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给奶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就进了派出所了?”
“都是孽缘啊!”
傻柱原本想压低声音说的,但是又怕老太太听不清楚。
刘光天:你放心,这个老聋子只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你可是她钦定的大孙子。
但是要是声音大了,恐怕被左右街坊给听了去,这不成了院里和轧钢厂的笑话了?
“你轻点没事儿,大晚上的左右都睡下了,别把人吵醒了。”
可是在门外偷听的刘海忠就抓瞎了,你们偷偷在里头咬耳朵,他着实听了个寂寞啊!
不过光是傻柱在上班期间被抓去派出所这个事儿,就够编出不少小作文了。
“还挺离奇的,你是说你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放出来,是娄家那位出了力?可是他到底图什么呢?”
“奶奶,这不明摆着吗?娄董一定是瞧上我了,准备把闺女嫁给我呢!要不然他为啥不把许大茂弄出来?两次,两次啊!上一回是娄晓娥帮我平反的,这回就轮到她爸爸了!要是没有联系,奶奶您信吗?”
不得不说,傻柱虽然没有读过几年书,初中也是半路辍学的,就这样的文化水平依旧把聋老太太给忽悠瘸了。
连精明一辈子的聋老太太都被傻柱给说服了,以为娄家当真是瞧上她家大孙子了。
刘光天:就您大孙子这张脸,谁家正经闺女愿意送货上门?还上赶着送货上门?这怕不是成人童话惊悚电影吧?
“刘海忠,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人家家门口做什么?”
外头忽然传来了许母的叫骂声,一浪高过一浪,聋老太太伸出手捂住了傻柱的嘴巴,伸出右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谁站在你家门口了?上厕所不得从你家门口经过啊?你这老娘们儿说话真有意思啊!”
“老头子,怎么啦?”
二大妈闻声走了出来,她向来是以刘海忠马首是瞻的,自然是毫无悬念的站在自家男人那边。
“别没事儿找事儿,谁不知道你家大茂马上要判了?再说了,谁家半夜上厕所不经过你家门口啊?”
“你...我撕烂你这张嘴!”
说不过就上手是吧?
“够了!大晚上的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柱子,你先回去吧!奶奶这里不需要你照顾!”
“唉,奶奶,您多注意身体。”
虽然说聋老太太威望不比当年,自从在刘光天跟前两回合败退后,四合院里再也没有了她的不败传说。
有关许大茂的事情,早就从公安局传到了街道办,又从街道办传遍了南锣鼓巷大街小巷各条胡同。
那是故意伤人,当事人后脑被缝合了十几针,差点没有醒过来。
这是奔着要人命去的,性质特别恶劣,社会影响特别严重。
法院基本上是从重从快从严宣判的。
朝阳区(1958年5月后由东郊区更名)人民法院对这一恶性案件也是非常重视。
无论许家怎么去轧钢厂求爷爷告奶奶都一无是处,当事人根本不可能原谅他的罪行。
次日一早,公鸡刚刚打鸣第一遍,阎埠贵就被杨瑞华摇醒过来了。
“他爹,他爹,醒醒,不好了,老大屋里没人,这是一早就出去了!”
“什...什么?这个畜生玩意儿!他是算准了老子今天要派他用处,这就直接尥蹶子跑了?解放和解旷两个人呢?”
“屋里被褥都是冰冷的,一夜没有回来!”
“畜生,都是畜生!都见不得他们老子好啊!呵呵呵呵(哭音),瑞华,你给我找一根拐棍,我今天就算是爬也要爬去教育局!”
杨瑞华也是心颤,原本刘家的事情当成笑话看,没想到一转眼就轮到自己家里了。
三个儿子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小闺女还小,自然也是指望不上的。
“何雨水,大早上的不吃早饭,你准备背个书包去哪里啊?”
“你管得着吗?我去学校,我去同学家都可以!”
“你给我站住!这是你对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哥哥?你还知道我是你妹妹啊?你昨天为什么被抓去派出所?你倒是说啊!不说就别管我!”
“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
“嘁,那屋我自己的,爸留给我的。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回来?再就是,你以为几顿饭就能拿捏住我了?我们学校管饭还管住宿呢!”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她今天可是跟刘光天约好的,待在家里也没意思,不如就去东城区教育局外头等着他们考试出来。
刘光天依旧看了一晚上的教材,堪堪将那些借阅的书籍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现在就算直接去考英语四级或者俄语中级都不在话下的。
“唔,哥,你又一晚上没睡啊?精神还那么好!”
“你早上还是油条豆汁儿?”
“能不能换点其他的?有炸馒头片儿和臭豆腐乳就好了。”
“行,我去国营早餐店帮你问问。哎,哎哎哎,醒醒醒醒,口水都流了一桌子了!”
娄晓娥几乎是惊呼着抬起头的,左侧脸颊一片红,手背上还有压迫的印记。
“擦擦吧!你爸妈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心疼死的。”
“嘁,还有吗?你要去买早饭?我跟你一块去吧?”
“你请客我也不介意。”
“哼,请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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