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轻轻握住纤细的脚,微微一动。
苏婉儿顿时呀的一声皱起了眉头,柳叶似的的秀眉都紧蹙起来。
任昊从碗里拿起一条刚被开水煮过的白布。
这是从他的内衣上撕下来的,没有卫生纱布的时代,他只能通过开水煮这种方法消毒。
将捣好的药膏轻轻敷在她的脚腕上,随后将白布缓缓缠绕在上面,最后绑紧。
“这几天不要乱动,很快就会好了。”任昊将苏婉儿扶到床上躺下后嘱咐道。
苏婉儿美眸中泛着崇拜之色:“相公好厉害哦。”
“奴家感觉相公的医术比我们村里的张郎中还要厉害,只是这么一会儿,奴家就感觉脚腕上凉凉的很舒服。”
“这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啊。”任昊感慨一声,同时也有些庆幸。
他的大学时光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撩学姐,走针号脉是个半吊子,药方也只记住了几个常见的,现在能用出来已经是感谢老师,感谢学校,感谢班级的楼层不高,逃课出去上网的时候只摔断了腿……
“吃饭了!”任昊将锅里煮好的野菜药膳端过来。
“好香啊,相公真厉害,奴家真是佩服。”苏婉儿贪婪地吮吸着碗里散发的野菜野果草药的香气,腹中传来阵阵饥饿感。
“快吃吧。”任昊将筷子递给她,自己也端起半碗,唏哩呼噜的吃着味道寡淡的菜汤。
很快,两人就将菜汤吃的干干净净。
收拾好了碗筷,任昊将剩下的草药都浸泡在凉水里,这才回到猪窝似的卧房。
此刻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只有淡淡的月光穿过空荡荡的窗户照进来,落在苏婉儿带着红晕的俏脸上。
她紧了紧被子,低声道:“时候不早了,相公上床歇息吧……”
任昊看了眼狭窄的草垫床,和散发着臭味的破烂被子,悲催的一把捂住了脸。
好像还不如猪窝……
“你先睡吧,我睡地上就行。”任昊准备去院子里拿点干草打地铺,起码有个稍微软和一些的地方。
嘤嘤嘤……
床上的苏婉儿忽然嘤嘤啜泣,让任昊有些傻眼。
“你别哭啊,你怎么了?”任昊有些麻爪,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苏婉儿抬起头,一脸难过的道:“相公是不是嫌弃奴家……”
“啊?这怎么会呢,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嫌弃。”任昊连忙道。
“那相公为什么不上床和奴家一起睡觉……”苏婉儿抹着眼泪,随后又有些羞涩的道:“娘说相公要和奴家一起睡觉,才算是认可了奴家……”
说到这里,苏婉儿更为羞涩起来:“奴家的脚不要紧的,相公不必为奴家顾虑……”
任昊挠挠头,原来是这么回事,随后解释道:“我今天在山里转了一天实在有些累了,床上太硬我睡不着。”
“原来如此,要不奴家和相公一起在地上睡吧。”苏婉儿提议道。
“这个嘛……也好。”任昊点头,他实在不愿意睡那张烂床。
来到屋外抱了一堆干草铺在屋里的地上,又将破被子放在下面垫着,随后才把苏婉儿轻轻抱下来放在草窝上。
有些疲惫的把头枕在一根圆木上,任昊只觉得浑身疲惫。
旁边的苏婉儿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任昊下意识的将手伸过去,让苏婉儿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听着苏婉儿的呼吸声,任昊有些心猿意马,恨不得开启本局游戏。
然而身体内传来阵阵疲惫虚弱的感觉,却让他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有贼心,更有贼胆,奈何这具身体太差了!
长期的营养不良不说,而且今天还狠狠运动了一次,导致他本就不怎么样的身体更没什么力气。
任昊觉得要是自己强行开始游戏,怕是身子一下就亏了。
而且苏婉儿刚扭伤了脚,万一游戏激烈一些再挫伤了,就更遭罪。
思索了一会儿,任昊决定暂时忍耐,等自己赚了钱之后吃几天饱饭养养身子再说。
疲惫中,两个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任昊就被一阵强烈的饥饿感给饿醒了。
看了眼怀中熟睡如同小猫一般的苏婉儿,任昊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爬起来之后,任昊又煮了两碗野菜汤。
苏婉儿的脚还不能动,任昊将她抱到了床上,两个人吃完了野菜汤,任昊将昨天泡好的药草拿出来捣烂,混合上干松木碾成的粉末,片刻后就搓成了十几粒粗糙的药丸。
想了想,又找来一块破烂的灰布,用刀割的稍微方正一些,找出几乎秃了毛的笔,弄了一点锅底灰当做墨,唰唰写上了四个大字。
【金枪不倒】!
想了想,又在底下加上了一行小字【男人要肾好,就要吃肾宝,吃了以后,比豹子快,比大象高,一颗提神醒脑,两颗永不疲劳,三颗长生不老,肾宝,味道好极了!】
满意的将招牌挂在了竹竿上,扛着招子,揣着药丸,任昊和苏婉儿打了一声招呼,匆匆赶往十几里外的县城。
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任昊双腿都有些发软,额头上冒着虚汗的进了县城。
看着旁边飘出阵阵香气的小饭馆,任昊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向路边一个汉子打听了路,七扭八拐中,来到了一处偏僻的二层阁楼外。
这里是桃园县唯一的一家妓院。
桃源县穷的很,这家妓院的生意却很是不错,哪怕现在是大中午,仍旧还有阵阵糟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偶尔进出的人也都穿着不错,最起码也是没有补丁的粗布麻衣,像任昊这样身上补丁都打不全的连门都进不去就会被赶出去。
在门口不远处蹲了一会儿,任昊总算看到一个浑身衣衫不整,两脚走路发软的青年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脸垂头丧气的扭头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准备离开。
任昊连忙走过去,故作嘲讽的道:“不行了吧?”
“靠嫩爹!你说啥!”青年犹如炸了毛的猫,一把抓住任昊的衣领,暴怒的挥出绵软无力的拳头。
“别急!”任昊轻松挡住了青年的拳头,笑眯眯地道:“不好受吧?想不想做个硬气的男人?”
“你踏马啥意思!”青年咬牙质问道。
任昊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递给青年:“吃了它,如果不行的话,来打死我。”
“放你爹的屁!再不滚小心老子弄死你!”青年推开任昊就要走。
任昊突然拉住青年的衣服,快速的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还帮他捅了两下。
“呕……”青年干呕了两下,还是没吐出来,抬起头一脸狰狞的盯着任昊:“你踏马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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