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张婆子明显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陆砚辞却发话了:“去跪!”
无奈,张婆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了廊下。
云瓷这才重新坐下:“二郎有话直接说吧。”
“你们都退下吧。”陆砚辞吩咐。
其余人都退下了,只有夏露看向了云瓷,得到了云瓷的首可,才退到了廊下候着。
见状,陆砚辞也只能隐忍。
屋子里就剩下二人了,陆砚辞语气柔和三分:“云瓷,咱们和好吧,往后我会补偿你的。”
“二郎打发走了人,就是要说这个?”云瓷挑眉,她对这些早就没兴趣了。
原主对他一心一意,他却对原主避之不及。
做过那么多伤害原主的事,怎么可能说原谅就原谅了?
听着云瓷漫不经心的语气,陆砚辞只觉得自己的骄傲被她狠狠的踩在脚下碾压。
羞愧,愤怒,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陆砚辞从未想过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能从天堂坠落地狱,从京城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世子爷,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看不上的妻子,又不知不觉的令他高攀不起。
这种感就太糟糕了。
“云瓷,咱们夫妻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陆砚辞脸色越发的苍白,是被气的。
“夫妻?”云瓷嘲笑:“二郎是不是忘了几日前,你亲自写了封休书,那时你可曾想过夫妻情份呢,我并未做错事,又是陆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到头来却被你狠狠羞辱,事到如今你也未曾给我一个公道,只一味的让我隐忍,大度,你有什么资格称之为丈夫?”
被云瓷一顿数落,揭开了伤疤,陆砚辞面色有些不自然,深吸口气:“那你说,要如何才能过去这个坎儿?”
“以命抵命!”
这四个字说出来,陆砚辞震惊了,没想到云瓷竟这般狠毒,连掩饰都不曾了。
“嘉仪纵使害过你,可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六位大臣不仅参奏我,还参奏了叶国公,你如今完好无损站在这,什么都不缺,难道真要把人逼死了才肯善罢甘休吗?”
云瓷懒得解释,原主一条命的确是叶嘉仪害死的,叶嘉仪该死,陆砚辞也该得到报复!
但在和离之前,陆砚辞还不能死。
“她是自找的,与我无关。”
“那六位大臣难道不是你撺掇的吗?”陆砚辞问,一双凌厉的眼神审视着云瓷。
云瓷终于明白陆砚辞为何要见自己了,说白了,他自己还不确定那几封字据是谁写的。
必定是叶嘉仪喊冤推给自己。
“承蒙二郎瞧得起我,我若是有这个本事撺掇六位大臣,又何必看着我父亲在狱中遭受无妄之灾?”云瓷丢给对方一个白眼,好像在嘲讽对方是个蠢货,被人利用了都不知。
陆砚辞半信半疑。
他现在的确是没有什么证据,若是被他查到是谁在背后陷害自己,他定不会轻饶!
“二郎。”
叶嘉仪的声音从外传来,她手中还提着食盒,进门便看见云瓷坐在一旁和陆砚辞对视。
她眼中顿时浮现了一抹嫉妒。
“云瓷也在啊。”叶嘉仪挤出笑意:“我炖了些补品,还热乎着呢,二郎尝尝。”
叶嘉仪今儿的脸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脂粉,遮住了脸上的巴掌印,不过还是能看出她的憔悴。
屋子里一共就三个人,陆砚辞身子不便,所以叶嘉仪主动弯腰蹲着,体贴的照顾陆砚辞一口一口喝着。
从昨儿到醒来,陆砚辞滴水未进,现在的确是饿了,也习惯了叶嘉仪的照顾,所以并未拒绝。
云瓷就这么看着二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她冷笑,还以为陆砚辞长脑子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愚蠢,都这个时候了还和叶嘉仪这般亲密。
简直没救了。
“呀,我忘了云瓷在这。”叶嘉仪故作惊讶,而后将手中的补品朝着云瓷递了过去:“云瓷,理应是你来照顾的,我……我这一时担心二郎,所以才情不自禁,你不会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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