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枪的恐怖破甲能力之下,南疆甲士不断有人倒下,死伤惨重。
而失去甲士的保护,剩下的轻步兵,自然是乱了阵脚。
他们不断用弓箭回击,可惜改装马车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始终来回穿插,且不说弓箭难以射中,就算是射中了,也会被战斗小组的近战卫士用盾牌挡住。
南疆弓箭手只能转而攻击马匹,结果却绝望发现,就连牲口身上都覆盖着一层木板!
轻箭够得着,却射不穿,重箭射的穿,却够不着。
光是一个太子卫的战斗小组,就已经将整个南疆精锐压制的动弹不得,逐渐放弃了进攻,转为全面防守。
站在祠堂窗边的林安泰,满脸不可置信。
“那辆马车上只有七个人,竟然就压制住了数百名南疆精锐?仗还能这么打?!”
“老夫征战沙场一生,自认见多识广,可今天却算是开了眼界!”
林安泰震惊无比的抓着窗台,兴奋的不断感叹。
“清芷!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为你选的夫君,事实证明,老夫没有看走眼,不是吗?”
林安泰转身看向孙女,得意道。
林清芷轻咬薄唇,略有羞涩:“爷爷英明……”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此之前,还以为赵衡只是聪明,但本质上只不过是个文人而已。
可是现在身处真正意义的战场上,就连韩貂寺这种顶级高手,都无法应付的惨烈杀戮。
赵衡却能够游刃有余?把这些强悍无比的南疆精锐,吊起来打?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林清芷的认知。
同一时间,位于村子的南疆将领李文达,听着村子里不断传出的响声,不由皱起眉头。
“我们带了这么多盾牌,甚至提前将甲胄运到这里,就是为了提防赵衡的一阳指!”
“按理来说,现在已经冲进祠堂,将狗屁太子卫杀的片甲不留才是,为何这一阳指的声音,不减反增?”
“十三皇子布下天罗地网,已经将林家人和赵衡,削弱到了极点,如果这都失败,我等岂不是愧对十三皇子的信任?”
李文达的心情越发凝重,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本该探囊取物的一战,竟然会拖得这么久。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赵衡来了!”
“什么?!”
听到士兵的回报,李文达不由一惊。
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就连胯下马匹,都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吁!”
李文达连忙控住坐骑,冲着士兵大吼道:“胡说八道!赵衡已经被困在岚山县,怎么可能跑到这来?”
“就算是他直接摆脱平民百姓的拖累,快马加鞭往这边赶,也已经来不及了!”
李文达心中尽是不可置信,除非赵衡会飞,否则绝不可能及时赶到。
士兵慌乱无措:“千真万确!赵衡确实来了,而且乘坐着十分怪异的四乘马车,那马车速度极快,村子里的将士们,已经被赵衡压制住了。”
被压制了?!
怎么可能!
为了快刀斩乱麻,李文达一口气派进去了四百人手,为的就是一鼓作气堆死林家人。
结果这四百精锐,非但没能完成任务,反倒处于绝对劣势了?
“赵衡带来的主力,难道全都赶来了?!”
“这绝不可能!就算是人能扛得住,坐骑也扛不住!”
根据常识判断,太子卫想要压制这四百南疆精锐,不仅人数要够多,而且还需要配备甲胄。
哪怕是最优秀的战马,负重这么大,也得走走停停,不可能一鼓作气从岚山县冲到大余县。
就在李文达不可置信之际,士兵的话,令他犹如五雷轰顶。
“赵衡只……只带来了六个人,算他在内一共七个……而且并无甲胄。”
“放你妈的屁!”
李文达攥着缰绳,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恨不得以扰乱军心的罪名,直接砍了眼前的士兵。
“为了诛杀林家人,我带来的可都是南疆顶尖精锐,就算是面对北狄精锐,也不落下风。”
“你特么告诉我,赵衡只带了六个人,就把我四百南疆精锐压制住了?”
哪怕这士兵绝不敢谎报军情,李文达也绝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士兵吓得瘫跪在地上,慌乱解释:“不是被压制住了,是……是死伤惨重啊!”
“所有甲士,都成了赵衡的活靶子,固若金汤的甲胄,面对火枪简直就是纸糊的一样……”
“那怪异马车速度太快,弓箭手射不中,骑兵前去追击,又遭到火枪和弓箭的精准射杀……”
“赵衡对村里的精锐,展开了一边倒的屠杀,别说反击,甚至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将军赶紧派人进去救吧,不然可就全军覆没了。”
士兵的一番话,令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等待战果的将领,不由面面相觑,纷纷露出活见鬼的表情。
李文达更是目瞪口呆,脑袋嗡嗡作响:“我南疆四百精锐,快被赵衡给歼灭了?!”
“是啊!甲士笨重,连跑都跑不掉,赵衡他……他杀南疆精锐,简直跟杀鸡一样……”
士兵瑟瑟发抖,因为太过恐惧,已经开始慌不择言。
赵衡七人,正在屠杀南疆精锐?
意识到村子里发生的离谱战况,李文达瞬间惊得满头大汗。
“所……所有人,全部进村,与赵衡决一死战!”
李文达不敢再迟疑,立刻下令。
哪怕是死,他也必须执行十三皇子交代的任务,否则就算是逃离这里,也难免军法处置。
当李文达带着剩下的二百人马,冲进村子里时,直接被眼前的场面惊得目瞪口袋。
数不清的南疆精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
最恐怖的是……南疆精锐的死亡率奇高!
若是被弓箭射中,还有机会撤下战场,可是这些被火枪射中的精锐,甚至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很多人当场就已经暴毙了……
“这……这哪里是战场?分明就是人间炼狱!”
李文达惊恐万分的自言自语道。
紧接着,令他更加惊悚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只见一辆四乘马车,围着南疆精锐不断迂回,而赵衡就单膝跪在马车上,手持一根长杆火器,精准无误的射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所谓精锐……
“天哪!”
“我麾下精锐,竟然被赵衡给包围了?逃不走,打不过,扛不住?”
“屠杀!这是彻头彻尾的屠杀!”
李文达如同五雷轰顶,呆若木鸡的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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