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风送走所有客人后,把天宝阁交由老冯看管,自己则跟杜康一起离开了。
坐上马车,杜康再也憋不住了,放肆地大笑起来,仿佛疯癫一般。
“江大哥,你有没有看到沈峰的脸色,比死了爹都要难看,真他娘的爽。”
“让他背叛咱们俩,我本来还想提醒一下他的,结果在醉仙楼他们不让我走,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的父亲不是大官,油水很少,他偷的那些银子差不多是家里全部,他爹能打死他。”
江逸风看着状若疯癫的杜康,明白对方这些天被压抑坏了,生怕自己站错了队。
不过现在,一切尘埃落定,魏无羡、沈峰、韩嘉仁他们被骗了百万两银子,只有他赚了一万两银子。
这已经不是赢那么简单了,而是大赢特赢,赢麻了。
“偷拿家里的银子赶快还回去,不要被发现。”江逸风微笑着提醒道。
“江大哥,我能不能再把银子存在你这里?”杜康迟疑了下,开口询问道。
“不能!”
江逸风摇摇头,无奈道:“你又不是没看到,我都不认识玉公子,沈峰就以我给高利息,诽谤我与玉公子同谋,要不是有你在,我都没办法解释。”
“可恶的沈峰。”
杜康用力拍了下大腿,而后立刻挠起来大腿内侧,抱怨道:“明明已经喝了符水,为何越来越痒痒?”
“你找了巫医?”
江逸风眉梢一挑,心说杜康你是真有种啊!
大周的医疗系统有两个,一个是能与鬼神沟通,掌握神秘东方力量的巫医,另一个就是药辰、扁沈燕这种医者。
其实,医者最开始属于巫医的一个分支,只是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使用药草看病的巫医,发现符咒、占卜、咒语根本无法看病,于是就从巫医中分离出来,单独成了一个体系。
只不过,即便医者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也只能勉强与巫医分庭抗礼。
在这个愚昧的社会,依然有很多人相信巫医。
“不找巫医找谁?”
杜康反问一句,笑着说道:“江大哥放心好了,我找的那个巫医很厉害,很多人说喝了他的符咒,很快病就会痊愈。”
闻言,江逸风掏出来一瓶药递给杜康,“你要是相信我,就用我这瓶药,保准立刻缓解你的病情。”
“真有这么好用?”
杜康不相信连巫医都治不好的病,江逸风随便掏出来一瓶药就能治疗。
“这药二百两银子一瓶……”
“多谢江大哥!”
杜康不等江逸风介绍完毕,就把药收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药太贵,主要是不想辜负江逸风的好意。
“江大哥……”
杜康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下面更痒了,刚收下药就说道:“我不行了,下面太痒了,我先回家把药涂上,改天再来找你。”
说完,杜康也不给江逸风说话的机会,让车夫停下马车后,就急匆匆下了马车。
江逸风看着离开的杜康,突然想到这药要内服,不能外用,于是他连忙把脑袋伸出马车,想要提醒一句。
只可惜,杜康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这药是用陈芥菜卤和高浓度酒精混合而成,用来擦拭下体,应该会很刺激吧!”江逸风捏着下巴猜测道。
……
杜康回到府内,立刻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关死后,脱下了裤子。
只见他的双股之间,有大量红色的斑点,那些斑点密密麻麻,加上他经常挠,很多斑点都被挠破了,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该死的,我这是怎么了?”
杜康又轻轻挠了几下,但这些斑点越挠越想挠,于是他只能强忍着继续挠的冲动,把江逸风给的药拿了出来。
杜康没有立刻给自己涂上,而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一股子酒味?还是很浓郁的那种……好痒,算了,直接涂上吧!”
下体的瘙痒感容不得他细细思考,连忙倒了一些在手上,胡乱抹了下去。
顷刻间,一道十分猛烈的刺激性感觉传来,像是被火焰微微灼烧的感觉,有些疼……但也有点爽。
当然,杜康十分确定自己没有受虐倾向,只是微弱的疼痛感缓解了瘙痒的感觉,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十分奇妙。
“真爽啊!”
等到灼烧的感觉逐渐散去,杜康犹如完成了一次自我放飞,一脸的满足。
自从他下体开始出现这种斑点,就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了。
“少爷!”
正当杜康沉浸在舒适中的时候,一道女仆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杜康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如同偷情被抓,快速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的提上裤子。
女仆回答道:“沈公子和韩公子来找你。”
沈公子和韩公子?
杜康略微一怔,就明白女仆说得是谁了,厌烦道:“让他们两个给我滚,我不想见他们两个。”
“喏!”
女仆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
杜康猛地叫住女仆,想了想道:“你让他们在大门口等着。”
“喏!”
女仆在门口等了一会,见杜康不再改变主意,这才离开。
杜康在女仆离开后,不慌不忙地穿上裤子,而后便找来一本泛着黄色光芒的书,躺在床上欣赏起来。
至于沈峰和韩嘉仁,就让他们等着吧!
这两个狗东西,当初一声不吭就背叛他,甚至还拉拢其他公子一起孤立他,现在有机会了,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两人。
虽然书的内容很精彩,但杜康看了没一会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傍晚了。
“时间差不多了,去见见他们吧!”
杜康看着外面的天色,伸了个懒腰,这才走出房间。
而此时,沈峰和韩嘉仁已经在杜府门口等了几个时辰,两个人再也没了前些日子的狂放不羁,反而给人憔悴的感觉。
“可恶!”
韩嘉仁终于忍不住,朝着沈峰抱怨道:“你说说,他让我们等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故意的?”
沈峰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韩嘉仁,开口说道:“我们有求于他,他就是让我们跪下,我们都不要犹豫。”
韩嘉仁摇头,“不可能,我不要面子的吗?”
“败者有个屁的面子?”
沈峰反问了一句,继续道:“更何况,银子和面子,我们只能二选一。”
此言一出,韩嘉仁陷入沉默。
他其实不想来的,但沈峰告诉他,想要弥补他们偷家里银子的窟窿就必须来。
一想到自己偷银子的事情曝光,自己可能遭受到的惩罚,他只能放下脸面,陪沈峰一起来了。
他本以为杜康会埋汰他们,不成想他们等了几个时辰,都还没见到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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