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常说拿起容易放下难,在这个天家无亲的皇宫内,为了皇权兄弟相残,父子相攻可是常事。
这个李宪可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可这人选择了兄弟感情。
李宪那句“储副者,天下之公器也,时平则先嫡长,国难则归有功。若失其时,海内失望,非社稷之福,臣今敢以死请。”更是让李隆基坐稳了龙椅。
就连苏辙都说“废长而立少,虽圣贤犹难之,宪与玄宗兄弟相安,终身无间言焉,盖古今一人而已乎”!
必须正正经经的大礼拜见了,不是虚伪,而是韩斌发至内心的敬佩。
“晚辈韩斌,见过宋王殿下,先前无礼之处还望海涵”。
见韩斌此礼与先前大是不同,看出了他的真诚,李宪也郑重还礼“韩公子虽为嗣直师兄,实为代师授业,本王之前轻漫也实是不该。”
果然是个君子呀,难怪史书评价极高。
李琮见此景也知道自己大伯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这个师傅,也可以说是承认了他。
古人的礼仪是非常麻烦的,为避免后续的虚礼,韩斌则开始回答之前的铁牛之事。
“其实很简单,我先是看了河床,发现河床内细砂多水草少,后与那老汉交谈,只要确认他没说谎,就只能是铁牛投入河后,由水流冲走了铁牛底部的砂砾,导致铁牛向前翻倒,多次重复后,铁牛就一直向上游翻去,并不是他自己走上去的”
“可为什么水没有把铁牛冲走,而只冲走了底部的砂子”
听了李琮的发问,韩斌和李宪点头暗许,这证明他有思考过,这点非常不错。
“河水的力量不足以冲走铁牛,如果发大水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李宪听完后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代韩斌回答。
“还不明白,等回去后找个水漕自己试试,实践出真知嘛,以后看到不清楚的事情,可以结合周围的环境,和对事物的认知先做出推测,再辅以实践就可以得出正确的结果,就算真错了,以后也可以少走弯路。”
好为人师的韩斌现下真的很爽呀,过足了当老师的瘾。
“实践出真知,说的好,韩公子观察入微,思虑周全,平时也做不少研究吧?”李宪轻捻胡须,赞了一句。
“完全没有,师兄懒的很。”李琮摇着手对自己大伯解释着。
当面拆台!这他妈就过分了,别以为当你大伯的面我就不敢揍你,赏你个暴栗先再说。
“实在想不通时还是会做的,想要运用其中的道理,就必须先弄明白是怎么发生的,刚才铁牛向前走的道理你现在知道了,但你知道还可以用在哪吗?”韩斌显摆的问李琮。
李琮摇头,满脸问号。
“还可以用在桥梁建造,水坝修筑等水利工程中,自己好好想想,要学会举一反三”。
嘿嘿!叫你小子拆台,够你想一千年的,前世干了一辈子工程的人,都不敢说自己能把里面的学问都想明白,就凭你。
不理他,继续和大哥大大搞好关系才是正经事。
韩斌、李琮听着李宪讲往事,偶尔再听听韩斌的奇谈怪论,李琮拆台再挨揍,三人笑语不断。
一声巨响惊动了众人“什么人?”一群护卫向巨蟒处冲去,之后便传来打斗声,片刻就平息了。
“发生了什么事”?
“禀王爷,是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抓了一个,跑了两个”。
韩斌和护卫检查木箱,没发现问题,便报给李宪。
护卫审了人犯,什么都问不出来,韩斌发现人犯左胸的纹身,正要上前查看,还没走出两步突然猛的抽刀劈向李宪。
只见韩斌刀身上‘叮’的声蹦出火星,护卫才反应过来。
“保护王爷”!
韩斌招呼铁头,铁头便向树上甩出一把短刀,随即一声闷哼掉下个人来,跪在地上的人,想趁乱逃走,被护卫一脚踹翻。
看来他是想救人,瞅准了李宪是这些人中的大人物,就出手偷袭。
铁头的飞刀很准,正中咽喉,那人掉下树后就死了。
掀开衣襟看见和另一人一样,左胸纹着个人身蛇头的怪物,那就不是普通蟊贼了。
“这是维摩教!”在众人不解时,铁头也凑上来看了一眼。
见众人不解,逐说:“周家常走镖,所以江湖上的秘闻和教派都知道一些,人身蛇头纹于左胸是维摩教,他们信奉的是莫呼洛迦”。
看铁头说的很肯定,想来也错不了,毕竟这是他的必修课。
“区区邪教也敢造次!陈校尉,增加人手看护,安排人明日先行探路,至于他就砍了。”李宪极为平淡的安排着。
李宪冷静的可怕,这和刚才判若两人,下令杀人也看不出脸上的波澜,还转身向韩斌道谢,嘱咐他们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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