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桑青舒一行人告别谢耀,坐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车。
也幸亏是谢耀帮忙订的票,他们路上进了专门的车厢才没受太多苦头。
本来大人们都挺担心几个孩子的,没想到孩子们倒是乐在其中,乖乖坐在座位上上窗外的风景。
至于沁宝,她现在只是一个奶娃娃,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拉了尿了桑青舒和谢母都给她及时换上,并没有哭闹。
越往北走越冷,尤其是半夜,冷得孩子睡觉都缩成了一小团,不过一夜,滢宝就有了感冒的迹象。
桑青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生怕孩子们病倒。
借着接热水的当口进了空间,弄了姜和红糖出来混着灵泉水做成红糖水,又找出来两小盒百雀羚还有两罐蛤蜊油,这才往回走。
等回到车厢,谢母看见她松了一口气,“青舒你可算回来了,去了这么久,我还要去找你呢。”
桑青舒笑笑:“路又不远,能有什么事?对了妈,你喂孩子们喝点红糖水,你们也喝点,别生病了。”
“红糖水?车上怎么有红糖水,哪来的?”
“刚刚看到有个大娘带了生姜,还有人带了红糖,我就去换了点回来。”
谢母笑着点头:“你想得周到,滢宝刚刚打喷嚏我都怕她生病呢。”
掂量着水壶里红糖水不少,谢母转头看向一旁的叶昭安,“叶知青把杯子拿过来倒一点吧,这里有很多呢。”
叶昭安推辞了几句,没推辞
过,也就大大方方拿来了杯子。
只是红糖水入口的时候,他眼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刚刚谢母他们没去接热水的地方,他可是去了的,怎么他就没见到带着生姜和红糖的大娘?
这么想着,他感觉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冷不丁抬头,见着桑青舒笑吟吟的目光。
顾不得再想那些,他咕咚几口喝完了红糖水,和谢母道了谢就回自己的车厢了。
谢家都是老弱病残,手上又不缺钱,买的都是卧铺票。
叶昭安则不同,他自打进厂子工作后时不时寄钱回家,手上并没有多少钱,所以买的是坐票。
桑青舒没理他,假意去翻了翻放床铺上的小包,从里头拿出来百雀羚和蛤蜊油。
“妈,越往北越干燥,咱们搽点蛤蜊油和百雀羚吧。”
“对对对,是该搽搽,北方这天气太干燥了,早上你爸喉咙都难受呢。”
“那要多喝点水,听说那边严重的情况下,还会流鼻血,身上长红点子发痒。”
这不是危言耸听,前世她自己去首都的时候就是干到周身发痒,一觉醒来又是流鼻血又是喉咙干痛。
谢父谢母和她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本省人,不适应北方的气候很正常。
谢母倒抽一口冷气:“那么严重,那是做多点防护。”
说完,她不忘把手里的一盒蛤蜊油递去给谢父。
谢父本来不想接的,他一个大男人涂什么蛤蜊油?不过看到老妻威胁的眼神,他默默打
开了。
一边涂,谢母还说:“刚刚应该给叶知青送一瓶的,这倒是都被我们开过了。”
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总觉得东西用成了这样,不好再给人送过去了。
“妈不用担心,叶知青是北方人,比我们能适应这气候。”
“你这孩子……”
……
经历了三四天的舟车劳顿,一行人终于抵达首都。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那没比省城火车站气派多少的站口,谢父叹息一声。
“爸,您怎么了?”
谢父摇头:“没什么。”
他只是心中感慨,他们的国家需要发展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首都火车站,竟也只建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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