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炮击怎么这么久啊!”维特少将趴在地上,大喊道。
但是他的喊声被炮弹完全吞没了。
维特少将有那么一瞬间,想干脆放弃防炮,直接趴在地上算了,这样撑着还累,生存性未必能提升多少。
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保持防炮姿势。
炮击还在继续,突然他听到啪嚓一声,手表的玻璃爆开了,飞散的玻璃碎划伤了维特少将的额头。
维特少将大惊,既然手表玻璃都受不了了,人不可能没事——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鼻子早就血流如注了,鼻血正在源源不断的从鼻孔流出,滴落在地上。
明明一直维持着张嘴平衡颅内外压强的姿势!
维特少将立刻侧躺,从身上摸出急救包,采取紧急止血措施。
每一个普洛森士兵都接受过相关的训练,能自己处理一些不太严重的伤。
被炮弹震得流鼻血就是其中之一。
维特少将处理完成,干脆反过来,仰面躺着,通过背脊感受着大地的震动,感受着敌人火力的凶猛。
不断的有碎石子和沙子落在他脸上。
他闭上了眼睛,让眼皮来抵挡这些细碎。
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光荣的帝国装甲兵,阿斯加德骑士团,没有死在坦克对决中,而是被重炮炸得粉碎,真是讽刺。”
他睁开眼睛,努力寻找说话的人,结果沙子落进了眼睛里,泪腺立刻开始分泌,想把沙子冲出去。
而那个声音在它耳边继续说:“新武器好像改变了战争的形式,但最后还是大炮说了算。”
“你是谁?报上名来!”维特少将大喊。
那人只是哈哈大笑。
“该死的邪术!一定是致幻毒气,安特人在炮弹中混了毒气弹!”(其实并没有,维特少将只是被炸蒙了出现了幻觉)
炮弹还在落下,炮击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
“炮击停了!”叶戈罗夫惊喜的喊,“该我们了!等烟尘散去就痛殴敌人!”
随军主教:“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把反坦克炮也移动一下,用来掩护歼击营和坦克营的侧翼?”
“你说得对,城里这個情况,又刚刚补充进去一波步兵,应该不会有装甲车辆从城里冲出来了。命令反坦克炮开始移动,占领伽马2号阵地。”叶戈罗夫下达了指令。
在作战预案中,早就规划了几个反坦克炮阵地,甚至师属工兵已经在这些阵地上构筑了简单的防御工事,掩护的机枪也已经配属到位。
很快反坦克炮阵地那边出现了烟尘——罗科索夫的集团军反坦克炮全都摩托化了,这个也是跟普洛森学的,
普洛森反坦克炮部队全摩托化,重炮和步炮则大部分还是骡马化。
而第一机动集团军连重炮都摩托化了。
反坦克炮兵把大炮挂到M3半履带车和各种拖拉机后面,拖着大量烟尘向新的阵地前进。
叶戈罗夫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反坦克炮那边,再次把注意力转回到敌人身上。
炮击的烟尘已经被上午的风吹散了不少,看见普洛森坦克轮廓了。
————
维特少将爬起来,想要观察一下安特人的阵地,结果拿起望远镜发现目镜上有个龟裂。
他无视了龟裂,举起望远镜向炮击之前发现的敌人阵地看去。
那个安特军官也在看着这边,但是他身边已经没有坦克了。
维特少将转了下视角,发现安特的坦克已经在草原上展开,突击炮的“草垛”也换了位置,正对着自己的部队展开。
维特少将以敌人坦克的正面轮廓为主要测算物,调整望远镜上的刻度开始估算距离。
很快他心算出结论:敌人在1800米的距离上列阵。
维特少将扭头:“命令装甲部队展开,敌人想要和我们对射,我们从来没怕过!”
没人回应他。
维特少将:“参谋长?霍夫曼(他的副官)!”
没人回应,不过有个年轻参谋跑过来:“恐怕您只能命令我了,参谋长和霍夫曼都受伤了,昏迷不醒中。”
维特少将:“让装甲部队展开进攻!敌人想要对射,我们的长管四号对付T34还是绰绰有余的!突击炮让新式坦克去对付!”
“是!”
————
约翰·克里斯托弗上尉从炮塔顶上探出头,看了眼周围。
他轻轻咋舌,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拿起话筒:“各车报告,各车报告!我先来,201号行走机构有点问题,可能碎了一个轮子,但不影响机动。”
毕竟六号重型坦克那么多负重轮,碎了一个确实不怎么影响整体的机动,只是会逐渐让其他轮子碎掉罢了。
“202号炮塔可能有点问题,现在转速下降得很厉害,说不定过一会得手摇了。”
“203号……”
“你们的瞄准镜没问题吗?”突然有人打断了井然有序的汇报。
约翰看向炮长:“瞄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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