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蛋,咕咕蛋!(这是谁的部将?颠倒黑白到了令鸡发指的地步,哇呀呀呀,取某得青鸟偃月刀来!)”
“那...”
“伯母不妨这样,我看这只母鸡年岁不小,又有寻死的迹象,不如就超度了它,让它下辈子投个好胎,可好?”
“赵妈,赵妈!”
“太太,有什么事情?”
“把小刘手上的母鸡拿去处理一下吧!晓娥,你们还没吃午饭吧?”
娄晓娥机械的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一脸人畜无害的刘光天,看了眼墙上的座钟。
“娄晓娥同志,现在能不能带我移步书房,见见那些教材的庐山真颜了?我们这个周日可还有补考要参加呢!多看几个小时也能多点机会成功不是?”
“补考?什么补考啊?”
谭雅丽被刘光天的话提起了兴趣。
“哎哟,妈,你别听他乱说,就是补一个教师资格证书的考试,我也要参加的。”
“哦,还有这种考试呢?那你...加上今天也才两天时间,后天就要考试了,你有信心吗?”
“妈,我就是补一个小学教师资格证!至于他,想要多补几个,所以才来借教材的。您别管了,我带着他去书房看看!”
女儿还是第一次带着男孩子回家来,关键这个男孩子比许母的儿子看起来都精神不少。
“小刘,冒昧的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哎哟,妈!你又来了!”
“你这个孩子,妈妈不就是多问两句吗?人家小刘都没说什么,你倒是急了。”
“伯母,是这样的。我虚岁比娄老师小三岁,刚刚初中毕业。至于我家里,现在就剩下我跟弟弟两个人了。”
刘海忠:你有胆子再说一遍?老子只是把你们两个小畜生撵出家门,不是死了!
“小三岁?晓娥,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可是大姐姐了,还不懂事儿!小刘不好意思,你家里父母都不在了?”
“伯母是这样的,他们还活着,不过我们前不久分出来单住了,他也对外跟我们兄弟俩断绝关系了,就是这样。”
谭雅丽再一次惊到了,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
“哎哟,妈妈,你怎么老是喜欢打探别人的伤心事儿?”
“没事儿的,娄晓娥同志,我觉得伯母人挺好的。其实在你看来这可能很伤心,但是在我跟我弟弟看来,无疑是一种解脱。”
于是,谭雅丽就随着女儿跟刘光天去到书房,一边听着刘光家里的点点滴滴,一边偷偷的用帕子擦拭着眼角。
娄晓娥也差不多,她虽然不是独生子女,她的妈妈也不是娄振华正妻,说难听点属于续弦上位。
但是起码娄振华对她这个女儿是真的爱护,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怎么会有这种当父母的?”
听得出谭雅丽是出于真心,声音都颤音了。
“唉,都过去了,他们赋予我们兄弟俩身心上的伤痕,这辈子都不会平复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就没见过这种父母,那你那个大哥呢?他又是什么反应?”
“记不清了,要说反应,大概就是炫耀吧?觉得爹妈都是围绕他转悠的,两个弟弟连炒鸡蛋都吃不到,而他还在嫌弃油腻。”
“你家老大也是轧钢厂的工人?”
“喔,好像不是,我记得他去年刚刚拿到了24级行政工资,得有二十几块的样子。比起我爸四级锻工来那是差得远了。”
谭雅丽一听到锻工两个字,就知道刘光天在表达什么,只要是轧钢厂的工人,娄家都是说得上话的。
“好了,这批是高一的教材,那一堆是高二的,这些都是高三的,你怎么拿回去啊?”
“还真不少啊!高一的我昨晚就复习过了,就不需要再看了。喔,你这个是高中英语课本?那这本我带回去看吧!”
“可是目前国内都是学习俄语,你拿回去也没人教导你啊!”
“我看得懂,其实英语比起俄语来,更容易学习,就算不认识的单词,光看音标就能读出来。”
“骗人,背单词可太难了,我不信!”
“娄晓娥同志,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知道上一个跟我叫板的阎埠贵现在是一个什么下场吗?他摔断腿了!”
此话一出口,谭雅丽本能的往女儿那边挪动几步,神色有些紧张起来。
“妈妈,你别被他几句话吓到了,他就是喜欢开玩笑!阎老师明明是自己下楼不小心摔断腿的!你别以为我今天第二天上班,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的也不能算错,但是他在你来上班前那一晚跟我打赌输了,这才被刘主任盯着在操场上罚跑五圈,这才是他摔下楼梯的罪魁祸首啊!”
“啊?原来冉老师说的都是真的啊!阎老师不是以前教过你吗?他怎么这么坏啊?这是嫉贤妒能啊!”
谭雅丽一头雾水,听了个大概,外面传来了赵妈的声音,“太太,母鸡处理好了,怎么做啊?”
“小刘,你有什么忌口吗?”
“伯母,不用麻烦了,我等下还要赶回学校去给孩子们做午饭呢!就不在这里用了,您就给娄老师准备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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