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脸颊粉扑扑地倒在邢昊东怀里,睡得香甜。
白继文没找着他,他自己倒是自觉地回来了。
姜大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已经搞清楚了。
经理说,他是被一个女服务员介绍过来的,因为她长得有些姿色,做临时工还算尽力,所以就答应了。
邢昊东思来想去,觉得此人很可能是蔺若溪。
把样貌描述了一番,经理点点头,说应该就是她。
他没急着去处理,决定先回来告知姜明心,尊重她的意见。
哪知道这个小东西没心没肺的,居然喝醉睡着了。
孔心棠拿了条纱巾出来,蒙在姜明心脸上,想让邢昊东直接把她抱回新房。
邢昊东刚把她抱起来,胡先云急匆匆地从门外冲了进来。
“不好了,有个女的要自杀,还一个劲嚷嚷地非要让姜明心过去!”
说完,看见了邢昊东怀里的姜明心,一下愣住了。
邢昊东脸色一沉,把姜明心放回沙发上,请孔心棠照看。
“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儿照顾她,半步都不要离开。”
“好,你赶紧去吧!”孔心棠应了下来,杜成和江柔也急忙跟了过去。
一行人跟着胡先云往外走,半路上邢昊东看到勤务兵小杨,对他招招手。
“小杨,你立刻带几个靠谱的人过来,把二进院封锁起来。”
小杨面色一凛:“出什么事了?”
“一点小事,有个女疯子在后面闹事,传出去对明心不好,所以……”
他拍了拍小杨的肩膀,小杨立刻心领神会,不过两分钟,就带来了七八个队伍老兵,以前都是第四军区的。
守住前后出入口,请宾客绕行,自然不会惊动到包厢里的老首长。
邢昊东寒着脸,来到了蔺若溪面前。
见到她暗恋多年的白月光,她心底的委屈滚若海潮。
“昊东哥,你来了……明心呢?那个贱人呢!”
邢昊东掏出一根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送到嘴边,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
眼神阴沉而冰冷,扫过她的脖颈。
“自杀?我记得这种把戏,你以前不是没用过,有用吗?”
蔺若溪的手抖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手虽然是软的,但神态却愈发阴鸷了。
“我知道,你们没人在意我的死活,但今天不是你们大好的日子嘛,我要真死在这里,你们晚上能开开心心地洞房吗?”
邢昊东微微颔首,吐出一口眼圈。
“你说得对,你要是真死在这里,是挺膈应人的。”
“还会弄脏了明心喜欢的池子。”
蔺若溪气恨地咬了咬牙,正想发火,蓦然想起她在蔺秋遗物里发现的那本残缺的笔记。
思及上面的内容,咯咯地笑出了声。
“你当她是块宝,她却不过是把你当做一个消遣的玩意罢了。”
“她跟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以后遇上更好的,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踹了你,另攀高枝。”
邢昊东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虽然清理池子麻烦了一点,但也不是办不到,你要死是吧,快点。”
蔺若溪瞠目结舌,“你还是人吗?堂堂缉私局局长竟然这样罔顾无辜百姓的性命!”
邢昊东毫不客气地冷笑:“站在这里的,都是我和明心的心腹,你以为……他们会为了你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背刺我们吗?”
“要死快点死,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说完,他的烟也刚好抽完了,扔在地上,用脚用力地碾了几下,彻底熄灭。
蔺若溪心慌意乱,发现真的要挟不了他,干脆把心一横,压低了嗓音:
“我知道明心的秘密!她不是原来的姜明心,她是从其它世界穿越过来的,我妈蔺秋也跟她一样……你给我钱,只要你给我钱,我就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邢昊东眸色幽深,恰如暗流汹涌的湖底。
“好哇,我给你钱。”
说罢扯出口袋,往外抖了抖。
两枚一毛钱的钢镚,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好意思,我的工资全都上交给明心了,只有这些,你要吗?”
蔺若溪气得浑身直哆嗦,手也不稳了,站在不远处的杜成顿时一个抬脚飞踹,击中了她的后背。
水果刀瞬间从她手中滑落,掉进了水里。
她则一个前扑,额头撞在了水池的边缘上,血流如注。
“既然你这么爱说疯话,不如就去京郊的精神病院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蔺若溪疼得倒抽凉气,听见这话赶紧挣扎着往外爬。
“不,不要!我不去精神病院,我没有疯!”
但疯不疯不是又哪里是她说了算的,杜成招呼了几个人过来,把她五花大绑,堵住嘴巴,干脆利索地从后门拖了出去。
精神病院他也有熟人,把蔺若溪送过去,保管能招待的非常妥当。
前后不过半小时,事情就解决了。
邢昊东洗了把脸,用茶叶漱了漱口,这才回到包厢,把酣睡中的姜明心抱回新房。
旁人大约会避讳,但他却大大方方走了前门。
漂亮的新娘被红色纱巾蒙着脸,却还是能依稀看出她五官出众,明艳动人。
难怪天还没黑新郎就急着入洞房,这等曼妙的美人,到了床上肯定不知道多么磨人。
邢昊东不知道自己除了“黑面阎王”,又多了“急色鬼”的名号,此刻眼里只装得下姜明心。
新房就是他们平时睡的卧室,昨晚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里里外外贴满了喜字,铺了大红色被褥,就连枕头和枕巾也都是红的。
姜明心被他轻轻地放到床上,感觉到温度的变化,不舒服地从唇边溢出几声低吟。
邢昊东急忙蹲下身,帮她把下皮鞋脱掉,随后把她那透明肉色的长袜,一点点地从修长雪白的双腿上褪了下来。
她白得像是东海里最明亮的那颗珍珠,滑腻的真丝婚纱纠缠在腿间,紧紧地勒着她饱满的臀部,以及……他平时最爱揉捏的地方。
为了不扯坏婚纱,邢昊东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帮她脱下来了。
陷入柔软的床褥中,姜明心地舒服地哼了一声。
邢昊东无奈地看了眼下面,想到父亲和几位首长都还没走,只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姜明心隐隐约约感觉他把自己抱住,往床铺里面挪了挪,然后支着手臂,在她耳边低低地喟叹了一句:“终于……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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