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罗夏公爵,王忠又陆续见了好几拨客人,全是他没有印象的路人。
好吧,也不是那么的路人,毕竟爵位最低也是男爵,这年头安特大部分男爵要么死了要么在普洛森的战俘营里,男爵确实不能算路人。
但王忠对这帮人一点兴趣都没有,随便敷衍着完事了。
等他终于没有客人见了,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赶忙回到了产房——现在估计已经直接改成育婴房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奥尔加坐在柳德米拉的床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王忠很疑惑:“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好姐妹了?”
“你出征之后第七天?”奥尔加看看天花板,努力回忆着。
“第六天。”柳德米拉说。
奥尔加一拍大腿:“对,第六天,那天我心想哥哥去前线了,我应该照顾好怀孕的嫂子,而且宫廷总管说预产期临近产妇情绪波动会比较大什么的,我就过来了。”
柳德米拉则笑道:“其实以前我们在茶会上就聊得很开心,不是吗?”
奥尔加:“对呀!”
王忠:“既然你们姐妹俩感情这么好,我就去忙公务去了……”
奥尔加立马变脸:“你儿子刚刚出生,你就忙公务去?”
王忠还没开口,柳德米拉就说:“他能回来看儿子出生,都全靠巴甫洛夫参谋长帮忙。战争还在继续,硬要说的话,这不是适合生孩子的时候。这都是那天的激情导致的。”
王忠:“我倒是觉得,这种时候还要让新生命降生,代表着对未来的信心,以我现在的名气,如果未来没有能打败普洛森,等待这个孩子的会是什么样的地狱啊。”
奥尔加大喜:“好,宣传就按照这个口径来!阿廖沙你太聪明了。”
柳德米拉也笑了:“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么,我走了。”王忠挥挥手,转身要走,但马上转回来,到婴儿的篮子前面,看了眼闹够了熟睡的孩子。
柳德米拉:“好啦,去吧,爸爸,去拯救世界吧。”
王忠也笑了,带着满满的责任感和幸福感,离开了育婴室。
————
片刻之后,王忠推门进了书房,一眼就看见桌面上多的那一叠文件。
王忠:“果然送过来了,加布里埃尔大妈是真的一天也不让我闲着啊。”
他在桌前坐下,翻看第一份文件。
这时候涅莉打开书房的侧门,推着装宵夜的小车进来了。
王忠也不抬头,一边读文件一边说:“你今天都这么累了,宵夜就不用准备了嘛。”
涅莉:“我今天没怎么忙,主要是接生婆和其他女仆们在干活。”
王忠:“我都看见了,你抱着东西在走廊上跑来跑去的样子。我看伱女仆装的上衣都被汗湿透了,围裙上也有大片深色的痕迹——应该也是汗。”
涅莉皱眉:“你在儿子出生的时候,看女仆被汗湿透的女仆装?”
“我在关心你。”王忠停止阅读文件,抬头看着涅莉,认真的说,“你也是我的家人。”
涅莉盯着王忠看了一秒,打开推车上的盖子,开始介绍今天的宵夜:“今晚有华夫饼和酸奶酪,以及酸黄瓜。”
王忠:“今天不是吃鱼的日子吗?”
“已经快过零点了,我想大牧首冕下不会介意的。”涅莉说着端起装了华夫饼、奶酪和黄瓜的盘子,放到王忠书桌边缘,再折回去倒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随手能拿到的地方。
王忠直接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咦,这次这么甜?”
涅莉:“我看医生说,糖分能活跃思维。”
“怎么听起来是在揶揄我智商不高啊。”王忠调侃道。
涅莉:“您如果真的这么认为,那确实应该多补充糖分。”
王忠哈哈大笑,在看完的文件后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再拿起印章用力在印泥上按了下,抬起来重重的敲在签名上。
他把签署完的文件放在一边,翻开下一份,马上眉头就拧成了麻花,嘟囔道:“什么玩意,这么离谱的指标根本不可能达到吧!”
说着他开始在文件侧面奋笔疾书,修改意见越写越长。
涅莉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把窗户开大一点,让夜风吹进房间。然后她拿了个扇子,在王忠身边轻轻扇起来。
8月10剩下的时间,以及8月11日的最初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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