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中,谢昌言模模糊糊睁开眼。
呜咽一声醒来。
“你醒了。”南宫雳扶着她站稳,愤愤地咬牙切齿:“朕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在摩诃边境没杀了纳兰云瓷母子,留下后患!”
当初纳兰云瓷动了胎气,毫无反击之力,任人宰割。
是他低估了纳兰云瓷的卑鄙无耻。
谢昌言叹气:“你不该来的,更不该带着我,我就是个累赘。”
“胡说,朕既然敢来就一定可以平安离开!”
南宫雳紧拽着谢昌言的胳膊,力道握紧,手中的长剑朝着身后劈了过去。
扑哧!
扑哧!
几只老鼠蹿了出来,刚冒出来就被斩断两截。
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谢昌言愣了愣,低着头看清后差点呕出来,眼前一阵眩晕。
“母亲。”南宫雳紧扶着她,抬脚将老鼠踢出老远。
“可恶!”
可不管怎么避免,这些鼠就像是杀不尽,一只只蹿了出来,吱吱地叫唤着。
谢昌言吓得脸色发白:“哪来这么多老鼠?”
“定是暗卫被俘虏了。”
南宫雳露出失望,他身边的暗卫不仅没有拖延住纳兰云瓷,反而吐出暗道所在之地。
简直该死!
“皇后果然是有些手段。”谢昌言语气中尽是欣赏,她拨开了南宫雳的手:“你带着我是离不开临安的,你先走吧,我会劝说傅玺让你一条生路,你们毕竟是叔侄。”
南宫雳摇头,语气坚定:“他不会。”
如果他是傅玺,绝对会趁机杀了自己。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何况,他和傅玺并无交情。
就算是傅玺松了口,纳兰云瓷也绝不会放过。
“那怎么办?”谢昌言急了,环顾一圈也没看见出口,漆黑一片,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南宫雳赶紧安慰:“莫担心,定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
凤栖宫
云瓷给江老将军上完了药之后,庆幸道:“剑上无毒,只是些皮外伤。”
江老将军一脸愧疚,脸色涨红。
“是我一时冲动坏了皇后的计划,简直该死。”
云瓷摆摆手:“老将军不必自责,本宫早已经让江凛快马加鞭去边城了,南宫雳出现,就算你不说,今日也是瞒不住的,倒是你替皇上挡了一劫。”
原本是傅玺要去看望谢昌言,却被江老将军给拦住了。
所以,江老将军也是误打误撞替傅玺避开危险。
否则傅玺一旦被俘,可就不是现在的局势了。
“皇后娘娘莫要安慰微臣了,微臣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也要保护皇上,但今日......”
要是抓到南宫雳倒还好,若抓不住,他就是罪人。
云瓷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上千只老鼠钻入地道,就闻着气味,动静寻找,她已经让人在城门外各个地方放置了很多吸引老鼠的吃食。
一旦有露出头的,那便是地道的出口。
而且南宫雳带着谢昌言根本不方便。
她倒要看看南宫雳会不会放弃谢昌言,而谢昌言在生死面前还怎么装!
看着云瓷胸有成竹的样子,江老将军稍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傅玺也来了,他步伐匆匆,上下打量着云瓷。
“臣妾没事儿,倒是老将军受了点惊吓。”
傅玺转头去看江老将军,安抚几句。
“地道被封,她们也不敢轻易出来,再等几日吧。”
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也是给江凛争取时间。
江老将军看向了傅玺,欲言又止。
“外祖父想说什么?”傅玺心里没底。
他最不想听江老将军给谢昌言求情。
这样会让他非常为难。
“皇上若是抓到了谢太夫人,又该如何处置?”江老将军忐忑不安地问。
傅玺抿唇不语。
“皇上,谢太夫人毕竟是先帝的生母,贸然杀了,会让您背负不孝罪名。”
江老将军眼中杀气顿显:“微臣提议让谢太夫人去守皇陵,终身不得踏出来半步。”
这样恶毒的女人,杀了也不解气。
傅玺依旧不语。
“臣妾觉得老将军的提议甚好,谢太夫人风轻云淡一辈子了,这个结局对她来说,确实不错。”
云瓷微微笑,有些惩罚比要谢昌言死了还难受。
她敢肯定谢昌言被困在皇陵,也不会了解自己性命。
傅玺这才看见了江老将军眼中滔天的恨意,无奈叹气,还未开口,江老将军便跪在了地上:“皇上,请准许微臣戴罪立功,亲自将谢太夫人挖出来。”
傅玺点点头:“好!”
“多谢皇上。”
又过了五日,城内城外都很安静。
“娘娘,谢太夫人真能熬得住,就不怕饿死么?”夏露问。
云瓷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有些恶心,赶紧摇了摇头将画面甩出去。
“地道里也不是没有吃食,只是想与不想罢了。”
这么多天都没反应,十有八九就是吃了。
夏露会意,胃里瞬间就有些反胃。
“不,应该不会吧?”
“在死亡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时小宫女来报:“娘娘,舒芳阁有动静了。”
“舒芳阁?”云瓷诧异,细想之后站起身又对着小宫女道:“去将此事禀告皇上。”
“是。”
一路赶往舒芳阁,半路上遇到了蕴朱县主带着允哥儿来请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蕴朱县主拦在了云瓷跟前。
云瓷道:“本宫还有事,晚些时候再听你说。”
“娘娘!”蕴朱县主神色匆匆,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娘娘说。”
见状,云瓷便屏退左右,让夏露牵着允哥儿去前面逛一逛。
“这里没人了,说吧。”
蕴朱县主粗喘着气,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声音颤抖:“我在公主府发现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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