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吗?
他们刚才竟然不知不觉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难怪她觉得自己嘴巴疼,肯定是被邢昊东给咬破了。
再看邢昊东,他的唇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此刻姜明心的胳膊还挂在他脖子上,邢昊东想要把她手臂给拿下来,暗暗抽气,天知道单开叉旗袍下面是怎样美妙的风景,他就看了一眼,想到刚才那温热滑腻的手感,他脑子里紧绷的弦一连断了好几次。
他觉得自己在部队训练出来的强大意志力,今天全用在姜明心身上了。
忍住鼻血,邢昊东声音低哑道:“知道了,我们修整一下,马上就来。”
听这语气,似乎还有点遗憾。
姜明心看他的反应就觉得好笑,坏心眼地凑到他耳边,故意“啧”了两声,“怎么心跳得这么快,黄先生这是怎么了啊?”
明知故问。
邢昊东屏着气移开视线,“你松开我,把衣服穿好。”
姜明心扑哧乐了,但考虑到他作为一个雏儿刚开荤时的自尊心,还是放下手,背对着他,把旗袍认真地整理了一下。
幸好刚才邢昊东还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否则,她这条找老师傅做的旗袍怕是保不住了。
他方才有多大力气,她真的是领教了,现在被他一双大手捏过的地方都还在疼。
“这个洞怎么办?”邢昊东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衬衣和长裤,这会儿看着墙上的洞苦恼。
姜明心伸手拽了他一把,伏在他耳边道:“怕什么,你只要说这个隔间被我们包了,他们自然不敢进来。”
邢昊东耳根充血,“这样可行吗?”
“当然可行,他们只怕以为我们在这里玩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花样,涉及我们夫妻的隐私……是绝对不敢进来的。”
姜明心伸手,帮他把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给扣好,“你要实在担心,待会找个理由回来,用墙纸把这个洞给糊上。要么,在这上方钉个钉子,挂件衣裳遮挡。”
邢昊东点了点头,提醒姜明心从包里拿出化妆品,给两人补妆,修正特效妆容。
随后便牵着她的手,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很快,有侍应生过来准备收拾隔间,被他们给拦住了。
“这里,我们想包下来,从今往后任何人都不许进去,你们开个价。”
姜明心抱着邢昊东的胳膊,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不经意间蹭来蹭去,这大胆又惹火的姿势,让侍应生看都不敢仔细看。
邢昊东下颌骨紧绷,暗暗瞪了她一眼。
“好的黄夫人,不过隔间以前没客人包过,我去请示一下经理。”
侍应生很快跑出去又跑回来,答复道:“经理说,二位是贵客,包个隔间而已,一百元就够了。”
姜明心付完钱,又去了趟厕所,这才与邢昊东回到拍卖场。
两个侍应生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凑到一块交头接耳。
“原来他们香江人喜欢玩这种?这个黄夫人,真是骚得没边了啊。”
“要不人家怎么能嫁富豪,就这功夫,足够咱们这儿的妞学几年的了!”
“瞧那小腰扭的,要把人的魂都给勾没了。”
邢昊东听力好,这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紧紧搂住姜明心的腰,以不容她反驳的口吻,抵着她耳蜗说道:“还扭?小心我打你屁股!”
姜明心虽然有点不以为然,但也知道戏演完了是应该收敛点,于是站直了身子,没再故意往他身上靠。
但她还是挺喜欢他精瘦的腰身的,紧致又有弹性,摸起来手感特别棒。
邢昊东被她摸得后背都绷直了,许久没说话,半晌才艰涩地扯开了她的手,磨了磨牙根道:“你真是能折磨我……真要犯了错误,你也得给我一起写检讨。”
他的声音隐忍克制却还带着一丝丝不容易察觉的委屈。
姜明心差点笑了出来,她知道欺负老实人有点不厚道,但每次她只要一撩拨邢昊东就有反应,她就很难忍得住。
当然了,她这么做也是仗着邢昊东作风正派,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她更相信只要自己不愿意,他绝不敢再进一步。
今晚的拍卖会,没什么太打眼的东西,姜明心便只让邢昊东拍了个清代珐琅花瓶。
周奎藏金条的地方已经被他们找到,这个收获已经足够大了。
拍卖结束,他们又找了个理由返回隔间。
姜明心从洞里足足掏了二十根金条出来,每根500g,沉甸甸的,差点没压垮了邢昊东的公文包。
“我就拿两根,两根也不行吗?”
她抱着这堆金子实在是舍不得,如果都拿去卖了,这得少奋斗多少年?
她不信邢昊东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但邢昊东真的能做到目不斜视,对这堆金条无动于衷,一边拽开她的手,一边把这些黄灿灿的宝贝往包里装。
转脸一看姜明心不开心,立即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等回家后我把存折交给你,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只要我有的都给你,行不行?”
姜明心把脸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惊讶地眨了眨眼。
邢昊东这是在哄她?
看着她不信任的眼神,邢昊东就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意被当成了驴肝肺,抿着唇,严肃道:“没开玩笑,也不是哄你,我说到做到。”
姜明心被感动到了,但还是没敢相信。
男人动情时说的话有多好听,以后女人流下的眼泪就有多苦。
她刚才被邢昊东亲得舒服,也就没有反抗,顺从了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准备把自己交给他了。
不过这话听着确实令人高兴,姜明心也就没有说话,静静地靠着他温存了会儿,过了会儿才直起腰来,让他在墙洞的上方钉了颗钉子,把他的外套挂在了上面。
又徘徊了一阵,两人才浓情蜜意地走出来,离开了飞煌歌舞厅。
回家后,姜明心拿起衣服去洗澡,洗完后披着湿黑的长发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东西。
一张红彤彤的活期存折,并几张金额不菲的定期存单。
姜明心好奇地摸了摸,有公章,不像是假的。
邢昊东疯了吗?
他们才认识有多久,他就要把所有家当交给她?
他难道就没想过,如果她是个骗子,把他的财产全都卷走了怎么办?
邢昊东从厨房里走出来,照例把热好的牛奶端给她,表情看似平静,说出来的话却重如九鼎。
“因为上次买了斗彩长方花盆,存折里已经没什么钱了,不过我已经打过报告了,年底之前会给我报销一部分。”
“至于存单里,还有几万的定期,你都先收着,等这个月我的工资发下来,你就有活钱可以用了。”
姜明心突然间有些害怕,把他上下打量了个遍,“我难道真的在做梦时,给你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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