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雕?”
女帝还在潇湘阁,听到内情面色一沉。
她险些把太后给忘了。
太后很少走出深宫,哪怕重大节日也极少露面,除非岁末年关才能拜谒。
至于她在深宫做了什么,谁也不清楚,这会儿忽然来保福全,只怕来者不善。
“不怪你,如果你不杀福全,朕这个皇帝就别做了。”
女帝非但没有怪罪赵安,反而高看了一眼。
那可是太后啊,即便她面对那个喜怒无形的女人,也会头皮发麻。
贵为帝胄,若连一个小太监的生死都无法掌控,不如早早让位!
赵安整个人无精打采。
全然没了玩弄古人于股掌之间的超然心态,只想知道女帝能不能护得住他。
万一这女人没骨气地把他推出去挡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奴才,朕还以为你胆大包天,无惧一切哩。”
女帝还有心情开玩笑。
赵安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要不您给我一块手令,把奴才放出宫得了。”
“你若敢逃,朕的暗卫会将你千刀万剐。”
女帝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
赵安恨得牙痒痒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把这份恼怒记在心里,找机会收拾她。
二人又在潇湘阁待了一会,将戏做足,最后在王清莲依依不舍得目光中离去。
此番谋划横生波折,太后横插一脚,但大方向不会变。
太后迁怒王清莲更是无所谓,只要王清莲有闪失,都可以推到陈玉茹头上,届时王昌一定会拼死反扑陈氏。
一条疯狗也够陈国公喝一壶的。
两日工夫,后宫太平无事。
小顺子等人被魏云雕胖揍一顿,又被重新刮了一遍。
赵安适时送去些许关心,并任命小顺子为新任御膳总管。
“陛下,老王爷即将返京。”
暗卫突然带回了好消息。
女帝大喜,但喜悦过后又不禁恼怒,因为长冥多半进宫了。
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后宫,行刺她的妃子,偏偏她还得听之任之。
“不杀老贼,难消朕心头之恨!”
女帝几乎捏碎了白玉杯,眼角的余光发现赵安打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没骨气的狗奴才!
生怕太后派人来抓他,所以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美曰其名抱大腿。
“别睡了!”
女帝一盅茶当头泼下。
赵安猛然惊醒,对上她的黑脸也猜出了个大概。
长冥入宫是好事,估计今晚就能得手。
“没心没肺的家伙,亏你笑得出来,老王爷虽将入京,但你可有解子母蛊的办法?”
“没有。”
赵安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女帝不禁柳眉倒竖,解铃还须系铃人,实在不行再去给陈玉茹下迷药。
“长冥才是出手的人,除非拿下他,但他比泥鳅还滑溜,抓人并不现实。”
“所以,你要朕眼睁睁地看着老王爷身死?”女帝攥紧玉手杀气腾腾。
赵安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除非能让陈玉茹投诚,但那是不可能的。
说话间,有太监回话:“陛下,魏公公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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