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争风吃醋,闹够了没有?”
方氏站出来,不悦地打断:“母亲已经够烦了,你们存心气母亲是不是?“
在方氏的呵斥下,玉婉姨娘才消停了,撅着嘴小声嘀咕:“我只是关心夫君,想让夫君早点儿醒过来罢了。”
“你可以立刻去城门口跪着求皇后娘娘来救人。”蕴朱县主道:“自己做不到就别要求旁人。”
一句话堵的玉婉姨娘脸色一阵青白变幻,最终闭嘴。
蕴朱县主查看了展凌的伤势后,又听太医说左腿伤势严重,至少需要休养两年才有机会恢复。
她心里松了口气。
庆幸皇上手下留情,只是伤了人,还没要了性命。
“母亲。”蕴朱县主看向了展老夫人。
展老夫人却冷冷一哼:“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母亲。”
蕴朱县主强忍着耐心,往前一步:“夫君肯定会好起来的,您就别担心了,从今儿开始就有我照顾夫君吧。”
“不行!”玉婉姨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夫君要是看见你在这,哪能休养得了?”
玉婉姨娘一脸警惕地看着蕴朱县主。
蕴朱县主冷着脸,平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知道展凌不待见自己,还没人当众说出来。
可今日玉婉姨娘就很不给面子地提了,这让蕴朱县主心里就像是扎了根刺似的难受。
“玉婉说的也有道理,你不受凌儿待见,在这也是碍眼,不如去佛堂祈福。”
展老夫人一脸不耐烦地冲着蕴朱县主摆摆手。
蕴朱县主紧紧地捏着拳,她深吸口气,平静地看向展老夫人说:“夫君病了,皇上肯定会派人来照顾,文武百官也会有人上门探望,母亲难道是希望夫君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白白送了大好的仕途?”
面对质问,展老夫人又沉默了。
“母亲,县主说得也有道理,县主毕竟是摆在明面上的妻。”方氏劝。
话音刚落就惹来玉婉姨娘一记白眼。
这已经是方氏第二次坏她的事儿了。
“罢了,就依你的话来。”展老夫人妥协了,盯着玉婉姨娘的肚子:“你回去老老实实呆着,腹中孩子可不许有任何闪失,明白吗?”
根本不给玉婉姨娘开口解释的机会,方氏直接叫人将她拖拽下去。
耳根子彻底安静。
蕴朱县主坐在了床沿上,望着昏睡不醒的展凌,心里五味杂陈。
“你好好伺候着,人要是有个好歹,我扒了你的皮!”展老夫人怒指着蕴朱县主鼻子警告,再叮嘱一番后才拖着疲倦的身子离开了。
方氏在原地站了会儿,想着还有些事儿没办,急匆匆走了。
“夫人,府上果然来了几个眼生的人,悄悄去了西北院方向,但人还没进去就被按住了,现在关在柴房呢。”丫鬟道。
方氏一听十分激动:“果真抓到了?”
“是。”
方氏迫不及待的亲自去了柴房。
叫人打开了门,看见五个打扮成小厮模样的人被五花大绑起来。
“给我审,不论用什么法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方氏激动道。
“是!”
五人被小厮狠狠折磨,有人抵死不从,愣是不透露一个字。
方氏暗暗着急,照这么审下去,人都快被打死了。
“夫人,又抓到几个。”小厮来报。
方氏道:“堵着嘴关起来,一会儿再审问。”
整整一天抓到了二十几人,即便如此西北院的人也没有离开展家。
这二十个人被拖到了最东南边私底下悄悄严刑拷打审问。
折腾完天都黑了,方氏眼皮跳了跳,派了许多人守在门口才敢睡下。
“夫人,西北院那边为何不肯离开?”丫鬟好奇地问。
方氏道:“许是怕死吧,离开这道门,又有多少人盯着呢。”
“那会不会有人来救援?”
方氏沉默了,摇摇头:“这就不是咱们考虑得了,拖延一段时间再说吧。”
就算邱丽帝在临安的消息传开,没人有证据,也只是邱丽的一面之词。
除非还要大张旗鼓地从邱丽出发弄来马车,造成邱丽帝刚来临安的假象。
只有这样,邱丽才能正大光明地给临安施压。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能想明白,皇后也一定能想明白。
现在对于双方而言,就是时间问题。
“夫人,大人醒了。”丫鬟来报。
方氏才刚躺下,没好气地说:“不是有蕴朱伺候着?”
“大人醒来执意要去西北院看,县主根本拦不住。”
一听西北院,方氏没了睡意,蹭地站起身套上了衣服朝着外头走。
“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话是这么说,可见了展凌后,方氏收敛了不少。
听着展凌大骂管家,又听玉婉姨娘哭啼啼的说起白日经过。
展凌气的快晕过去了。
“胡闹,简直太胡闹了。西北院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敢这般作践,你可知对方是谁?”展凌怒指着方氏问。
方氏面色坦然,故作不知地问:“我还真不知道是谁,还请大哥说个明白。”
“你!”展凌怒了,话到嘴边硬是不敢说。
方氏挑眉:“大哥的伤还没好,大夫可是说要好好休养才有机会痊愈,否则以后连马都骑不了。”
展凌闻言吓得重新坐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腿,想着马蹄差点儿踩在心口位置,便觉得后怕。
他明明都已经驯服了马,结果身子却不能动弹,直挺挺地摔下马背。
这一切就像是个梦一样。
“二弟呢,去把二弟喊来!”
展凌懒得和方氏解释,跟展缊说,肯定能护着西北院。
方氏不紧不慢地解释:“夫君去了何处我也不知道,已经派人去寻了。”
这话,展凌就信一半,对着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立马离开了,方氏瞧见了也当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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