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河东郡,解县。
魏军在前方列阵开,军容鼎盛,并且开始骂阵。
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而且直接问候诸葛亮本人和他的先祖。
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这个月上旬,并州兵马惨败后,司马懿被迫北上河东郡准备与诸葛亮正面会战。
“太傅!”
司马懿气得好几次差点晕过去,他甚至派人去给诸葛亮送女装。
“青州援军应该要到了吧。”高柔道。
“丞相。”
他这才意识到,诸葛亮是打算把解县的盐池扣押住,等时间一久,洛阳缺盐,必然引发政治问题。
沉默片刻,高柔说道:“太傅,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几个公卿建议迎接燕王出来主持大局。”高柔说道。
“喏!”
例如道家强调的道,与商业一些无形的规则,有着莫名的契合。
“诸葛村夫如何说?”
“文惠,坐。”
其间司马懿还调动大量魏军骑兵,向解县东北部的盐池进攻,打算解除汉军对盐池的封锁。
被汉军步骑挡住。
“何必着急,何须着急,魏文长现在已经进入并州。”诸葛亮摇了摇蒲扇,泰然自若道,“司马懿越是气得上蹿下跳,我们越要沉住气。”
朝廷想要保持商业的继续且持续繁荣,就必须遵守其中的运行规律,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使用权力来管控一切。
他料定诸葛亮在解县等自己就是为了今天,奈何到了之后,诸葛亮却不出战。
“以和为贵?”司马懿大骂道,“他犯我疆土,还说要以和为贵?”
司马懿站在营帐外,他的身躯消瘦且佝偻,气息薄弱。
甚至在营前挂了免战牌。
他进去后,看到司马懿,吓了一大跳。
“并州丢了,已成事实,蜀军居于河东,河东无法下洛阳,我们只需在河北县布防,也是能挡住蜀军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洛阳局势,解县的盐已经断了一段时间,许多公卿家出现临时缺盐的情况,有不满情绪。下官担心他们被有些小人煽动。”
司马懿派人叫骂了半天,汉军大营依然没动静。
司马懿气息微弱。
这必然会引发新一轮的政治风波。
他这里提到的商业规则,是指商业兴盛到一定程度,会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
当然,朝廷也可以用军队暴力摧毁这股力量,让一切都回到以前,那样繁荣的商业就会不复存在。
“太傅,您……”
双方都用重砲较量了一次。
“难道我们一直这样耗着?”姜维道,“我听闻司马懿召见了河东各郡望,那些人之前表面支持我们,现在却未必了。”
“我知道,但现在……”
“但说无妨。”
司马懿沉默,高柔也沉默。
司马懿没有再说什么,他无力地躺下,说道:“你先下去,我休息片刻。”
诸葛亮提到的商业规则和21世纪狭义的商业规则不一样,他没有资产阶级的概念,没有市场那只看不见的手的概念,也没有自发秩序的概念。
“洛阳情况如何?”
就在诸葛亮还在提笔思索的时候,姜维走进来:“司马老贼又在外面狂吠,不如我出去与他打一场!”
“肯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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