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很机灵地跪在洛清霜身边帮她捏腿,“今日在场的大太监,囊括御前、内务、秀阁、御膳房,甚至总览后宫妃嫔事宜的梁公公也在门口伺候,这些都是您的人。”
“你何时成了爱家的人?回答的牵强附会,算你蒙对了一半,你知道后宫有黑厂吗?”
洛清霜提起黑厂,情绪有些起伏。
赵安自然知道黑厂存在,他仅存的记忆中,收养自己的老太监依稀是曾经的黑厂总管,可惜被陈国公等人联名上书给弄死了。
“哀家打算重振黑厂,但重振黑厂需要需要银子,你也知道内务府库空虚,哀家打算将周方的位置交给你,你不是偷摸制作了一些小玩意么?哀家觉得还不错,可以换不少银钱。”
洛清霜语不惊人死不休。
赵安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硬着头皮问:“太后调查过奴才?”
“怎么?你怕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偌大的皇城,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哀家的眼睛。”
“看来奴才没得选了。”
形式比人强,赵安只能低头。
黑厂就是原世界的东厂和西厂类似的机构,对皇权有一定维护作用,但也意味着阉党祸国。
洛清霜突然撩起玉指,下令起身。
赵安疑惑地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她一把捏住了胯下那玩意,登时疼得直抽抽,“你TM轻点……”
“狗奴才污言秽语,这就是哀家信任你的依仗。”
洛清霜一脸的恶趣味。
赵安是个假太监,消息传扬出去,就算她不杀,赵安也注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她根本不在怕的,被她拿捏就只能依附她。
赵安暗道倒霉,不过有把柄在她手里也未尝不是好事,否则她永远也不会信任。
想到此处,赵安壮着胆子再问:“太后,可是要对付陈国公?”
“他?还不配。”
太后的蔑视不像是装得,她貌似真不把陈国公放在眼里。
赵安有点疑惑,那她整备黑厂到底干什么?该不会也想夺权吧!
“奴才,尽心为哀家办事,以后你会知道的,只要办得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您总是这么说,起码拿点好处出来。”
“你越发的放肆了,哀家可不会像陛下那般纵容你,若不能令哀家满意,周方就是你的下场。”
“想要马儿跑,就要喂马儿吃饱,对吧?”
四目相对,赵安也佩服自己的胆子够大。
洛清霜眯了眯眼眸,抿嘴邪笑,将雪白的手儿伸入了赵安的裤兜,赵安顿时舒服地低吼。
爽!
女王就是女王,手法太妙了。
当初伺候先帝,她应该没少在床笫之事上下苦功。
至于她知不知道女帝是女儿身,赵安觉得还是不问为好。
许久之后,赵安在洛清霜面前打了个冷战,险些喷她脸上。
而且望着她美丽到妖邪的模样,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满意了吧?你可以滚了。”
洛清霜嫌弃地擦拭玉指,赵安歪嘴笑,“要不奴才也伺候伺候您?”
“哀家用不到你。”
“喏。”
赵安提了提裤子,一拍屁股告辞而去。
“有意思的小东西,或许他真能重振黑厂,哀家也要行动起来了。”
洛清霜嘴角含春,这是她沉浸在后宫多年,第一次感觉舒心。
另一边,赵安离开慈宁宫后就直奔秀坊。
他得给曹海打声招呼,拿到周方的尸体,帮长冥瞒天过海。
秀坊地处偏远,花了十几分钟才到门前,一些戴着脚枷的侍女和太监正在忙碌,有些脚踝磨地露出了干裂的骨头,触目惊心。
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看到来人,仅是用无神的眼睛瞥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忙活。
赵安叫住了一位瘦弱的小侍女,她端着皂盆,干枯的头发遮掩蜡白的脸蛋,枯槁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深处。
赵安不着急去见曹海,而是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果然,她发了高烧,再不救治必死无疑。
她不是特例,一眼望去,绝大多数不是受伤就是患病。
依照秀坊的惯例,濒死的时候会被草席一卷,拉出城扔到乱葬岗,还没咽气就被野狗竞食,惨烈至极。
“你叫什么名字?”赵安轻声询问,小侍女迷茫地仰起头,大眼睛黯淡无光,“宁雪儿。”
“好名字,你做错了什么事?”
“我出身天云院。”
她是云妃的人!
现在云妃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侍女红鸾。
出身天云院就是原罪。
这女孩也不过十五六岁,入宫的时候估计年纪更小。
赵安有些于心不忍,对远处张望的管事太监招了招手,后者见状谄媚的跑了过来,“赵公公唤小的?”
“给她找个房间休息,再拿些退烧药给她。”
“可是……”
“嗯?”
赵安眼睛一瞪,大太监的气场极为惊人。
管事太监吓得连缩脖子,不敢怠慢分毫,接过宁雪儿的皂盆,背着她去了内院。
算他聪明,不然打断他的狗腿!
毫不夸张的说,赵安如今的地位,在后宫也算是只手遮天了。
甚至高于大部分妃嫔,只要不是贵妃,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句赵公公。
深处刑房血迹斑斑。
周方被吊在了墙上,曹海笑得像个老变态,滚烫的烙铁压住周方的胸口,滋滋声不断,烧焦的味道四处蔓延。
“杀了我吧,杀了我!”
周方一身是血,他要疯了,他宁可立即死去,也不想落在一个老变态的手里。
曹海吹了吹烙铁,哂笑道:“周公公别着急啊,慢慢玩才有乐趣,当初你跟杂家抢女人,不是挺嚣张的嘛。”
和赵安预想的不差,大太监之间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实际上心里都记着呢,一有机会岂会放过。
赵安咳了一声,曹海回头顿时媚笑,“哎呦,赵公公您来啦,可是太后有什么旨意?”
“没什么,来看看曹公公的威风。”
“瞧您说的,都去了阳锐,哪里威风的起来。”说着,他将另一个烙铁递了过来,献宝一般说道:“听说这老小子不开眼,害得您挨了板子,今个当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说的是啊。”
赵安接过烙铁来到周方面前,后者惊恐万状,“赵公公,小人知错了,求您给小人一个痛快!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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