贯一听,哭得更伤心了。
┭┮﹏┭┮
……
东京。
好家伙!
我直接一个好家伙!
李虞候自从某日陪着蔡京上了回城墙之后,心里彻底被刘高震撼了。
以前他给刘高当内奸,还提心吊胆的,现在莫名心里就充满希望。
或许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算是从龙之臣!
充满希望的李虞候吃得白白胖胖的,嘴里哼着小曲儿,走进了太师府。
看到有几张异域风情的陌生面孔,李虞候拉住门房问:
“什么人来了?”
自从张干办无了之后,李虞候逐渐的顶替了张干办的生态位。
所以门房毫不犹豫的跟李虞候咬耳朵:
“虞侯,听说是从北边儿来的贵客。”
北边儿来的贵客?
李虞候一呆:
不是辽国的就是金国的呀!
若是以往,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李虞候很知道进退。
但是李虞候知道刘高跟辽国有了瓜葛跟金国有了仇怨。
所以他只犹豫了一下,就冒着风险去了偏厅,一到东窗之下就听到蹩脚的宋语。
“我们狼主一点儿意思,请太师收下!”
李虞候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步,就在窗根儿底下脱了鞋假装倒沙子。
蔡京:“请问使者,一点儿意思是什么意思?”
使者:“一点儿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蔡京:“平白无故意思意思那可就没意思了……”
使者:“有意思,有意思!”
蔡京:“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使者原本还想迂回一下,现在被蔡京逼得只能平铺直叙了:
“太师,其实我们狼主的意思,就是想请太师帮忙,对付一个人……”
蔡京:“谁?”
使者:“小闲的!”
蔡京:“谁??”
使者:“流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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